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入門及指導

　　　　——隨筆·四千六百零四

　　常有網友提問：魯迅為什麼這麼說，「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

　　最近，我試圖用經濟學、社會學等的例子，解釋一個哲學命題。沒成功或曰不盡滿意，所以沒發出來。既然顧粉團的朋友們，急於想看到我的文章，我就來回答一下以上的問題。

　　「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是一種較文學的表述。

　　「我家門前有兩棵樹」或「我家門前有兩棵棗樹」，是一般的、正常的表述；而把「我家門前有兩棵棗樹」，分拆成「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則就是種文學的表述了。

　　文學，就是把常人之正常的表述，用一種非正常的方式表達出來；而這種非正常的表達，既不要讓人感到囉嗦、還要讓人覺得具有某種美感。比如，十個字的話，說成了一百個字，為好；如果能說成一千個字，則為更好……

　　這就是通俗地理解「文學」，比那詞語解釋強一萬倍。

　　許有人對以上還不能理解，舉例之：

　　在魯迅之故居前，我放了兩個屁。——這，就相當於「我家門前有兩棵棗樹」。

　　注意，我換言之：在魯迅之故居前，我放了兩個屁，一個是響屁，另一個則是悶屁。——而這，就類似於「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了。

　　那麼，再換言之：在魯迅之故居前，我放了兩個色彩斑斕的屁，一個猶如春夜裡突然炸響的雷，讓我也為之一震；而另一個，則如春末的百草園，在蓬勃的最深處、有一種無法按耐得住的躁動……

　　第三句之文學性，就較顯而易見了。

　　回過來說，魯迅之「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是文學，不過較差。

　　這就是文學，或可曰偽文學。也是我所能給大家的一點「文學入門」之指導。

　　　　　　　　　　　　　　顧曉軍 2021-11-14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