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伐林：是啊，羅瑞卿去世之後，鄧小平在軍隊頻繁換馬，先讓耿飈管，很不得力；……（附註1）

羅瑞卿病死是1978年8月3日，耿飈兼任軍委常委和秘書長是1979年1月，原有職務是政治局委員兼副總理（分管外交、軍工、民航、旅遊等）。

耿飈當軍委秘書長，也不是尚未掌握軍權的鄧小平選擇的，而是掌握軍權的葉劍英選擇的。

耿飈和羅瑞卿，都曾是葉劍英的部下。1946年1月，葉劍英赴北平任軍事調處部中共代表，羅瑞卿任中共代表團參謀長，耿飈任副參謀長、四平執行小組中共代表。軍事調處部持續到7月。

1976年10月6日，葉劍英向華國鋒推薦耿飈（中委、中聯部長），接管中央廣播事業局（北京的廣播電台和電視台）。此後至1977年8月，耿飈主管中央宣傳口。

耿飈的軍委秘書長當到1982年9月中旬。此時召開的十二屆一中全會決定楊尚昆任軍委常務副主席兼秘書長。

羅宇說鄧小平讓羅瑞卿和耿飈先後當軍委秘書長，是對中共頂層1976年之後的權力鬥爭並不清楚。現在一般說鄧小平是華國鋒之後的老大，只是聽信鄧小平的自吹自擂，也就是他1989年說的，他自己是第二代班子的班子的班長和核心。他何時當上班長和核心的呢？有些人說是1978年12月的十一屆三中全會。

實際上，那時的權力鬥爭複雜多了。1976年10月政變之後，掌握軍權而成為班長和核心的是葉劍英，他不肯在政治局會議上接受華國鋒的推薦，擔任中央主席和軍委主席，一是因為年紀太大了，二是不願越過中央第一副主席華國鋒而被看作政變主導者。華國鋒擔任中央主席和軍委主席，不能改變其作為葉劍英的小夥計的地位。這如同胡耀邦1981年6月接任中央主席，也不能改變其作為鄧小平、陳雲、葉劍英和李先念的小夥計的地位。

葉劍英掌握軍權和班長、核心地位持續到1981年6月中旬。此時的十一屆六中全會上，華國鋒辭去中央主席和軍委主席，胡耀邦升任中央主席，鄧小平升任軍委主席。此後，老一輩的中央副主席鄧小平、陳雲、葉劍英和李先念是最高決策者，鄧小平和陳雲爭當班長和核心，也就是鄧小平說的“兩個婆婆”。小一輩的主席胡耀邦和副主席趙紫陽只是執行者，而副主席華國鋒更只是打醬油的。

到了1987年11月的十三屆一種全會，鄧小平和陳雲爭出了結果。總書記趙紫陽代表新一屆政治局提出口頭議案，授予鄧小平最後決定權，中委鼓掌通過。非中委鄧小平這才當上了班長和核心，最高決策班子裡還有非中委陳雲和李先念。政治局常委會只是執行者。

————————

附錄

樂山水：羅瑞卿之子羅宇信口開河 明鏡網和法廣編輯無知懶惰(1)

近日讀到法廣對明鏡新聞出版集團總主筆兼《新史記》雜誌主編高伐林的簡短專訪“控制警衛局便控制了高層，控制軍隊便控制了全國”（附註1），介紹《新史記》刊登的明鏡新聞出版集團總編輯何頻對羅瑞卿之子羅宇的採訪記錄。沒多少內容，卻有明顯的嚴重錯誤。

（1）

“高伐林：他認為，父親復出時間雖然不長，卻有一個極為重要的貢獻，這就是，將中央警衛團從汪東興手裡拿過來了。……羅瑞卿上任後，首先將中央警衛團的隸屬關係從中辦轉到中央軍委，編到了總參警衛局，這就與汪東興切割開來，為鄧小平奪下軍權、控制黨權，最後推倒華國鋒，掃除了一個大障礙，解除了後顧之憂。”

中央警衛團的歷史和隸屬關係都早已清楚。

1969年10月，中辦警衛局（公安部九局，局長由中辦主任汪東興兼任）與隸屬於總參的中央警衛團（正師級）合組為中辦警衛處（總參警衛處，正軍級，處長由中辦主任汪東興兼任）。中辦警衛處隸屬於中辦，掛名為總參警衛處，只是因為改為解放軍編制，而總參無權指揮中辦警衛處。中辦警衛處下轄中央警衛團（第一政委由中辦主任兼中辦警衛處長汪東興兼任），而總參無權指揮中央警衛團。

1977年8月，中辦警衛處改名為中辦警衛局（總參警衛局、公安部九局，局長由中辦主任汪東興兼任）。中辦警衛局仍然隸屬於中辦，而總參無權指揮中辦警衛局及其下轄的中央警衛團。這樣的隸屬關係延續至今，只是中辦警衛局的名稱之一“總參警衛局”最近改為“軍委聯參部警衛局”。

羅宇信口開河。首先，中央警衛團的隸屬關係從1969年10月至今，都在中辦，從來沒有轉到軍委，而“總參警衛局”只是中辦警衛局列入解放軍編制的空頭名稱罷了。其次，羅瑞卿8月中旬（中共十一大和十一屆一中全會）當上中委、軍委常委兼秘書長，有什麼權力將中央警衛團從中央副主席、軍委常委、中辦主任、中辦警衛局長、中央警衛團第一政委汪東興手裡拿過來。

華國鋒和汪東興是在一年多以後的1978年11月的中央工作會議上被中委陳雲等一批老幹部鬥垮的。12月的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上，汪東興辭去中辦主任、中辦警衛局長、中央警衛團第一政委和毛選編委辦主任。中辦警衛局副局長楊德中升任局長，兼任中央警衛團政委。

附註

1. 控制警衛局便控制了高層，控制軍隊便控制了全國

http://cn.rfi.fr/中國/20170219-控制警衛局便控制了高層，控制軍隊便控制了全國

（2017-2-20）

——————————

樂山水：羅瑞卿之子羅宇信口開河 明鏡網和法廣編輯無知懶惰(2)

（2）

【例如，鄧小平如何頂着汪東興的反對，讓羅瑞卿主管軍委日常工作，開頭他要安排羅瑞卿當總參謀長，汪東興不同意；鄧說，那就當總政主任，汪還是不同意；最後鄧拍桌子，說：讓他就當軍委秘書長，“不行也得行！”】（附註1）

鄧小平恢復職務（中央副主席、副總理、軍委副主席兼總長），是在1977年7月16日至21日的中共十屆三中全會上。羅瑞卿當上中委、軍委常委兼秘書長，是在8月中旬的中共十一大和十一屆一中全會。十屆三中全會是十一大之前的最後一次中委全會，橡皮圖章式地通過鄧小平復出的決議和中共十一屆中央領導機構人事安排。這些人事決定（包括鄧小平復出和羅瑞卿的安排），都是由槍指揮黨的強人葉劍英拍板的。至於中央和軍委領導機構成員有：

中共十屆政治局常委會：主席華國鋒、副主席葉劍英

其他政治局委員：劉伯承（病重失去思考能力）、許世友、紀登奎、吳德、汪東興、陳永貴、陳錫聯、李先念、李德生

在這些政治局委員中，只有許世友和李德生希望鄧小平復出，葉劍英不希望鄧小平較快復出。沒有葉劍英拍板，鄧小平就不可能復出。葉劍英為什麼不希望鄧小平較快復出呢？當時的中調部副部長熊向暉之女熊蕾回憶說：

【老爹和當時很多老傢伙一樣，希望鄧小平早日出來工作。他跟葉帥講了大家這份心情。

葉帥說，小平是要出來工作，不過要晚一點。車子轉彎轉得太急要翻車的。小平這個事是毛主席提的，政治局通過留黨察看、以觀後效的，現在一下子馬上出來不行，要一個過程。不然真成了宮廷政變了。

另外，葉帥說，小平晚一點出來，也可以顯示華主席的能力。現在粉碎四人幫很得人心，但是他在其他方面怎麼樣呢？還要讓群眾看一看嘛。

葉帥希望“我們這些老傢伙們”幫助樹立華國鋒的威信。他說，小平這個人哪，不甘寂寞，擅權，他一出來就會喧賓奪主，就顯不出華主席來了。葉帥說，我不說別的，華國鋒五十幾歲，我們都快八十了，小平也七十多了，選擇這個人不容易啊！大浪淘沙，沙裡淘金啊！】（附註2）

十屆軍委常委會：主席華國鋒，副主席葉劍英（主持工作，兼秘書長）、劉伯承、徐向前、聶榮臻，常委陳錫聯、蘇振華、粟裕、汪東興

在這些軍委常委中，只有徐向前和聶榮臻希望鄧小平復出。

面對政治局和軍委常委會中壓倒多數的反鄧派，兩次給華國鋒和葉劍英寫效忠信才獲得復出的鄧小平，怎麼可能改變已經定案的下屆中央領導機構人事安排？

附註

2. 熊蕾：華葉“結盟”（之四）

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37901&do=blog&id=36465

（2017-2-21）

————————

樂山水：羅瑞卿之子羅宇信口開河 明鏡網和法廣編輯無知懶惰(3)

（3）

“再例如，海軍司令員蘇振華為了巴結華國鋒，要將南海和東海艦隊的主要戰艦調到大連讓華閱兵，羅瑞卿堅決不批；……”（附註1）

蘇振華不是海軍司令員，而是政治局委員、軍委常委、海軍第一政委、海軍黨委第一書記、上海市委第一書記兼市革會主任。海軍司令員是肖勁光。華國鋒要到大連檢閱海軍，蘇振華籌備，根本就沒有告訴羅瑞卿，何來“羅瑞卿堅決不批”？

蘇振華曾是鄧小平的部下，曾任二野5兵團政委。1950年代歷任海軍政委、軍委常委兼副秘書長，直到文革被打倒。1972年復出後歷任海軍第一副司令、海軍第一政委，當選政治局候補委員。

粉碎四人幫時，受葉劍英和華國鋒指派，接管中央媒體。中央準備接管上海時，葉把他推薦給華，被任命兼任上海市委第一書記兼市革會主任，帶隊接管。接管完成後回北京，獲得華信任，1977年晉升政治局委員，成為華在軍中最重要的堅定支持者。

鄧小平1977年7月復出後，對蘇投靠華不滿。

1978年3月9日晚8時30分左右，南海艦隊主力艦160號導彈驅逐艦在湛江麻斜海軍基地爆炸，不久沉沒。這是海軍最嚴重的事故。

鄧小平藉此事故對蘇振華嚴厲指責，“嚴肅地批評海軍黨委第一書記蘇振華麻木不仁”，蘇振華對此嚴重不滿。

4月12日，蘇振華到華國鋒處長談5小時，華國鋒說：“不要怕，打不倒”。“我最近就要去朝鮮訪問，訪問回來以後，到大連檢閱海軍，對你們予以支持。”蘇振華與華國鋒商定，準備動用120艘軍艦、80架飛機，在大連搞一次海軍大檢閱。

蘇振華以為中央主席兼軍委主席華國鋒交辦的調兵，就不用請示軍委了，就命令海軍參謀長楊國宇籌備調兵。楊認為未經過軍委批准而調兵不妥，向肖勁光請示，肖讓楊向軍委秘書長羅瑞卿報告請示。

羅瑞卿得到報告後，應該向軍委主持日常工作的副主席葉劍英報告請示，但葉在廣州休息，因而向軍委副主席鄧小平報告請示。鄧小平要求蘇振華停止調兵。

數日後，葉劍英回到北京，追查此事，制止了海軍大連大閱兵。

此事顯示，軍權還在葉劍英手中，華國鋒不經其最強支持者葉劍英同意而命令調兵，自討沒趣。

（2017-2-23）

————————

樂山水：中共的“核心”與“班長”

中共的“核心”名稱，始自1989年陳雲說的“頭子”（附註）。

此後鄧小平說，中共有過兩代領導人，第一代的核心是毛澤東，第二代的核心和班長是自己。但是毛澤東1938年開始獨裁之前的17年中，中共最高層班子中，有總書記或“總負責”。

習近平戴上的“核心”新帽子，有沒有權力增量？沒有內幕消息泄露出來，還需要觀察。

(1)“紅太陽是怎樣升起的”

《紅太陽是怎樣升起的》是歷史學者高華的名著，論述毛澤東1940年代前期發動的整風運動。

中共官方說毛澤東成為中共老大，是在遵義會議（1935年1月的政治局擴大會議）上，但這並非事實。

遵義會議前的中共老大是在莫斯科的王明（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委員、政治書記處候補書記、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團長）。政治局常委是：博古（總負責）、張聞天、周恩來、項英。最高軍事領導機構“三人團”成員是：李德（Otto Braun，奧托•布勞恩，德共黨員，共產國際委派的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顧問）、博古、周恩來（中革軍委副主席）。其中李德是最高指揮官，周恩來是其助手。

李德一戰時被德意志帝國軍隊徵召入伍，但沒有打過仗。後來流亡到蘇聯，畢業於伏龍芝軍事學院，任職於蘇軍總參謀部。被該部派到中國，參與發動中國的軍事叛亂。

遵義會議無法撤銷王明的中共老大地位，因為那是蘇共委派的。新的政治局常委是：張聞天（總負責）、周恩來、毛澤東、博古、王稼祥。新的三人團成員是：周恩來、毛澤東、王稼祥。其中周恩來是最高指揮官（下最後決心者），毛、王是周的助手。

此後周恩來大病一場，毛澤東代理最高指揮官。周恩來病癒後，毛澤東無意交回最高指揮權，周恩來和其他政治局常委也沒有要求毛交權，因為毛是政治局常委中最有軍事經驗的。

1936年10月11日，中共中央決定設立中華蘇維埃人民共和國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團，成員是：毛澤東（主持工作）、彭德懷、王稼祥、朱德、張國燾、陳昌浩。

1938年3月，任弼時受中共委派赴莫斯科。7月，任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團長。任弼時向斯大林建議，委派毛澤東為中共老大，獲得批准，通知延安。

9月至11月開了兩個月的中共六屆六中全會選出的政治局常委是：毛澤東、王明、張聞天（總負責）、陳雲、康生。1940年10月，增補任弼時為政治局常委。

1942年2月，毛澤東發動整風運動。5月，設立權力大於政治局常委會的中央總學習委員會，主任毛澤東，副主任劉少奇、康生。

次年3月20日的政治局會議決定，毛澤東為政治局主席，有最後決定權。設立取代政治局常委會的中央書記處，書記處主席毛澤東有最後決定權，書記劉少奇、任弼時。

次年5月21日至1945年4月20日開了近一年的六屆七中全會期間，全會主席團取代政治局和書記處。主席團主席毛澤東，成員朱德、劉少奇、周恩來、任弼時。

1945年6月，七屆一中全會決定，毛澤東為中委會主席、政治局主席、書記處主席，有最後決定權。書記處書記是：朱德、劉少奇、周恩來、任弼時。

1976年，毛澤東把“領班軍機大臣”鄧小平（中央副主席、第一副總理、軍委副主席兼總長）撤職軟禁時，沒有安排接任者。副總理紀登奎（兼中央軍委常委、北京軍區第一政委）和華國鋒（兼公安部長）遞摺子請毛任命主持國務院工作的人，毛讓華帶個頭，然後提升華為代總理和中央副主席。這並不是毛讓華做接班人。毛沒有真心讓誰做過接班人。

（2）葉劍英成為槍指揮黨的造王者

1976年毛澤東死後，葉劍英（中央副主席、軍委副主席兼秘書長、防長，此前被毛命令病休）、華國鋒、汪東興（政治局委員、軍委常委、中辦主任、中央警衛局長、中央警衛團第一政委）抓捕了張春橋（政治局常委、副總理、軍委常委兼總政主任）和王洪文（中央副主席兼軍委常委）。葉劍英成為槍指揮黨的造王者。剩下的另一個中央副主席華國鋒升任中央主席、總理兼軍委主席。

1977年7月，鄧小平復職。

8月，十一屆一中全會決定，華國鋒為中央主席，葉劍英、鄧小平、李先念、汪東興為副主席。軍委主席：華國鋒，副主席：葉劍英、鄧小平、劉伯承、徐向前、聶榮臻，其他常委：李先念、粟裕、羅瑞卿（兼秘書長）、汪東興、陳錫聯、韋國清、蘇振華、張廷發。

1979年11月10日至12月的中央工作會議上，中央委員陳雲帶頭（附註），斗跨華國鋒和汪東興。12月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決定，陳云為中央副主席兼中紀委第一書記。實際上的最高層班子成員是：葉劍英、鄧小平、陳雲、李先念。

（3）鄧小平和陳雲成為“兩個婆婆”

兩個婆婆是不行的，這是鄧小平的話。“兩個婆婆”指的是自己和陳雲。

1981年6月，十一屆六中全會決定，葉劍英提名的胡耀邦取代華國鋒而任中央主席，中央副主席是：葉劍英、鄧小平、趙紫陽、李先念、陳雲、華國鋒。實際上的最高層班子還是由“老一輩”組成：葉劍英、鄧小平、陳雲、李先念。鄧小平取代華國鋒而任軍委主席。

此後，鄧小平和陳雲的權勢逐漸超過葉劍英。葉劍英1985年9月辭職，次年10月22日病死。30日，鄧小平、陳雲和李先念在陳雲家中密謀罷免葉劍英支持的領班軍機大臣、總書記胡耀邦。這一陰謀從12月開始實施，到次年1月搞定，由鄧小平支持的趙紫陽接替胡耀邦。

（4）鄧小平當上“班長”和“核心”

中共有過兩代“班子”及其“班長，也是鄧小平說的。

1987年10月的十三屆一中全會按照鄧小平、陳雲和李先念的要求，不再安排他們進入政治局，但是總書記趙紫陽代表政治局提出口頭議案，給予鄧小平最後決定權，全場鼓掌通過。實際上的最高層班子還是由“老一輩”組成：班長鄧小平，班員陳雲、李先念。全會決定，鄧小平為軍委主席，陳云為中顧委主任。李先念時任國家主席。

1989年5月，陳雲在民主運動巨大壓力下，在中顧委常委會會議上提出，要堅決擁護以鄧小平為頭子的黨中央。《人民日報》對此的報導稿送陳雲審查時，其秘書許永躍建議把“頭子”改為“核心”，獲得批准。（附註）

（5）江澤民當上“班長”和“核心”，胡錦濤當上“班長”

1992年，老黨員李先念病死。1994年年底至1995年年初開始，老黨員鄧小平和陳雲病重無法弄權。江澤民班子繼任為集體譖主，並且繼續擔任集體宰相。江澤民成為班長和核心。

2002年12月，十六屆一中全會決定，江澤民不再進入政治局。高瑜在其德國之聲專欄文章中說，全會通過決議，給予江澤民最後決定權，但是沒有第二個來源的證實。全會決定，江澤民任軍委主席。

2004年，江澤民辭職，總書記兼軍委副主席胡錦濤接任軍委主席，成為班長。有人猜測江澤民辭職後任然是核心，但沒有證據。

（6）習近平當上“班長”和“核心”

2012年，十八屆一中全會決定，習近平任總書記兼軍委主席，成為班長。

2016年10月，十八屆六中全會公報中有新說法：“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

毛澤東沒有自封“核心”，但從1938年到死，都有中央政治局及其常委會的最後決定權。鄧小平1987年到1989年也沒有自封“核心”，但也有中央政治局及其常委會的最後決定權。1989年被陳雲送上“核心”帽子。江澤民1989年被鄧小平賞賜“核心”帽子，但到1990年代中期，只是個“領班軍機大臣”。此後鄧小平和陳雲病重無法弄權開始，才當上領班譖主，但沒有最後決定權。

習近平新戴上的“核心”帽子，有沒有權力增量？沒有內幕消息泄露出來，還需要觀察。

中國新聞周刊：晚年陳雲與鄧小平

http://m.inewsweek.cn/news/news_1894

（2016-1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