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政局猜謎(2):習總與老江是神馬關係?
美國《基督教箴言報》的一位記者住北京報道數年後回到美國發出的最大感概是:中國政治是一盤看不透的迷局。不要說是來自西方的,就是長年觀察中國政局演變的中國人又何嘗不是如此?比如說,習核心和早已退下的江核心之間是什麼樣的關係,人們也是莫衷一是,沒有定準的說法。
當然最明顯有時還有些激動人心的說法是:習核心與江核心之間多少存在一點對立的關係,說不定習的打虎之霹靂手段那一天就降臨到老核心的頭上,讓神州感到真正的震撼和無比的興奮。這種猜想的基礎就是中國現有的政治氣氛和外交路線與以前比較已經發生明顯的變化,由過去的寬鬆或較為開明轉到了對意識形態的嚴厲管制,由過去對政府官員腐敗的失控轉到了較為嚴厲的打擊。
一個政治上“新時代“的到來似乎把中共兩代核心推向到了對立的狀態。
俺以前認為,改革派和鄧派在中共政治局和政治局常委中眼下還占有多數的局面應該是江核心奮力爭取的結果,江不愧為是鄧的好學生,鄧的合格的繼承者。客觀的說,二十年來中國在經濟上的快速發展和市場經濟的形成,老江可以說是居功至偉,當然這一切離不開總理朱鎔基的運籌帷幄。
看着中共傳統派在中國政局博弈中的高歌猛進和改革派溫和派的節節敗退,俺對江所扮演的角色不禁產生了一點懷疑。改革派在中共內部有着三十多年持續培育的根基,如今在傳統派的攻勢下怎麼就顯得那麼不堪一擊?老江是不是一直在偷偷玩着超級大型苦肉計,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習總能夠上台成為黨政軍的領頭人與老江最初的同意和拍板應該是有絕大的關係,把習的上台完全歸於胡錦濤和曾慶紅兩人的鼎力支持是說不過去的。把政治仕途上的恩人弄成什麼大老虎絕對不符合中國的政治和文化傳統。記得一年多前最高法院的一位副院長寫的一篇頌揚習反腐的大作,除了說習的大力反腐是“力挽狂瀾”,第二個要點就是警告草民:說什麼大老虎和群虎的反撲完全就是一個偽命題。
習總上台伊始,新加坡的政界和媒體曾有過比較肉麻的吹捧,說什麼習將是中國的下一個開創偉大新局面的君王讓中國充滿了希望。新加坡的先入之見俺猜測可能是來自老江,老江不是與李光耀家族有什麼特殊的親密關係?
二十七年前,江在天安門事件後被選中為中共黨魁,其實是兩個頂級傳統派人物李先念和王震合力推薦的結果。當然老鄧應該是做了仔細的考察。李先念過世之前數次致信老江,告誡千萬千萬別讓黨和國家改變了顏色。作為聰敏絕頂之人,江可以用二十年的時間完成鄧公在經濟上的遺願,然後可以再回過頭來,與胡和習聯手按照李先念的政治遺願推動中國邁向紅色封建社會主義的終極目標。
如果說韓正是典型的江派人物,韓正這次是為習核心的概念能夠出台喊得最響最為賣力的人物。不要忘了習通向北京權力頂峰的墊腳石就是在上海當了兩年的市委書記。中央軍委成形之後,習最重用的是南京軍區的人馬:現任武警司令王寧上將來自原來的南京軍區,現任中部戰區(原北京軍區)司令韓衛國中將來自原來的南京軍區。原來一直是北京軍區或者是瀋陽軍區參加中蘇聯合軍事演習,去年一反常態是由南京軍區作為中方參加聯合演習的代表。
南京軍區與老江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呢?老江當時在軍委的左膀右臂是來自南京軍區的張萬年上將,而南京軍區在去年軍事改革之前的司令一直是蔡英挺上將,此人以前就是張萬年的秘書。在維護習的權威,在支持中國在南海的挺進這兩個方面,蔡英挺上將無疑是嗓門最高調的一位。
俺個人認為鄧公的許多做法和說法比較明顯地是把中國推向憲政的方向。在思想和政治上,我們看不到江胡習三人有任何跡象願意讓中國走上憲政之道。之前,俺認為江可能暗中屬意於憲政,因為江好像是認同經濟高於政治,江也沒有說過任何敵視西方的言語,也沒有讓人挑動過反西方的義和團狂熱。不過現在看來,江的開明和對西方的友好有可能是歸於他的大度思維和聰敏,而不是堅定的意識形態。
習總與老江,除了在外交方面一個比較敢於冒險另一個更為慎重之外,兩人在國家的政治方向和經濟基本政策方面倒很有可能是基本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