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兒,我是越想越灰心,站起來,又有點兒“走不動”的感覺。有點兒當初焦仲卿“自掛東南枝”之前,先“徘徊庭樹下”的意思。左右為難,想那焦仲卿上有老母、下有妻子亡魂,這也難怪。比不上劉蘭芝,丈夫“拋棄”,兄長狠心,無家可歸,只有慷慨赴死一途,所以死得那麼從容,“舉身赴清池”之前,還要“攬裙脫絲履”。
沒辦法,只有死馬當成活馬醫,還有一絲希望,後天上午再見吧。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向地鐵車站,做了三站地鐵,回家了。幸虧紐約地鐵舒服異常,基本上總有座位,還冬暖夏涼,地鐵上的乘客,甭管什麼膚色,男女老幼,只要雙方眼神兒一對上,都是直爽、會心、善良的微笑,感覺特舒服。這一來,心中煩惱去了十之八九,早把焦、劉二位忘到爪哇國去了!
回到家裡,已是下午時分。既然情況已明,對方所在地的道路、地形地勢已經摸清,即使一無所獲,心理也踏實了。俗話說“盡人力、順天時”,聽天由命吧。
第二天一如往常,睡醒“回籠覺”之後,又把事情的前前後後想了想,人哪,就這個德性,總喜歡沒事兒找事兒,要不怎麼叫“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呢。我突然想起那是個“治安情況”最差地區來了,要是真碰上什麼“犯罪分子”、窮凶極惡之徒,也應該事先有點兒準備才好。
說起來,我也算個“練家子”,有點兒武功底子。不過也就是三腳貓的功夫。不過我比較機警,打架先看對方“實力”,憑感覺吧。基本上屬於欺軟怕硬、但不恃強凌弱的那種。練武的目的主要是為了防身,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最拿手兒的有三招兒:順手牽羊、卷腕進肘、馬踏飛燕。前兩招兒用於防身,只有對方先進攻時,才能使用,後一招兒,用來對付身高、體力都明顯不如我的亡命之徒。當然,要真是遇到膀大腰圓、身強力壯的主兒,趁早而投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