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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軼超| 我為農民工子女服務 同時我在貴族學校教書
送交者: 樂山水 2017年05月13日11:33:12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原標題:一方面我接觸大量隨遷子女,另一方面我在一個貴族學校教書 | 張軼超 一席第457位講者

2017-05-12 一席 

張軼超,上海久牽志願者服務社創辦人,為務工者的孩子免費提供合唱、英語、舞蹈、美術、電腦、各種器樂培訓等課程。


我那個朋友就跟我說,你有沒有想過讓他們出國去。我說這怎麼可能,讓一個農民工子弟去國外留學,他們不可能有這個資金。我那個朋友就說你可以試試看。


教育的器量

大家好,我叫張軼超。我是一個公益組織的負責人,這個機構叫作上海久牽志願者服務社。

 

2001年的時候當時我還是復旦大學的在校研究生。當時我來到了楊浦曲江灣鎮的一個地方,那裡聚居了很多所謂的外來工。有很多專門給這些外來工的子弟提供教育的,所謂的農民工子弟學校。

 

在那裡我認識了一個小女孩,那邊有一條臭水溝,她們家用木板用石棉瓦,簡單地搭了一個房子,就住在那個臭水溝旁邊。


我印象很深的一點是,因為上海經常會下暴雨嘛,特別是夏天的時候,每逢下大雨,他們全家就會拿出家裡面所有的盆盆罐罐去接水,然後拼命地把進來的水給舀出去,就是這樣一種條件。

 

她所在的那個學校,我第一次去的時候發現它黑板都沒有,黑板是用黑顏色漆在牆上刷的。學校裡面所有的粉筆都是粉筆頭。我問她為什麼只有粉筆頭,沒有一隻完整的粉筆。她說我們學校的老師說買不起粉筆,他讓我們到隔壁一個上海的公立學校去撿的,撿了一堆的粉筆頭。

 

當時我就很吃驚。然後我就在想,對於這樣一個孩子,她的未來會是怎麼樣子的。然後從2001年開始我就一直在他們學校做志願者。我組織了一群復旦大學的學生,帶着這些孩子,教他們很多很多課外的天文、音樂、繪畫、電腦、歷史、地理等等。

 

我印象中記得很清楚的一點,在2009年的一天我收到一個朋友的來信。他告訴我,聽說你一直在給農民工子弟上課,這些孩子中有沒有比較優秀的孩子。當時我就跟我那個朋友說有一些優秀的孩子,但是他們也碰到一個問題,就是沒有辦法在上海這樣一個地方參加中考和高考。

 

我那個朋友就跟我說,你有沒有想過讓他們出國去。我說這怎麼可能,讓一個農民工子弟去國外留學,他們不可能有這個資金。我那個朋友就說你可以試試看。他聽說有一個學校,那個學校可以給這些孩子提供免費的全額獎學金,前提是你必須足夠優秀。

 

所以當時我就跟我一直教的那些孩子說起這麼一件事情。我問他們你們是否願意去試一試,當時有三個孩子跟我說願意,其中一個就是我最早接觸的那個孩子。我們有一個合唱隊,叫作放牛班的孩子,那時也是因為看了那部電影《放牛班的春天》而成立的。



這個孩子也是合唱隊的一個核心的成員。她當時因為學校裡面不允許這些孩子參加上海的中考,所以她在初中畢業之後沒有回老家去繼續求學,而是選擇了上海的一個成人高中,她想在那邊隨便混個文憑出來,之後就自己做生意。

 

有一天她媽媽來找我,跟我說張老師你能不能勸勸我家孩子,她覺得讀書反正也沒有什麼意義,她想做生意。我說做什麼生意呢?她說去賣西瓜了。然後她媽媽就帶着我,那個孩子當時真的在賣西瓜。就是不去上學了嘛,她跟另外一個小夥伴,兩個人弄了一車西瓜在馬路上賣。

 

然後我跟她說現在有這麼一個機會。於是在差不多是2009年年底,暑假過完之後,這孩子跟另外兩個同學一起,他們在久牽,在我所創立的這樣一個機構裡面一起待了整整三個月。去練習各種各樣的學科科目,特別是英語,因為那個國外的學校是要求全英文的面試。

 

我印象中在2009年12月底的時候,他們遞交了申請書。在2010年1月份的時候這個孩子很快得到了面試通知,她當時很開心,然後跟她爸媽說這次一定能成功。她媽媽聽了之後就笑了,她說人家只是看你可憐給你一個機會,其實人家根本不會要你的。當時她媽媽還說了一句話,說如果你最後能夠被錄取的話,我會給全上海每條狗打一件毛衣。我聽了也是很鬱悶,覺得這個媽媽怎麼這麼打擊她的孩子。

 

接下去她就參加了面試,參加面試之後就杳無音信了。一直到2010年的4月1號,就是愚人節那一天,這孩子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張老師我收到了一封郵件說錄取我了,是不是開玩笑,今天是4月1號。然後我想這個學校再怎麼喜歡開玩笑也不可能在4月1號開這麼一個玩笑。所以我跟她說這一定是真的,恭喜你。她第一個電話是打給我的,然後她就特別開心,告訴她爸爸媽媽。她也就成為了我們久牽第一個成功申請到國外全額獎學金出國去讀高中的孩子。久牽至今已經有7個孩子得到這樣的機會。

 

這個事情之後,我當時就在思考一個問題。因為對我來說,它可能是從2001年開始去做志願者去幫助這些孩子的一個結果。但是對於,比如說這個孩子,還有對他們的家庭而言,這是一個奇蹟。我問我自己的一個問題就是,這到底是一個奇蹟,還是只是一個水到渠成的結果。

 

我心中想這不應該是一個奇蹟,我認為這件事情它完全可能發生,不僅發生在這個孩子身上,它也可以發生在任何一個孩子身上。問題的關鍵在於我們給這些孩子們到底提供了一種什麼樣的教育土壤,我們讓他們看到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我們讓他們的心中擁有什麼樣的信心。

 

當時那個國際高中,叫世界聯合學院,它的一個面試官來到久牽參觀,他特意來找我。他想了解的是我到底做了什麼使得一個農二代變成這樣子,而我想知道的是他們為什麼選擇這樣一個孩子。他說有兩點,第一點他說他們學校是一個希望多元化的學校。所以他希望這個學校既有那種貴族子弟、富二代,也有來自貧困山區的,甚至殘疾的孩子。他希望能夠構建一個多元化的校園,讓這些孩子可以互相之間交流,所以他選擇了我們久牽的這個孩子。

 

我想確實也是,因為我當時一方面做久牽,接觸大量的隨遷子女、農二代;另一方面我在一個貴族學校裡面教書,所以我接觸大量家庭經濟條件非常好的孩子,他們註定是要出國去的。但其實對於他們雙方而言,他們都不是特殊的。對於農二代而言,他們身邊的每一個孩子都是農二代,所以沒有一個人是特殊的。而對於貴族學校而言,貴族學校的每一個孩子他們身邊也都是富二代,也沒有一個人是特殊的。他們感受不到自己的獨特性。

 

但是如果我把一個農二代放到比如說富二代的群體裡面,對於那些富二代而言這個孩子就是特殊的,而對於這個孩子而言富二代也是特殊的,於是他們雙方才有可能發生交流,觀點的衝撞,意見的衝突,然後才能對教育有意義。因為教育就是希望讓不同的個體去認識到各自的不同,讓個體變得更加寬容,變得能夠站在一個更高的視野上去理解自身、理解人類。

 

第二點他為什麼要選擇久牽的這個孩子呢,他說在面試的時候問了很多學生,你們將來要做什麼,為什麼要跑到國外去念書。大多數的孩子會回答,我將來想成為一個企業的CEO,或者說想成為一個科學家,想做一個醫生、律師等等。但是當他問久牽的這個孩子的時候,她說因為我從小是出生在農村,但是很小,四五歲的時候跟着爸媽來到上海,所以她接觸到上海的教育。儘管她是在農民工子弟學校上課的,但是她意識到這個教育跟她農村的教育不一樣。

 

她在初一的時候曾經有一段時間短期地回到農村去,因為她爸媽希望她回去參加高考。但是她在農村只待了半個學期就回來了,因為她覺得沒有辦法適應農村老師的一些教育方式,就是填鴨式的教育方式。所以她覺得造就目前的很多中國的問題的一個原因,是教育的一種不公平,教育的地區性差異。所以她希望通過自己在國外的努力學習之後,能夠去學習國外的一些教育經驗,然後回國來創辦教育機構,去彌補這樣一種教育不公平,想去改變中國的教育。

 

正因為這個原因,那個面試官說這個孩子是從自己切身的經歷中,找到自己未來追求的目標,他期望不是一群只想追求世俗意義上成功的這麼一群孩子跑到他們學校去。

 

我聽了他的話之後就在想,這麼一個孩子,本來她完全沒有任何概念,什麼教育不公平,什麼填鴨式教育,或者素質教育。到最後她想要去改變中國的教育狀況,究竟久牽做了什麼?在一番思考之後,我們做了一些嘗試,就是從2010年開始我對久牽做了三個主要的教育嘗試,讓更多的孩子可以像這樣一個小女孩一樣,能夠擁有一種去改變自己命運的力量,同時也真正地獲得改變他命運的可能性。

 

我們做了三個事情。第一個事情,重新改革了教育評估的方式。大家知道做教育首先你要考慮怎樣去評估這些孩子。傳統的評估,我想你們小學一二年級的時候得到的分數,數學課語文課是不是都是100分,99分, 98分,很少有人會得80分吧。但是等你們到了四五年級的時候是不是分數就會下來一點,變成90分, 91分 ,92分。到初中是不是又下來一點,變成八十幾分了,到高中可能成績就更差了。

 

所以目前的一個教育評估方式,都會給每個孩子這樣一種感覺:我是越學越笨的。但這不符合事實,因為我們每一個人明明是,隨着我們的成長學到了越來越多的知識,我們明明變得越來越聰明。但這個體系卻給了我們相反的感覺。

 

這是我們(久牽)設計的一套新的評估體系,這裡我就不多說了,反正有六個指標,這六個能力指標是對應着不同的學科,比如合唱課對應的就是記憶類的記憶能力的指標,辯論課對應的就是表達能力的指標。孩子們上完不同的課程就會獲得這些能力指標的具體分值。比如他上了演講與辯論課,可能這學期他得到了五個分數的表達能力的指標。每個孩子上的課越多,隨着他在久牽的成長,會看到自己這六個能力指標在不停地上升,永遠不會下降。

 

我覺得這是更符合人的學習的一種比較自然的狀態。所以通過這樣一個評估體系,我想讓久牽的孩子感受到,在這樣一個機構,我的探索能力、表達能力、創造能力、藝術能力、社交能力,還有領導能力,各種能力都在不停地“噔噔噔噔”往上躥。所不同的只是有的孩子能力增長速度快一點,有的孩子可能速度慢一點。但每個人都在成長,都在進步。這是第一個嘗試。

 

第二個嘗試,我們做了一個志願服務的系統。這個起源於有一次一個志願者跑過來,說有一個孩子我給他補課的時候,那個孩子說老師,今天是我生日,你能請我去肯德基吃一頓嗎?那個老師說張老師我口袋裡面只有10塊錢,他說我不想拒絕這個孩子,但是我又沒有錢。我聽了就很生氣,覺得這個學生怎麼能夠這樣去提出這種要求。

 

但其實這種事情很多。在久牽,因為很多好心人覺得這些孩子是農民工子弟,所以會送很多很多禮品給他們,經常會得到一些書包文具等等。時間長了之後就會讓孩子們覺得我應該得到這一切。

 

所以我們做了一個系統,孩子們可以來到久牽選擇他們要做一些什麼樣的志願服務,比如說掃地、記錄上課的出勤率、給老師去端茶、擦黑板、收作業。我們養了一條狗,所以去遛狗也是一個志願服務,遛一個小時可以得到5個積分,等等。我們把所有的志願者或企業捐贈給我們的東西都標一個積分的價格,孩子們可以通過他的志願服務獲得虛擬的積分,來兌換這樣一些禮品。通過這個系統就讓每個久牽的孩子感受到,第一我不能平白無故地去得到別人的禮品,這是不對的。第二讓他們知道,但我可以通過我的勞動,我的志願服務,來獲得認可,得到這樣一些禮品。


其實這個系統完全可以放在任何一個學校去使用。因為大家知道現在很多學校也要求自己的學生去做志願服務,一般來說都是跑到居委會去蓋個章,其實基本上就沒有志願服務了,反而會讓孩子們覺得這種事情非常的虛偽。

 

第三件事情,我們就是在開發一個課程體系。講到這個課程體系,首先我想說一堂課,我自己給孩子們上的一堂課,這堂課是關於普羅米修斯的。大家都知道普羅米修斯是奧林匹斯山上的一個神。神靈創造了人類,普羅米修斯他是一個特別喜歡人類的神,所以他希望讓人類獲得更多的工具,他希望宙斯能夠答應,告訴人類怎樣使用火。但是宙斯覺得不能讓人類懂得使用火,否則人類一定不會聽神的話。但是普羅米修斯非常喜歡人類,所以他就偷偷地從阿波羅那邊偷來了火種,帶給了人類。宙斯知道這件事情很生氣,就把普羅米修斯抓起來,把他釘在懸崖峭壁之上,每天讓一隻老鷹去叼啄他的內臟。因為他是神,所以啄了也不會死,但是會很痛苦,周而復始地每天受這樣的懲罰。

 

講這堂課的時候我首先問了一個問題,在你們心目中誰是英雄。不同地方的孩子給的回答差別是很大的,比如我在西雙版納那邊的學校提這個問題,孩子們基本上給我回答是,雷鋒、黃繼光、邱少雲。真的,初中的孩子,初三的孩子都是這樣回答的,不是僅僅小學生。我教的那些貴族學校的孩子,他們會回答馬雲喬布斯這樣一些。然後還有一些,比如說公立學校的孩子,有的人甚至會回答Angelababy。我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個是英雄,可能覺得她很漂亮所以也是英雄。你會看到這種巨大差異。

 

我在課上引導孩子們去思考一個問題,關於什麼樣的人才是英雄。首先我問他們,覺得普羅米修斯為什麼是英雄?他是一個神,但是他背叛了自己的種族。但如果說你做出了背叛自己種族的事情,你們會把他當成英雄嗎?孩子們說,不會。我說那麼現在我們假設這麼一種情況:人類有一種技術,這種技術很強大,可以讓任何動物都擁有智慧。你又非常喜歡豬,你跟豬是好朋友,那你會不會把這個技術給豬?當然你清楚後果,就是豬不再接受人類的統治了,我們吃不到豬肉了,或者吃豬肉得冒生命危險了。

 

我上課的時候,一堆小朋友在那邊,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最後有些孩子舉手說,老師,我會,因為豬是我的朋友。但還有一些孩子覺得,我不要了。於是我跟那些孩子說,英雄的行為不在於他是否對你有利,而在於他是否超越了某種限制。普羅米修斯他超越了自己作為神的這樣一個命運的限制,而任何一個人如果能夠超越自身限制的,那麼他就是英雄。所以最早我一開始提到久牽的小女孩,其實她就超越了自身的限制,成為一個英雄。這是我給孩子們去上課的一種方式。

 

基本上就是說我們久牽現在也是在探索,是否去建立一個新的課程體系。這個課程體系不再是以學科為單位,因為不同的知識它可能都有相似性,比如我講《哈姆雷特》,假如我拎出的一個概念是復仇,跟復仇相關的詩歌,或者跟復仇相關的繪畫、雕塑,乃至一個新聞,一個法律的案子等,這些都可以連起來。


時空坐標的話,《哈姆雷特》是莎士比亞時代的,這個時代的特點,是英國在資產階級革命前夕的。這個時代還發生了很多別的事情,比如科學上是什麼樣子的,宗教上是什麼樣子的,政治上是什麼樣子的。每一個知識衍生出去的點,事實上它可以跟別的知識再聯繫在一起。我們把它稱作一個大圖書館計劃,如果給學生不斷進行這樣一種知識訓練,對於他未來去自學,就獲得了一個很好的思維工具。

 

其實在我看來,教育本身它不應該是去選擇對象的,不是說這些窮孩子所以我給他這樣一種教育,然後富孩子我給他另外一種教育,教育其實是不限於任何對象的。在貴族學校教書的時候,我發現那個國際教育體系跟中國的傳統教育是完全不一樣的,就想那些隨遷子女他們是否也可以去學習這些東西。


因此我們試圖通過這樣一個大圖書館的計劃,去構建一種能夠適應於每一個孩子,不管是我在貴族學校裡面教的孩子,還是在久牽教的一些隨遷子女,還是我們在西雙版納的山區裡面教的那些少數民族的孩子,讓他們來到一個共同的世界裡面。

 

另外我覺得今天教育還有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就是使得每一個孩子沒有自我。比如說很多農民工子弟,你問他你的夢想是什麼,幾乎千篇一律地說,上大學。然後我問我教的貴族學校的孩子們,你的夢想是什麼呢,也幾乎就是我要進一個,比如說全美排名Top30的大學,或者說我要進常春藤名校。

 

但是這個其實不是夢想。我是希望教育應該讓每一個人能夠去找到自我,每一個人的夢想真的是跟他自己切身相關的東西,而不是一些大人們塞給他們的那樣一些夢想,那樣一些成功的道路。而且這些東西其實不一定靠譜,就是你得到了之後又怎麼樣呢,你一定還是會覺得空虛失落。

 

久牽有一個校訓,這個校訓是什麼呢,就是自由地探索,自由地表達,自由地創造。我相信每一個孩子,如果他們能夠去自由探索表達創造的話,他們就能夠像所有站在一席的講台上的人一樣,擁有自己的故事。而不是說在這個社會上只有少數人可以去跟別人去分享自己的故事,大多數人聊天可能都是在吐槽自己老闆怎麼怎麼不好,工資怎麼怎麼低,這個就很無聊了。

 

最後這張照片上,其實這是2011年我跟孩子們在安徽懷遠的一個小街中學拍的照,這張照片上大多數的孩子我們一直是有聯繫,其中有五個孩子出國了。



有一個孩子,他來自四川,從小就一直挺自卑的,因為他媽媽是個殘疾人。但是他來到久牽之後,他找到了自己的夢想。在2010年的時候,久牽搞了一個小小世博會,(在)這個世博會上他扮演日本廚師,給其他同學做了很多壽司。他那個攤位是最受歡迎的,大家都跑過去吃他做的壽司。後來我們就跟他說,你既然喜歡做吃的,上海有很多烹飪培訓的地方,你可以去試試。我們幫助他去找到了一個麵包烘焙的培訓機構。他現在在威斯汀大酒店裡面做麵包。

 

其實久牽還有很多這樣的孩子,他們擁有各自的夢想,我們所做的其實就是鼓勵他們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實現他們的夢想,讓每一個人擁有屬於他們的故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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