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尼拉時間11月15日,中國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同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舉行了會談。當外界矚目於“中國承諾為菲律賓基建提供73.4億美元”等消息時,杜特爾特口中的“也許在未來幾年,菲律賓能回報中國所做的一切”等語還是讓分析人士心中不安。
很顯然,這種言語間透露出的不確定感讓菲律賓自2016年10月以來的“政變”傳聞的真實性隨之加劇,杜特爾特(Rodrigo Duterte)此舉就成了一種針對中國的含蓄求救與催促。
資料顯示,杜特爾特上台不久,“政變”的傳聞就從未停息。伴隨着他在2016年10月宣布“不再與美國舉行聯合軍事演習”,進而“發誓要將美國特種部隊趕出菲律賓南部”後,菲律賓朝野就開始流傳“不同意弱化與美國關係的派系”或將發動政變的傳聞。這一局面讓杜特爾特加速了推行“獨立的外交政策”,與俄羅斯和中國建立“開放式聯盟”關係的進程。
到2017年,杜特爾特更陷入危機四伏的狀況。馬尼拉時間3月6日前後,杜特爾特的競選夥伴,菲律賓參院外交委員會主席卡耶塔諾(Alan Peter Cayetano)在接受菲律賓英文報紙《馬尼拉時報》專訪時就強調杜特爾特曾在2016年12月和2017年2月兩次遭遇倒閣威脅,更強調“陰謀人士”計劃在7月時下手。儘管菲律賓最大反對黨“自由黨”頭面人物阿基諾四世(Paolo Aquino IV)已經出面解釋,但此人出面後,外界的疑慮反而加大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菲律賓在2017年5月遭遇“毛特組織”(Maute Group)和“阿布沙耶夫”(Abu Sayyaf)的襲擊後,一直面臨“政變”威脅的杜特爾特終於得到了喘息之機。
在5月23日菲律賓“反恐戰爭”打響後,中美兩國分別在6月5日和28日交付了兩批軍事援助,儘管北京對菲律賓的援助乃至介入仍然處於比較低的層面,但這對於尋求援手的杜特爾特已經足夠。
對北京來說,菲律賓當前購買裝備的主要訴求在於應付國內“治安戰”,這讓中國向其交付輕武器本不會面對更多的壓力。面對在2016年就表態要參加中國“一帶一路”,第一個參加“新秩序”的杜特爾特政府而言,北京也該藉助菲律賓在美菲間的角色鬆動有所作為。為了體現北京對馬尼拉的興趣,李克強在訪問期間就確認了一筆價值73.4億美元的中國貸款和援助項目。
不過,中國對於菲律賓的援助或投資往往進度偏慢,此前針對菲律賓的武器軍援就幾乎拖延半年之久。而中國大使在杜特爾特勝選之後就承諾修建的一條往來馬尼拉與“邦板牙省(Pampanga Province)克拉克”的鐵路款項至今仍未到位。
伴隨着菲律賓財政部僅稱該項目貸款可能或包含在中國針對菲方的第二筆款項內。這種進度讓仍身處“政變”威脅的杜特爾特感到了壓力。也令他在面對中國的長期計劃時,不由自主地展示了這種基於現狀的不穩定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