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中國左是封建專制右是反封建專制

在中國，深層的社會矛盾一直伴隨着長期的左右之爭，只是在不同時期有不同的表現形式。在毛澤東的鬥爭哲學中，他主要是以左派自居的，他要打倒誰，只要扣上“右”的帽子，就可以叫你永世不得翻身。他打倒彭德懷，殘害劉少奇，都是以反右為名，就連陷害林彪，都不忘是“形左實右”。後來的鄧小平，雖然在文革後一度時期也有“有左反左、有右反右，主要是防左”的說法，但是作為曾經的中共反右領導小組組長，骨子裡基本上都是左的東西，所以在他的歷史裡，真正被他打倒的左派幾乎沒有，打倒的右派卻不計其數。在最近的30多年裡，中國社會形成了一個雖不成成文的規則，就是“右屬於立場問題，左則是方法態度問題”，區別涇渭分明。再後來的江澤民、胡錦濤，以及今天的習近平，一直沿用這個法寶，慣用的就是以左反右，所以右長期是打擊的對象。

中國的左右定義與西方區別很大。在西方，左可能是國家干預多一點，右則是國家干預少一點，或者是左傾向於增加一點稅，右則主張減少一點稅，在對自由民主平等一些基本的價值取向和制度認同上，沒有異議。但在中國，多年來根深蒂固的，就是左即社會主義，右則資本主義，迄今為止也是這種認識。以我的學術之見，我完全同意中共官方這樣的定義，左是社會主義，甚至共產主義，右即資本主義，以及自由民主和平等、憲政、法治方面的訴求。為什麼？我認為核心的一點，就是在中國，社會主義，包括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質是封建專制主義，左派是封建專制派，右派則是反對封建專制派。有些人可能不以為然，但我認為作為維持中共統治意識形態的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共產黨領導就是中國幾千年封建專制社會的延續或翻本。多年來，我堅持認定今天的中國是封建專制國家，中共統治是封建專制統治，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共產黨領導與封建專制是一脈相承，只是稱謂不同。這也是我跟有些人看法不同的地方。

為什麼說中國今天仍然是封建專制社會？我有這樣的標準：一個國家高度集權加個人專權，沒有真正的選舉，最高統治者在黑箱中內定或世襲，普遍的黨內任命，下級對上級負責，不存在對下負責，民眾視為玩偶，人治加等級制，以權力為中心，官本位，政治是專制統治，經濟是權貴經濟。用這個標準，中國只能是封建專制國家。雖然國家領導人不叫皇帝，高官也不叫宰相和大臣，但社會就是兩種人，主人和奴才。有人說，西方歷史上的封建制時期是民主社會，有城市聯邦，我不太清楚，中國的封建專制卻符合這個標準。

不過，在名義上，中共統治者從來都不講自己是封建專制統治，最多講存在着封建的痕跡，公開的則標榜是馬克思主義指導的、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國家，只是到了鄧小平時期，不知是否是底氣不足，提出是處於初級階段的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國家。在我以為，這其實是含糊其辭、心照不宣的表達。初級階段也好，中國特色也好，必須講清楚社會主義是什麼東西？不能看到西方先進了，就給自己找台階。在馬克思那裡，他在《共產黨宣言》中儘管承認資本主義、資產階級“在歷史上起過非常革命的作用”，是對封建專制的進步，但是他重點不是將資本主義與封建專製做對比，相反是為了批判資本主義，指證資本主義是人類最後一個剝削社會，要推翻資產階級統治，消滅私有制，提出了用社會主義、共產主義者取代資本主義，用公有製取代私有制。在馬克思的其它文獻中，都包含了《共產黨宣言》的思想。問題在於，馬克思的這一套理論究竟是不是偽科學，是不是可以證偽？答案是肯定的。我認為他的思想在理論上站不住腳，實踐上也行不通。首先，人類就其本性來說，是自利性的存在，即人的行為服從於、服務於自己的私利，這既天經地義，又亙古不變。由此，產生了私有觀念和私有制。由於資本和勞動作為稀缺的資源要素，不可能無償使用，消費品也是稀缺的資源，不可能按需分配。所以，馬克思的消滅私有制，勞動成為人的第一需要，按需分配等，就是不折不扣的烏托邦，他批判了空想社會主義，豈知比空想社會主義更加空想社會主義。在不具備條件，永遠也不可能具備條件的情況下，馬克思這一套理論實況的效果如何？以前的東歐，今天的中國都做出了答案。列寧、斯大林搞暴力革命，既共了富人的產，又共了窮人的產，將民眾財產實行公有，結果是自己搞辛迪加、托拉斯，自任董事長、總經理，成立了黨國大公司，然後對凡是威脅到自己權利的人，實施殘酷鬥爭、無情打擊，無休無止的清洗，太多的人死於非命。蘇聯東歐這一套，實質上完全是地地道道的封建專制，也是馬克思這棵樹上結出的壞果子。說明馬克思的思想，很容易與封建專制主義相結合，走的是封建專制的道路。最終，上個世紀晚期出現蘇聯東歐劇變，共產黨垮台，宣布了馬克思主義的破產，也開始結束了他們的封建專制統治。中國從毛澤東開始，以蘇聯“老大哥”為榜樣，，走着同樣是共產公有制，黨內集權的封建專制道路，對資本進行沒收，連農民剛剛分得的土地也被公有，將天下資產變為自己獨有，任意支配，所以他能搞合作化、大躍進、文化大革命，為所欲為。後來的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包括今天的習近平，基本上還是馬克思的思想體系，維護的是封建專制統治。當然，區別在於專制的程度，與狂妄至極的毛澤東相比，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和習近平無論如何要相對開明一些。然而，有必要明確，所謂開明，也僅僅指專制的程度不同而已，並未突破封建專制的統治架構，並未改變主子與奴才的基本關係。

當今的中國，左右之爭日趨激烈而水火難容。左派以“毛左”為典型，就是繼續將毛澤東當作神，將毛澤東當作是國家象徵，是中共象徵，抱着殭屍馬克思主義不放，所以要愛國愛黨，要理論自信、制度自信、道路自信。右派不同，面對開放的世界，要融入全球社會，認同普適價值，遵循國際慣例，包括平等、自由、民主和憲政法治的訴求，實質上是反對封建專制。兩軍對壘，界限分明。左的東西在中共文獻政策中時常可見，右的主張則被打擊壓制。在中國非常奇怪的是，作為聯合國成員國，從來不宣傳《聯合國憲章》，不宣傳《人權宣言》，討論也不允許。實際上反映了中國仍然是左派當道，封建專制主義大行其道。當然，中共反右自在情理之中。我們必須認清中共統治的封建專制性質，認識今天的中國仍然是封建專制國家，為廢除和結束封建專制統治作不懈的抗爭和努力，今天的左右之爭才成為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