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侃:从小日本的春琴到咱们中国的绨袍
网上读到趣帖,介绍了日本作家谷崎润一郎的小说《春琴抄》里女主角春琴的遭遇:目盲已是厄运,只剩下美貌,后来偏又被坏人毁容,厄运一下子升级。而男主角为了记住她当初的美貌,且能有理由更方便地陪伴她,居然也刺瞎了自己的双眼。故事情节颇震撼读者,不是吗。
个见以为,日剧乃至韩剧,都是靠故事中强烈的反差来震撼读者。比如让反面主角用超出人性的蹂躏和羞辱来折磨正面主角,再让正面主角最后再用更超出人性的报复来惩罚反面主角。观众明知其超出了生活现实,但看着还是觉得过瘾。韩剧就是这样“欺骗”了咱们无数中国观众。
其实小日本鬼子和高丽棒子都有“犯楞”的本性,比如从日本古代的剖腹到延续至今的动辄自杀皆是。而高丽棒子的犯楞一是好走极端,如废除汉字(现在有新闻说又要恢复了,说是看不懂他们自己以前用汉语书写的历史);二是撒狠的劲头,如踢足球,直踢得咱们中国国足三十年抬不起头来。哈哈。而咱们国人大约是经过蒙元和满清的统治和之后的百年衰败,性格都磨得没有棱角了。在这一点上国足依然是羞耻的代表:三十年了,凡遇正式比赛就从没赢过高丽棒子一回!“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他们还好意思在国人面前亮份儿!不知他们听到日本人因耻辱而剖腹时会作啥感想?
而咱们古人却不然,我中华古代男儿多刚烈坚毅,智勇双全,棱角最分明。(其实小日本子和高丽棒子骨子里都受了咱们汉文化的感染。)比如在咱们战国时期:
魏国的丞相“魏齐”听信了“须贾”诬陷“范睢”通关卖国的谗言,竟下令将范睢打个半死。之后还命手下用草席把他卷了扔进厕所,任人在他身上大小便。介个魏齐实在是傻帽儿,全然不知须贾是因为嫉妒范雎的才华比他自己高才设计要陷害他。估计须贾也没料到事情被弄得这么大条。后来范雎化名为“张禄”辗转逃生,竟当了秦国的宰相。不久即借强秦之威逼魏齐自杀,头颅还被送到了秦国。范睢见到魏齐的头颅,命人用水沸煮,把骷髅做成了尿壶,对它说道:“汝使宾客醉而溺我,今令汝九泉之下,常含我溺也。”大丈夫有仇不报枉在世上。范雎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哈哈
诸位看官不由要问,那个须贾也不能轻饶啊。其实须贾在这之前已经来过秦国,范雎故意穿了叫花子的衣服前去看他。当时也是圣诞节前后,天冷啊,须贾一见范雎就认出来了,又见他穿得这么单薄寒冷,于心不忍,非要赠他一件绨袍,全然不知他已化名张禄作了秦国的宰相。转过天须贾作为魏国的使节正式去拜会秦国国务院,见堂上正坐的原来是范雎,直吓得浑身打颤,跪地求饶。范雎念他昨日赠绨袍时尚有故人之情,才饶了他一命。足见咱们古人行事有理有节,快意恩仇的潇洒!(不像现代,小日本投降了,我方非要免其赔款,还打肿脸充胖子地扯啥以德报怨。结果小日本良心发现,为赎罪给一些小恩小惠我方反而还得念他们的好!这叫啥?这叫“活鱼摔死卖”。)
唐代大诗人高适有一首五绝,最叹此事:
咏史(唐.高适)
尚有绨袍赠,应怜范叔寒。
不知天下士,犹作布衣看。
“尚有绨袍赠”的“尚”字真乃全篇的诗眼,就靠这个字,须贾才救了他自己一条命。
“应怜范叔寒”的“叔”不宜理解为“大叔”,哈哈,俺猜测这范雎在他父母的孩子里应该行三,是按“孟仲叔季”的顺序排出来的。(若有别说,请高手指点。)也就是说,须贾私下里习惯称呼范雎为“范老三”,可见二人是有私交的。所以须贾仅因嫉妒他的才华就谗害他,实在不应该!
不知天下士,犹作布衣看。
理解上面这两句要小心,断不可解为:“不知道天下之人,是否还把他当普通人来看待。”而应解为:“不知道他早已成了天下知名之士,而须贾还以为他仍是个普通人。”可见“诗无达诂”这句话是有道理的,“不知天下士”写全了其实是“不知已成天下士”。
俺年轻曾学过一套“绨袍剑”法,其命名应与范雎和须贾这段故事有关。后来随着俺剑法造诣的长进,才发现这套剑花架子忒多,于是不再习练了。有个不大常用的成语叫“绨袍之义”,被解释为“不忘旧日的交情”,实为大误!诸位不妨想想看,这须贾先馋害范雎在前,后又凭衣帽看人,不知忏悔,随便送了件袍子算是怜悯他,可见其鼠目寸光,内心恶劣。所以,这“绨袍之义”真得非常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