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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隆有多大希望創立輝煌業績?
送交者: 法國劉學偉博士 2017年06月22日14:32:13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劉學偉:或有“克里斯馬”的馬克隆有多大希望創立輝煌業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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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關於縮水的政治“海嘯”

號稱法國總統大選的第三輪第四輪的立法議會選舉終於結束了。現在終於可以開始對這場堪稱波瀾壯闊,一直變幻莫測到最後一天的選舉做初步的總結了。

先最簡單地複述一下國民議會第二輪結果:馬克隆的共和前進黨(以下簡稱共進黨)在577席的國民議會中總共贏得308席,加上結盟的民主聯盟,總統多數共350席,占比60.7%。共和黨及其盟友共137席,占比23.7%。社會黨29席,不屈服法國黨17席,共產黨10席,國民陣線8席,其它更小黨派共31席。棄權率創新高,達57.4%。(第一輪棄權率51.3%。)總統多數派拿到理想的但不是壓倒性的絕對多數。奇高的棄權率讓其合法性受到一定質疑。

現在再回顧一下兩輪選舉之間的民意測驗結果。多個不同的測驗一致認為,共進黨將在第二輪中贏得壓倒性的多數,具體的議席估計從400席到470席不等。總之都在總議席的三分之二以上。一時間,“海嘯”、碾壓之類的評價甚囂塵上。最大的反對黨共和黨當時被預計的席位只有60-80席。其它的反對黨更不值一提。由於之前法國民調的高準確度,選民把這些預測當真,總的的反應似乎非常的直接了當:“馬克隆贏太多了。應當予以壓縮。”果不其然,在第二輪選舉中,這個預期中的“海嘯”就下降了好幾個級數,一直降到了各方都可以接受的程度。

大家都知道,法蘭西第五共和國從來是一個有兩個大黨的多黨制國家。從1958年直到這次選舉之前,一直是中左中右兩個大黨在輪流執政。15屆議會中,僅有兩次(一次戴高樂1968年,一次希拉克2002年)執政黨擁有的議會議席略微超過60%。另外超過50%的也僅有兩次。(其中一次是2007年的薩科齊。)其餘11屆議會的多數黨都只有不足一半的相對多數。因此這次馬克隆共進黨的60.8%的議席,已經算得上是大勝,但並非史無前例,更不是先前預料的碾壓式的“海嘯”。

以下是法國華文大報《歐洲時報》的相關精彩評論(斜體標識):

首先,這次被比喻為“前進海嘯”的選舉,是民眾長時間厭倦傳統政治人物與執政方式,呼喚政壇更新換代的集中爆發。而這種被海嘯捲走的政治的核心,就是黨爭大於政爭;精英執政集團變成職業政客集團;小集團利益大於普通民眾與國家利益;而扯皮大於決策、毫無效率可言、行政機器鏽死、社會階層固化、勞資矛盾加劇則是這種政治的直接惡果,法國民眾已忍無可忍。這是為什麼此次選舉,只要貼上“前進”標籤的候選人,即使不為選民所熟悉,仍大面積被追捧的原因。

第二,馬克龍“去意識形態”化“初心”,得到廣泛的呼應。馬克龍“建黨”之初,即強調不左不右的“務實主義”,當時,頗受“傳統政治”的嘲笑。輿論也疑惑,沒有“政治正確”的政黨,如何在法國這個政治標籤滿天飛的語境存活。但是,從年輕精英人群追捧“前進”,非職業政客看好“前進”的一刻,法國政壇的“變天”式“革命”,已經在悄悄醞釀。

隨馬克龍第一波改革措施的曝光(取消特權改革、居住稅均貧富改革、退休人人平等改革、失業人人平等改革、鬆綁勞工市場改革等等),這一特質繼續得到加強。馬克龍最先要做的改革,非左非右,既左亦右,對四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的撥亂反正,對必須的改革滯後的追趕,對常情常理的回歸,實際上大於基於意識形態的考量,惟其如此,改革思想務實、樸實與切中時弊,才易為普通百姓所理解與接受。

第三,馬克龍旋風吹散了各種極端主義、保護主義、疑歐主義與封閉主義,他的“開放”姿態(無論對氣候、外交、移民還是經濟都是如此),重新建立了民眾對法國還有希望的信心。這是為什麼法國民眾堅定地給予馬克龍“壓倒性多數”,從而形成議會將為馬克龍改革保駕護航的態勢。

此次選舉所展現的開放姿態,還表現在他大膽啟用所謂沒有政治經驗的社會賢達、年輕人、女性候選人與移民候選人。而華裔候選人陳文雄領先進入第二輪的“奇蹟”,也應歸功於這一“開放”。眾所周知,各個黨派,包括長時間執政的左右兩黨,儘管在各種涉華場合均盛讚“華人對法國的貢獻”,但基本是“光說不練”,面對國會議員這頂“烏紗”,沒有人把一位華裔放在該黨“首席候選人”。馬克龍的開放與“舉賢”,將使法國本土出現首位華裔國會議員。這在法國華裔參政史上是具有里程碑意義的。

這些評論,整體而言,本人都覺得十分精到,予以贊同。但筆者還是想補充一些有所保留的觀感。不過既然“海嘯”已經明顯縮水,本人的評論的分寸也已經做相應調整。

二、關於體制問題

我們先來討論政治體制問題:

第一、馬克隆還不是拿破崙,也不是戴高樂,他並沒有軍方背景,並不是戰爭英雄。他的本錢不能與前兩位相提並論,他不可能像那兩位那麼強勢。他真的像是一株一年成長起來的泡桐樹。當前路有碰撞發生時,他並不可能有那兩位偉人那樣可以巍然不動的自身重量。

第二、共進黨成長太快,難免“木質疏鬆”

這種一年中就長成的參天大樹難免木質疏鬆的天然病。大批新科議員年輕(最小24歲)、半數為女性,半數為未曾在政府體系中工作過的“素人”。這些議員中,還有大學生和失業者的代表。這種過於充分的代表性,表現了一種十分高尚的價值觀或者說情懷,但很可能並經不起現實的考驗。為一個國家管理法律,不是兒戲,有大量的卷宗需要審閱,需要大量的專業知識。僅憑出身和地域的本能,未必能處理好這些事。以前的議員幾乎各個久經政壇考驗,各個出口成章,口若懸河。現在的新科議員恐怕很多不是這樣。

第三、關於議會鬥爭的“黃金比例”

一個理想的西方議會,執政黨與反對黨的理想比例,也應當符合那個著名的黃金法則,就是0.618法。(比如一張A4紙的長寬比例,就是1:0.618。只有這個比例的長方紙張,在對摺以後,依然可以保持1:0.618的長寬比例,僅是面積少了一半。)執政黨優勢太小,當然會影響效率。但優勢太大,自然就容易失去監督。事實上,僅被期待了幾天的“海嘯”並未發生。這回的選舉結果符合黃金法則。應當可以預期比較好的議會互動。

不過保存尚且完好的共和黨和幾近徹底崩盤的社會黨內現在都面臨是“與總統多數充分合作”還是“只當反對黨”的路線鬥爭。這兩種方式當然是各有利弊。簡單地說,就是前者可能對處理國事更有利,而後者可能對保留黨的機體完整更有益。如果達不成內部妥協,這兩個黨就可能還要分裂。幾天之內,這個鬥爭的初步結果就應當會呈現出來。

那些已經加入政府的非共進黨員的身份問題,應當也會進一步明確化。想來,既然總統多數並非碾壓式,馬克隆不至於強求他們同時選擇保留內閣職務和脫離原黨參加共進黨。

就在本周二,21號,馬克隆的總統多數出現了第一個重大裂痕。前進黨的頭號結盟者民主運動(Modem)的主席貝魯因被該黨的歐盟議會“空餉門”牽連,為自清而退出政府。筆者感覺,馬克隆的處理還算有章法。希望以後遇事都能如此應對有節。

第四、關於共進黨的“一個領袖”

現在的共進黨,雖然還不至於一黨獨大,卻還是只有一個領袖。(須知當年中共取得中國政權,還有28年的奮鬥歷史,還有毛劉周朱陳林鄧等領袖群體。)馬克隆的一切來得太快,他個人的影響力也太大。比如那些大批的新科議員,僅靠馬克隆光環當選,自己並無實力/勢力。這對馬克隆指揮操控議會,當然極為有利。但如果馬克隆不是神人/聖人,有什麼舉措失當,指望他那個近乎御用的議會黨團來幫他把關糾偏,恐怕就會難度大了一點。

法國執過政的左右兩個大黨可不是這樣。他們都有很長的,複雜的分分合合的歷史,它們從來都是黨內有派。團結度是差點,但也保證了黨的路線不會走極端。相反幾個極端黨派常有一言九鼎的領袖。比如資格很老的國民陣線的父女勒龐。比如新進的不屈法國的梅朗雄。

三、關於實質問題

我們現在來討論國家局勢的實質問題:

法國現在面臨的結構性困境比起當時與整個歐洲的封建勢力作戰的拿破崙當有不及,但比起1958年的戴高樂,一定還有過之。因為戴高樂當時面臨的僅是阿爾及利亞獨立和政府執政力不足兩個大問題。可以和今天比擬的經濟問題是沒有的。1958年,法國還處於“光榮的三十年”的鼎盛期。下面要提到的諸大難題當時基本都沒有。

法國今天面臨的第一難題是法國乃至整個西方數十年積累起來的七高:高工資、高福利、高物價、高稅收、高債務、高勞動力成本、高失業率。其中前兩高是他們必須捍衛的成果,後五高則是代價。這些問題如果不說是病入膏肓,也顯然是深入肺腑,絕不是輕易就可以解決的。

比如,現今政府的第一要務,迫在眉睫的勞工法改革,絕對必須經歷9月份就會開始的街頭第三院極左派示威的考驗。這個考驗相信他抗得過去。相關的改革還有很多,效果也相信會有。但是能在多大程度上改善後面那五高沉珂,那就還要觀察,甚至不要期待太高了。

第二、除了經濟改革,馬克隆在社會公平方向也在着力。比如他要取消80%的家庭的居住稅。這種兩方使力的方式,搞得好當然是相得益彰。搞得不好就會互相抵消影響力。具體效果,當然也只能是有待觀察。

第三、關於西方文明的主軸,大西洋聯盟,那是美國在主導。特朗普要拆掉一部分,似乎德國/法國,默克爾/馬克隆,都是不可能擔得起力挽這個狂瀾的差事。馬克隆的対俄政策也大體中規中矩,不會與俄國結盟,也不會激化與俄國的矛盾。

第四、法國乃至整個西方面臨的東方/中國(經濟)崛起,馬克隆的法國乃至整個歐洲似乎準備順應而不是抗拒。中/法或歐洲/東亞之間應當不會有對抗性的衝突前景。對此本人當然感到欣慰。但是,他顯然並無能力阻遏中國/東方的繼續崛起。

第五、對伊斯蘭(中東)世界人口/宗教輸出的大局面,馬克隆似乎沒有什麼大格局的應對方略。他打算認真應對的似乎只是這個大局面上面開出的恐怖主義這朵最毒的花。這是標準的揚湯止沸。因為無論你摘去多少朵毒花,新的毒花還會冒出來。哪怕是把IS滅掉之後,這個大局面也難有根本好轉。法國的治安危機也有類似的背景,它是一部分移民無法在法國安居樂業的結果。而無法安居樂業的原因就複雜了。這裡無法細說。法國的移民危機,是治安危機和恐怖主義危機的深刻背景。在這個方面,似乎馬克隆並未有足夠深刻的認識。

第六、特朗普上台,是對美國的意識形態危機,“政治正確”的泛濫成災的一個巨大回應。在這個方面,馬克隆主義似乎太過的“正確”。他似乎要捍衛一切現行的主流意識形態,(包括所有的“政治正確”。)並不打算做任何重大的修正。在筆者看來,他還是過於的“白左”。如果這些政治正確真的都長期可行,他就沒錯。如果這些“政治正確”真的隱含着大量的危機,那他就沒有面對,自然也不會解決這些隱含的危機。

這些過於僵硬的“政治正確”,並不只有國家/民族/文明認同(Identity)一個方面。關於個人自由/享樂/責任/家庭/生育子女/贍養老人/性/毒/賭等一系列方面,都有兩條意識形態路線的爭執。在這幾乎所有的方面,馬克隆的左派根子都似乎太深。

上任總統奧朗德一直高舉這些意識形態旗幟,但這回社會黨一敗塗地。這應當是這些價值觀顯有重大紕漏的一個鐵證。

太多的“政治正確”無法言說,是西方陷入危機困境的一個深刻原因。馬克隆在這些遍布的意識形態地雷之間似乎遊刃有餘。但筆者懷疑這種“遊刃有餘”否真實。

第七、在以人工智能/大數據/機器學習為核心的數字革命中,美國和中國雙領風騷。世界的大數據就分兩個世界,落在兩撥人手中。中國的屬於BAT(百度、阿里、騰訊),中國以外的屬於美國(Google、Twitter、Facebook、Amason、Appel)。歐洲沒戲。在這場決定未來誰是領袖的大戰中,甚至最優秀的歐洲國家德國,都沒有可觀的成績。馬克隆的法國能如何?

第八、馬克隆在法國積重難返的政治生活道德化方向有認真的打算。對此本人樂觀其成。

最後,關於歐盟,本人也支持他的在維持歐盟的前提下力圖改革的大方向。但歐盟能否長期維持下去,本人心中也沒有底數。

總括起來,其實已經錯失的菲勇路線在經濟、移民和意識形態三個可以行動的主要方面,都有更周全的計劃。可能稍有過右,但比馬克隆的主要是經濟改革的單打一,應當更能治本。可惜這個修改路線的最好時機因“空餉門”而錯失。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吃。

四、關於“克里斯馬”問題

下面開始解釋本文標題中出現的“克里斯馬(charisma)”一詞。這是一個專用的外來政治學術語,最貼切的中文譯文是(政治)魅力。這個詞的確切意義我們這一代的中國人不難理解,因為我們就是從那種時代活過來的,毛澤東和鄧小平就是兩位有克里斯馬的大人物。

法國歷史上最具克里斯馬的人物無疑是拿破崙。當代法國史上有公認克里斯馬的政治人物只有戴高樂一位。其他一段時間有過克里斯馬,但未能持續到底的可以說還有好幾位,比如密特朗,希拉里,甚至薩科齊。現在就說馬克隆擁有克里斯馬的確為時過早。從立法選舉第二輪選舉的結果來看,法國人也並沒有孤注一擲,把一切希望都放到馬克隆一個人身上。

筆者在這裡提到“克里斯馬”,就要想提醒大家,擁有克里斯馬的歷史人物可不是都是造福人類的大英雄,比如華盛頓、羅斯福。他們也可以是大魔鬼或功過相參或難以評判。比如希特勒、墨索里尼,比如列寧、斯大林,比如薩達姆、卡扎菲。這種人物的出現都有必須的歷史條件,就是一個國家/民族遇到了極大的困境,按照常規辦法無法解決,於是眾望就會匯聚到該國家/民族在當時擁有的最優秀的一個人物身上,希望他為國家民族找到出路,領大家走出困境。(比如《聖經》人物帶領猶太人出埃及擺脫法老奴役的摩西。)1958年,為解決阿爾及利亞獨立危機,戴高樂出場建立第五共和國是一個標準的實例。中國的鄧小平主持改革開放是與我們最切身的又一例。 但絕不要指望一個國家/民族需要時這種人物就一定會出現。(比如南斯拉夫解體時,就並無這樣的人物出現。)在需要時有沒有這樣的人物出現,可能就是一個國家/民族的宿命/底蘊的體現。 )就是有這樣的人物出現,他也未必就可以完成應該完成的歷史任務。(比如葉利欽,比如還在進行時的特朗普。)把希望過多地集聚到個人身上,指望強人救國,這是一種巨大的無奈,巨大的賭注。不是一定就能贏的。

現在的法蘭西是不是又面臨了這樣的難關,可能還有不同的說法。現在或將來的馬克隆會不會有克里斯馬,這個克里斯馬能不能真正成功,都還無法定論。但馬克隆已經擁有了一個足夠強大的議會多數,至少就制度層面而言,他可以去進行他認為正確的全面改革了。

五、總結

馬克隆現在是法國人歷經艱難之後找出來的准救世主,雖然這個准救世主有些嫩。這個准救世主能不能真正救法國現在還不好說。但害怕他得不到議會多數而施政限於“空轉”的憂慮已經成為過去式。他已經得到了必要的權柄,他會努力去大展宏圖。如果法國病/歐洲病是可治之症,那他就已經擁有了幾乎最好的政治條件來治癒,至少是明顯改善之。如果他依然治不好甚至無法明顯改善法國病/歐洲病,那就只能寄望於更猛烈的手段,比如下一次找出一位真正的強人/救世主,賦予他一個正直的“海嘯”?或者,這裡已經是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

在今天,筆者實在還是期待他能夠大展宏圖。因為法國是西方大國,地位很重要,很關鍵。如果法國的大局面能有明顯好轉,和德國聯手,就可以把歐盟的衰頹之勢給穩住。如果歐盟穩住了,而特朗普又沒有把美國搞出大紕漏,西方整體下行的勢頭也就可能穩住。整個世界的大變局就可以往後推上那麼一二十年了。

中國先聖孟子云:“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這回,的確天有大任降於馬克隆,但卻並沒有“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那個“必”字沒有兌現。沒有這些歷練的准救星馬克隆,能否完成世人對他的期許,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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