我說的是，現在鄉下的孩子，比我那時候的選擇要少得多。出去打工，打着打着就變了味。我們那時候相對比較單純，也沒有多少人出去打工的。因為從鄉下出來，聽到的故事太多了，所以尤其覺得自己非常非常幸運，生在那個時代，能夠靠讀書走出來一條路，極少數中的少數。



我小時候的一個非常好的朋友，念完初中就輟學了，去長沙打工。很早的一批打工女。她們還好，算是正式的刺繡工作。但是我在上大學時見到她的時候，那時才20多歲人，老得像40歲了，我永遠記得她和我一邊說話，一邊毫不在意的吐痰的情形。那時看着她覺得特別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