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之音激辯:陳破空大破司馬南

本刊記者綜合報導

  近年，美國之音（VOA衛視）中文部的電視節目，因其新聞性強、內容豐富、政論精彩，越來越爆紅，受到各地華人觀眾的追捧。最受歡迎的節目，當數「焦點對話」和 「時事大家談」。這兩檔節目，緊扣熱門話題，邀請各方專家、學者和評論人士，展開對話或辯論，各抒己見。不同觀點和視角的交鋒，創下了很高的收視率和觀賞度。

美國之音電視節目的成功，首先在於主持人，其形象、颱風和把握新聞熱點的能力。美國之音兩位資深主持人寧馨和寶申，堪稱極富經驗和專業素養的傑出媒體工作者。其次，則是要物色到合適的辯論人選。既有豐富的學識、觀察力，又有敏捷、清晰的口才，所謂「名嘴」，並不易求。

2015年1月28日，美國之音「時事大家談」成功推出一場激辯節目，被廣為傳播。該節目邀請左右兩派名嘴，司馬南和陳破空，就中國時局展開激辯，主題是習近平反腐與權力鬥爭。根據現場聽械牡緇昂徒諛恐�后网佑柲跟贴统计，灾q獬⊥蛐矚目的辯論中，曾在與自由派的多次辯論中占盡口舌之利的司馬南，終於撞到南牆，敗在陳破空手下。司馬南當場承認自己語速不如陳破空。這場節目的主持人，是外貌酷似胡錦濤的美國之音資深節目主持人寶申。

博訊網對比分析辯論雙方成敗

博訊網記者西諾對兩人辯論中的優劣表現作出分析，在下列六方面作出比較：

1、語速——司馬南的語速是260字/分，而陳破空是360字/分。高出100字，陳比司馬語速快38%。司馬南也不得不承認陳的語速超過他本人。從以下雙方的一段開場發言，可以看到，在相同的時間內，陳破空比司馬南說得多得多。

  司馬南：中國的腐敗情況相當嚴重，可以說是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以來，自中國共產黨創建中華人民共和國以來，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大面積的嚴重腐敗。這 是一個判斷，第二是當十八大之後，在習近平擔任總書記以來，中國共產黨開展了聲勢浩大的反腐敗鬥爭，老虎蒼蠅一起打，應該說高壓態勢老百姓是都看到了，很 多貪官噤若寒蟬，第三呢，有些，在這種情況之下，中國共產黨一方面是開展反腐敗的鬥爭，另外一方面呢抓緊制度建設，現在這個反腐敗不能簡單來說是運動式反 腐，而是在制度建設很多系統性的工作都在內的，一種固正扶本的，恢復共產黨這種傳統道德，適應執政新局面的系統複雜的工程。正在扎紮實實地做，所以中國社 會總的來說是現在是正氣回升，邪氣下降，但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還有很多現象不盡如人意，因此對這種局面，我們應該肯定中共反腐所取得的成就，而不應該 在中共腐敗的時候你罵他腐敗，他在反腐的時候，你給他沉重的一擊，漸進地解決中國的問題非常重要。（1分27秒）   

  陳破空：這顯然是一個選擇性的反腐，我們看到去年軍中打下了十六隻老虎，但你細一看全都是副職，有這個後勤部副部長，總後勤部副部長，蘭州軍區副 政委，成都軍區副司令員，二炮的副政委等等。為什麽多是副職？難道只有副職貪污正職就廉潔嗎？不是的。是因為撼副職易，撼正職難。所以說選副職來反，那麽 正職是過去山頭驕奢淫逸桀驁不馴，習近平一時拿他們也沒辦法。這種選擇性還表現在，習近平反腐是反那些對他權力有威脅的人，或曾經對他權力有威脅的人，像 薄熙來周永康什麽令計劃徐才厚。或只是主要選擇前朝官員，當朝官員比較少，另外，反的是其他派系的，如江派或者團派，但反那個太子黨就很少，那薄熙來是個 例外，因為他要奪權。所以這些選擇性都是昭然若揭的。至於說是不是斯大林式的清洗，我想形式雖然不同，但是在意義上有一定的相同，都是針對自己的政敵，要 清除黨內的政敵。當然斯大林式的手段更殘忍，他是以莫須有的罪名，以所謂的叛國罪，把那些甚至無辜的或根本沒有犯過叛國罪的人處死，那麽習近平今天有一個 好的機會，因為中國的官員，官場腐敗到這個程度，他隨手就可以抓一把貪官，他這個選擇性，不是選美而是選丑。打的多是貪官，淫官和醜類，因為選出來的都是這一類。（1分22秒）    

  2、揭短——陳破空以司馬南在《司馬白話》中對哈爾濱副市長朱勝文一桉中表現出的對當局的不滿，在本節目中又大唱讚歌，這是人格分裂。陳破空抓住了司馬南的這個短處，司馬南幾乎是無招架之力。   

  3、歷史包袱——陳破空抓住司馬南曾經吹捧薄熙來，周永康，王立軍這些大老虎，並諷刺文藝圈中賣身求榮的醜惡，司馬南顯然甩不掉這個歷史包袱，他辯解說周永康的維穩不全是錯的，只不過沒有管好自己的口袋和褲帶，他這樣辯論是越描越黑，陷於被動。   

  4、理論高低——有關貪官的人權問題，司馬南幾乎是一筆帶過，並且為媒體中搞輿論審判和遊街示眾式的媒體曝光辯解和否認。陳破空卻是肯定即使是貪官也 有人權和人格，並且呼籲在位的官員要尊重人民的 人權，這不僅對於普通大眾，而且對於官員一旦落馬也會受到公正的待遇。陳的說法符合人性，容易被大多數人接受。   

  5、舉例合理性——陳破空用司馬南反美又獲得美國十年簽證，而美國記者反而拿不到去中國的簽證為例，抨擊了司馬南的制度自信的謊言，司馬南在回擊陳破空為邪教辯護方面，語言空洞，也拿不出一個例子，兩者的語言張力差距太大。

  6、觀眾的褒貶——觀眾中絕大多數是批評司馬南的觀點，甚至被罵成流氓知識份子，而陳破空的觀點被所有觀眾認可，這是司馬南最最尷尬的地方。

陳破空：中國民主派的精英

陳破空先生是開放雜誌十年的專欄作家，我們比較了解他的政論風格。這次美國之音邀請他和司馬南單獨辯論並且戰而勝之，並非偶然。最近，開放出版社將出版他的新着《不受歡迎的中國人》（即將上市），從當今中國人在世界上的劣質形象出發，批判中國人的國民性。書中附錄他的自傳，讓我們看到他的思想成熟之路。今年51歲的陳破空，早在八十年代就讀大學時期，就是一名關心政治、思考國家命運的活躍分子。他是1986年上海同濟大學學潮的搞手，組織過盛大的方勵之演講會，畢業後前往廣州中山大學任教。他又是八九學潮在廣州的發起人和組織者，為此兩度入獄，經曆偷渡的驚險、勞改的險惡。勞改期間，他向國際人權組織揭發中共強迫犯人生産出口的奴工產品，受到國際關注。出獄後，他受邀出國。

在美國，完成學業，並經曆艱難創業之餘，陳破空以飽滿熱情和旺盛精力投入傳媒，寫評論，出着作，出席電台電視節目。十幾年下來，已經是一位對當代中國問題有深刻觀察的評論家，他的分析判斷，往往一語道破，令人折服。同時，也磨礪出適應日新月異的各種媒體需要的表達方式。他的文章、訪談和評論，都帶有敏銳明快的特色。他在台灣、日本接連出版着作，都受到歡迎。質言之，破空已是一位融豐富的人生歷練、成熟的政治思維、出色的表達能力和開闊的國際觀於一爐的民主派代表人物。當前，全球優才集中於五十歲上下這個層面，他是其中當然的一員。

反觀司馬南，雖然頭頂「頭號毛左名嘴」的光環，但只要審視一下他那些在大陸出盡風頭的視頻，不難看出，此人不過是一個腐朽沒落勢力的代言人。他那些強詞奪理、巧言令色甚至油嘴滑舌的做派，完全是一個從信息封鎖、沒有言論自由的環境中出品的特異功能表演者。2011年，他在南方的一次演講中，曾遭遇一名少女的挑戰，該少女不僅輕蔑地罵司馬南「胡說八道」，還以現代女性的新銳，大膽許諾：誰敢把司馬南揍一頓，她願意和那個人睡覺。司馬南的功夫，是臉不變色，若無其事。美國之音請他上台，真是太給他面子了。

激辯廣爲傳播，擋不住的網絡熱潮

通過電視和網絡，人們常常可以看到台灣日日夜夜的政論節目和香港立法會的唇槍舌戰，但極少能看到中國流亡者、異見人士的精彩論爭。陳破空司馬南激辯，陳破空大破司馬南，成爲一則轟動新聞。在海內外華人中激起廣泛的好奇和關注，社交網絡大量轉載，中國最大的搜索引擎百度網站，呈現無數鏈接。儘管內容不斷遭到刪節，但網友的跟帖，前撲後繼，如擋不住的激情。以下是若干網站統計情況：

美國之音網站辯論視頻

http://www.voachinese.com/media/video/voaweishi-20150128-voaio-2/2616761.html?z=0&zp=1

30頁，610個跟貼

美國之音刊登的辯論全文

http://www.voachinese.com/content/voaweishi-20150128-voaio-2/2616635.html

19頁，355個跟貼

社交媒體Youtube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Fo9kulV2nZ0

點擊6萬5千，熱評跟貼超過千條

海外華人網站 文學城

http://www.wenxuecity.com/news/2015/01/28/3986880.html

點擊5萬1800多，跟貼大量（該網站未顯示跟貼總數）

國內搜索引擎百度

輸入關鍵字“陳破空司馬南”，該辯論呈現無數鏈結

大量微博、微信轉載，跟貼的評論動輒達數十頁

內容隨後大多遭刪除，但許多網友的評論還留在那裡，諸如：

http://v.tieba.com/p/3556194758?pid=63852083716&cid=

http://t.qq.com/p/t/467054102988507

http://tieba.baidu.com/p/3555441682

……

海外博訊網http://www.boxun.com/news/gb/china/2015/01/201501290817.shtml#.VMzQMCf9rJw

原載《開放》雜誌2015年2月號

http://www.open.com.h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