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這首有彩兒!賞析幾句:
秦兄原玉:
西洋一去路迢迢,無得《陽關》唱渭橋。
獨有河邊垂老柳,猶為遊子發青條。
此感慨當年離鄉遠行之作也。逐句看:
西洋一去路迢迢,
--- “迢迢”者,遙遠也。而“一去西洋”豈唯遙遠之可畏?獨行異域,舉目無親,實人生之搏爾。“迢迢”的渲染與下句的“無得”呼應。
無得《陽關》唱渭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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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關”者,陽關送別也。是唐代大詩人王維送他的摯友“元二”因公出差到俺們新疆庫車的一首詩。有詩友不解,去個庫車還寫啥詩?又不是出國。天啦!那時去新疆比出國還遠哪!連春風都木有,春風得等着到了清代,左宗棠去種了柳樹才有,也不知道介春風腫麼了,只是跟着柳樹走。只見王維又舉起酒杯,對元二說:“哥們!介杯酒你還素得喝!為啥涅?你出了陽關再沒有哥們陪你喝了!”元二奏說了:“新疆哥們也許會陪俺喝?”王維立馬笑他木有外交知識:“伊斯蘭族根本不喝酒!”咦?俺倒沒注意,唐代西域人喝酒不?羊皮囊里的紅葡萄酒都誰喝了?介個咱不細究了,等有當時的文物出土就知道了。單說陽關送別介情景,王維和元二之間真夠哥們兒!元二的感動在於:王維懂我!不知秦兄當年“衰蘭送客咸陽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之時,有沒有“懂我”的哥們在渭橋舉酒相送,“更盡”的那一杯酒里都有誰的眼淚?細品“無得”二字,似懂我者未來相送,不懂我者送又何與。
獨有河邊垂老柳,
--- 已經過去多年了,又回到橋邊,撫摸着那顆柳樹,秦兄心裡暗暗地問柳:“不知是你老得快,還是俺老得快?俺算是想開了,閒時到詩壇多寫幾首詩解悶就行了。至於中美貿易戰麼,就讓床鋪那碎娃自己操心好了。”哈哈
猶為遊子發青條。
--- 誰知介老柳樹根本不接茬,矜持地把頭往後一甩,自顧用手撫摸其濃密的中分大背頭來。秦兄仔細一看哪,原來這老柳樹竟長出了一頭青發!介又是為啥涅?原來西安新頒法令:敢有折柳者,無論他是王維還是秦川野老,一律罰銀一百兩!
再贊秦兄成功之作!戲筆賞析一番。掛上來大家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