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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罪責差點落到CDC朋友頭上
送交者: 小思 2018年08月03日00:21:06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本來我對於疫苗事件不以為然,壓根兒就是中國特色的一部分。如此這般的問題一大堆,咱們看見的只是冰山一角。抓不盡,打不完。還有人認為可能把李克強搭進去,有人認為黨中央開始討伐國務院。因為習主席不高興,就可以把你搞個灰溜溜的。他目前搞的體系就是一言堂,頻頻的干預國務院的決策和日常工作。

幾天前山東疾控中心(CDC)小官宋立志試圖自殺,仍然正在山東省立醫院ICU病房搶救,並未脫離生命危險。此消息讓人傻眼,因為我怕此事引火燒身,把我的一個患難朋友從中國CDC高官的寶座上拉下馬。因為CDC就是專門管理疫苗的嘛。


後來儘管有些擔心,但是朋友好像躲過一劫,尚無大恙。因為他們CDC的高層並不是此疫苗政策的直接制定者,亦不是監督管理的直接當事人(下面有人頂着),所以他可能倖免於難。此事讓我感覺中國的官場,錢不是小賺,賄賂不是一般的容易。但是危險性也相當大。隨時可以提着腦袋去見皇帝,去和死神報道。

現在中國有人刊登李克強關於其他醫藥食品安全醜聞批示徹查舊照片,暗指李克強習慣性用語要給人民一個交代只是空說不做的瀆職嫌疑。李總理尚且如此被人詬病,一般人哪裡過得上安穩日子。替罪羊首先是各個部門的擔綱人。

既然掀開話閘子,咱們隨便聊聊究竟中國的爛疫苗出自何處,誰是元兇?我認為就是一個私字坐大的結果。與政府沒有直接關係,任何一個中國朝代都是如此。政府的責任不是在於管理元兇,而是怎麼阻止這些黑心坑人的商人幹壞事。主要還是檢測和監控不嚴格。另外懲治無力(罰款三百萬了事)。讓壞蛋認為有機可乘,代價太低。而西方不是不可以偷稅漏稅,偷工減料,魚目混珠。把人騙了,把銀子賺了就行了。百姓的生死,關我什麼事?簡直強盜邏輯,豈有此理。

不過中國人道德滑落到目前的史無前例的低水平,真實觸目驚心,讓人唏噓不已。

中國從新中國建立到90年代之前,普遍注射各種疫苗,但是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這種嚴重的問題。也就是說,中國以及古巴等社會主義國家的疫苗生產和監管體系,從一開始還不錯。比美國的私人資本主導的體系好些。中國有問題,美國直到近幾年,仍然有很多兒童注射疫苗後患上了自閉症的事件,在全國範圍內不時出現反疫苗運動。

美國對疫苗的監管制度比50年前進步了不少。過去疫苗安全事件頻出,成了當時中國、蘇聯、古巴等社會主義國家抨擊美國資本主義制度的把柄。美國不得不進行自我克制,學習社會主義中國和古巴政府對疫苗生產嚴格控制的辦法,對疫苗進行嚴格的監管。這個過程中無數的家庭深受毒疫苗劣質疫苗的摧殘。

中國的疫苗企業開始是國營的,以國家為後盾運營,擁有幾乎最嚴格的監管體制。90年代新自由主義勢力的泛濫,一下子將中國的疫苗生產和監管體系踢回到50年前的美國。許多國營企業開始私有化,後來疫苗機構也開始私有化,再加上新自由主義一直呼籲的給企業鬆綁,原本政府對經濟和科技強大的監管和領導體制和能力被不斷壓縮(比如當年我們的八個工業機械部,今天可能就只是科技部里的一個科室了)。

在任何一個私有制市場經濟國家,私人資本必然會或多或少俘獲和控制政府權力,即便是美國如FDA(食品藥品監督局)也被孟山都等轉基因巨頭所控制。在中國,私營企業把只把很少的一部分資金用於生產,而把更多的錢投入到銷售上,其中又有相當一部分用於向權力已經逐級下放的監管部門行賄,這樣監管的作用也就越來越小了。

最終的結果是,中國在某些方面比美國更加美國,更加新自由主義。而美國在某些方面卻比中國像社會主義,比如大政府和針對資本的強監管。2017年美國FDA的部門預算收入為51億美元(折332億人民幣),雇員人數超過9千人,且隨時都保持着超過1千名雇員活躍在美國各地,對藥品銷售進行抽檢。而中國呢?2017年國家食藥監總局的部門總支出僅為16億人民幣,編制總人數為345名,其中稽查專員10名。

“許多人猜測,發改委的這次放權與此前的腐敗窩案不無關係。”原來,發改委價格司複雜管理藥品價格的官員出現反覆的腐敗窩案,最終的結果是,政府管理和監管藥品價格的的權力被取消了。包括美國在內的西方發達國家及菲律賓、印度這樣的典型資本主義國家,許多政要(總統、總理、部長)都層出不窮地腐敗,難道美國、法國、韓國把政府取消了嗎?正是在新自由主義者呼籲下,中國放鬆了對黨員幹部的監管,而隨着私有化的推進,外部市場經濟和資本的腐蝕又在加大,這是腐敗產生的根源。

不僅僅是私有化,還有市場化。這次出問題的武漢生物就有國企背景。從整體上來說,無論是煤礦等資源領域,還是食品藥品領域(三鹿事件爆發前早已私有化,而三元等國企則沒有這些問題),國企的表現都遠遠好於私企。但是,這並不是說今天的國企就沒有問題。

“國有”和“國營”是兩個概念。從字面上來理解的話,國有僅僅是表明了企業的所有權,而國營則進一步表明了企業的經營方式。在不少企業里,國家控股占有相當一部分比重,因此從名義上說,這一類企業也算是國有企業。但是,某些此類的企業制度及企業管理層卻被新自由主義市場化模式污染,雖然是國家控股,卻按照私人資本的邏輯運營,將牟取經濟利潤最大化作為首要乃至唯一目的,由於這種市場化、產業化的運營方式,它們的生產過程、銷售過程不可避免地帶有私人企業的色彩,甚至與私人企業並無二般。而按照這樣的運營方式生產出來的產品,即使是來自國有企業,仍有可能造成與私有企業一樣、甚至比一般私有企業更加惡劣的後果。長春長生私有化後,“業績長生生物研發投入為1.22億元,占營業收入的7.87%。長生生物的推廣費由2016年的2.02億,激增至2017年的4.42億元;會議費為7284萬元,同比增加2884%。私人資本模式使他們迅速打敗了許多國企,變成了疫苗之王,如果不是這次疫苗事件的爆發,那些國企疫苗企業要麼被擊垮,要麼被迫採用“疫苗之王”這類生產和銷售模式。自由市場化競爭中永遠的鐵律——劣幣驅逐良幣,要避免這一點,政府和大眾對資本和市場的強力干預監管是必須的。

中國原來疫苗是全國範圍內的統購統銷,在新自由主義市場化改革思路之下,權力先是下放到省級統購統銷,然後又進一步權力下放,最後基層都能自主購買一類和二類疫苗。從供給方看,二類疫苗的銷售也曾經全面向私人資本放開,結果出現了大量的劣質疫苗問題,例如,龐氏三人註冊的私人公司倒賣疫苗,卻沒有按規定冷藏儲存與運輸,結果出現了5.7億金額的非法疫苗案。

因此,疫苗的警鐘長鳴。讓我們警醒,不能再姑息養奸,必須由政府控制疫苗市場和其他一些醫藥品和醫療設備的監控。否則咱們還會不斷出現今年這樣的疫苗醜聞。讓國人受到美國人的恥笑,讓他們打貿易戰更加有底氣,美國人民更加相信他們大政府處理的合情合理。疫苗事件讓中國人也受到世界人民的唾棄。咱們要整頓才行,國人的素質整體需要提高,否則咱們不僅國外丟掉面子,國內也毀壞咱們新一代的身子,以後怎麼鬧革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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