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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日君| 我還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與中國對話
送交者: 亞當 2018年02月19日11:02:36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02/13/2018 

中國 - 梵蒂岡

陳日君樞機: 我還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與中國對話

Card. Joseph Zen

官方和地下團體的修和可能困難, 但這是可能的。中國政府的目標是建立一個國家和分裂的教會。梵蒂岡對新東方政策的崇敬,可能會協助北京 「奴役教會」。對教宗本篤十六世說話的操縱,及對教宗方濟各的服從。

香港 (亞洲新聞) - 中國官方與地下團體的修和不是「沒有困難, 而是有可能的」;中國和梵蒂岡需要進行對話需要澄清目的,「真正的宗教自由」,不是國家在中國管理天主教會」的情況, 簡稱 分裂「教會」;梵蒂岡外交的指控是「操縱」教宗本篤十六世給中國天主教徒的信,以及他們「尊敬」的卡薩羅尼樞機(Agostino Casaroli) 的新東方政策;提交給教宗方濟各判斷,但這不符合他在教廷的合作者的願望。這些是本文所討論的一些主題, 香港榮休主教陳樞機在其博客發表中文本:

《我還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和中國對話》

〈我們為什麼要與中國對話〉一文的回應。

尊敬的帕羅林樞機(Parolin)接受了詹尼.瓦倫特(Gianni Valente)的採訪(亦即兩人之間虛構出來的採訪)。

我多次閱讀這個採訪,現在我又再次閱讀(即使閱讀它令我反胃),以便公道地發表我的意見。

我很感謝尊敬的樞機承認「持不同的意見是合理的」。

(1) 首先,我們注意到尊敬的樞機堅持認為他的觀點和活動的目的是屬於牧養、靈性、傳福和信仰的,而我們的思想和行為只是以政治為目的。

我們所看到的,卻是他崇拜他的導師卡薩羅利(Casaroli)的東方政策(Ostpolitik)外交,而鄙視那些堅決捍衛耶穌為宗徒建立的教會不受任何世俗權力干擾的人的真正信仰。

我永不會忘記,幾年前在《羅馬觀察報》讀到一篇報道,他曾在一次講話中,形容那些在共產主義政權下的中歐國家信仰英雄【不點名的指向維辛斯基(Wyszynsky)樞機、敏增蒂(Mindszenty)樞機和貝蘭(Beran)樞機】為「角鬥士」,「從頭到尾反對政府和渴望出現在政治舞台上的人們」。這番言論讓我震驚萬分。

(2) 我們也注意到他對我們在中國的兄弟姐妹的深重痛苦一再表示同情。鱷魚淚!他講的是什麼痛苦?他非常清楚,他們並不害怕貧窮,也不害怕自己的自由受到限制或被剝奪,甚至準備喪失生命。但他對這一切根本毫不尊重。(他們是「角鬥士」!)

他還談到了尚未癒合的傷口,以及他打算用「慈悲的香脂」來對待他們。但他說的是什麼傷口?

在訪問結束前,他提到一點:「我坦率地說:我還深信,中國教會所經受的部分苦難與其說是個人意志,更是由於處境的客觀複雜性。」

所以他非常清楚,在中國的教會裡,不是(至少很少是)私人冒犯或怨恨的問題,而是由無神極權勢力製造出來的迫害。使用慈悲的香脂?但前面已說了這不是私人怨恨的問題,問題是需要讓人從奴隸制度解脫出來。

講到慈悲,對迫害者慈悲?對他們的幫凶慈悲?獎勵叛徒?懲罰忠信的人?強迫一位合法的主教讓位給被絕罰的主教?這不是更像在這些尚未癒合的傷口上擦鹽嗎?

讓我們回來分析「客觀的處境」。痛苦的狀態不是由我們而是由政權製造出來的。共產黨想要奴役教會。有些人拒絕接受這種奴役,有些人忍受它;不幸的是,有些人卻擁抱它。

面對這一現實,我們有可能不談「權力、背叛、抵制、投降、衝突、讓步、妥協」嗎?

帕羅林希望我們談論共融和合作。但有條件嗎?在哪裡共融?我們如何合作?因此,我們必須分析兩個需要澄清的基本論點。

(3)你想達到的是甚麼樣的合一?

    a) 尊敬的樞機讚揚中國天主教徒,指出「在中國不存在兩個教會」。如果我沒有記錯,我是第一個,在世界主教會議上,肯定這一點的人,因為在兩個教會團體裡,信眾在心裡都是忠於教宗的(今天隨着在政府管理的教會團體裡的「機會主義者」越來越多,我已不敢再對整個中國教會有這種肯定)。

但是帕羅林不能否認的是,目前,有兩個基於兩種不同的、甚至對立原則的架構的團體。一個的架構是建基於耶穌建立的教會的伯多祿首席權原則上,另一種架構是由無神論政府強加的、旨在創造一個受其權力支配的裂教。

    b) 消除這種分裂和實現合一,必須是每個天主教徒的願望,但不是魔術棒一揮就能達成,更不要說靠扭曲教宗本篤的信函來達成。

在榮休教宗的信函里有這一段(8.10):「 有些主教因不願屈服於那加在教會生活上不當的控制,且為了完全忠於伯多祿的繼承人和忠於天主教的道理,被迫秘密地接受了祝聖。秘密狀態並非教會生活常規。歷史告訴我們,教會牧者和信友們只有當迫切渴望維護自身信仰的完整性,以及在教會生活的切身部份,不願接受國家機構干涉時,才會這樣做。」韓德力神父(Jeroom Heyndrickx)斷章取義地引用了「秘密狀態並非教會生活常規」,在國內宣揚這樣一句話作為他的使命:「地下團體不該再存在,所有人都必須公開,成為受政府控制的教會團體的一部分。」

在中國教會事務委員會中,我們指出了這個嚴重的錯誤,但是國務院和萬民福音傳播部當時都無視這警告,顯然是支持韓德力神父的理論。

直到兩年之後──當有關的錯誤已造成了巨大損害之時──我們才能在信函的《綱要》小冊子裡,加入了一些注釋,試圖把「結構上的合一」與「心靈的修和區分開來」。

    c)帕羅林說,人們不應該對「兩種對立的原則和機構維持長期的衝突」。但顯然這並不取決於我們自己,因為兩種架構中的其中一個是在政府的權力之下,這當然是指政權對它的控制,並且沒有表現出會放棄的跡象。

教宗本篤說,合一的道路「不容易走」,而且「不可能一天完成」(6.5, 6.6)。

但是我們的外交官想要一個奇蹟,他們現在就想要有,且不僅於此。他們還指責其他人「緊抱着對立的態度譴責弟兄,或者用『過去』作為藉口煽動新的怨恨和封閉」,並且不準備寬恕,「那麼不幸的是,便意味着還有其它利益要維護:可這不是福傳精神的願景。」。

對教會內忠實信眾這些責備才是太殘酷的,他們多年來因為忠於真正的教會而忍受過各種剝奪和壓迫!

當對方無意尊重天主教會的本質,而我們這一方希望不惜一切代價的合一時,就只有一種可能的選擇,就是強迫每個人都進入「鳥籠」。

    d)「擴大籠子」的解決方案會鼓勵人們走在一起嗎?走上一條新的路徑?內心會寧靜?會有信心?

據說,這將是一個漸進的過程,但是我們可假設,他們心裏面已有將非法主教認可為合法主教之後的下一步措施。

那些根據教會法是合法的、但沒有得到政府承認的主教,他們會怎樣?他們會被政權「接受」嗎?那就是,承認進到籠子?最終會有「一個」合法的主教團嗎?(由政府握着鳥籠的鑰匙?)

帕羅林集團承認這種解決方案並不完美,這是兩害取其輕。但,不要忘記你可以承受和忍受邪惡(傷害),但你不可以犯錯(罪),無論大小。

有人建立分裂的教會而我們遭受苦難,我們或不能避免,但我們不能協助他們去創立它。

此外,由黨建立的裂教不用怕它,它會隨着政權的垮台而消失。相反地,一個獲教宗祝福的裂教將會很可怕!

(4)澄清了要達至的「合一」的性質後,考慮以下的問題就很容易了:我們如何實現這種合一?

修和(內部)與對話(與政府)。

    a) 修和不是沒有困難的,但是有可能的,因為它只取決於我們的善意。與政府的對話則更加困難。

    b) 教宗方濟各在首爾說過:「對話的首要條件是保持自己的本質不變」。

這是一個誠實和正義的問題。我們需要知道並讓對方知道我們想要到達的地方,也就是說,我們的良知決定對話的理想結果。具體說,那顯然是:「真正的宗教自由」,它不僅不傷害,而且有利於國家的真正益處。

我們能成功嗎?有沒有一線希望?在中國共產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強大和咄咄逼人的現狀下,這希望有沒有至少最低的底線?它的言行都指向對每個宗教有更嚴格的控制,尤其對這個所謂的「外來」宗教。

共產黨已不再覺得需要掩飾事實了。各種照片在在顯示,這是一個國家主辦的中國天主教,它不再是天主教,而是中國教、裂教(愛國會和所謂的主教團的聯席會議,總是由政府官員領導)。教宗避免使用「裂教」一詞,是因為他同情有些人是在重大壓力之下身處其中。

從我們所能觀察到的情況看,教廷正在接受這種不能接受的現實。(這真的肯定是為了教會的益處嗎?)

為有真正的對話,它必須從平等的立場開始。獄卒和囚犯之間、勝利者和被征服者之間,沒有真正的對話。但我們這邊的人似乎正從一個弱勢位置開始。可靠的消息來源說,梵蒂岡代表團不能討論已經在政府手中二十多年的蘇志民主教的情況,因為我們的對話者拒絕了。我認為,我們的代表團早就應該離開談判桌回家去。接受他們的拒絕就像從一開始就跪在他們面前。

畢竟我們不是被征服者。難道我們的外交官不知道地下教會團體的信眾構成,可能仍構成,教會的大部份信徒人口嗎?不知道他們在各處有教堂和主教座堂嗎?在城市裡,他們顯然不能有教堂,但他們在私人住宅里開彌撒公安部門當然知道,但並不干擾。不幸的是,自2018年2月起,我們可以看到政府對我們這些兄弟姐妹的活動進行更加嚴格的管制,這是因為政府知道,它現在也得到了教廷的同意。

    c) 梵蒂岡在支持與政府進行外部對話的同時,扼殺了教會內部的對話。它以一種極其粗暴的姿態,取消了教宗本篤十六世設立的宗座中國教會事務委員會而不給一個解釋。在梵蒂岡,唯一有資格的華人聲音是韓大輝總主教,現在被調派到希臘當大使了。帕羅林所說「探索一個綜合的真相」就是這些!「一起找出天主的計劃」就是這樣!他們相信自己「已妥當地考慮所有事情」。

(5)在整個訪問中,最令我反感的,是對教宗本篤信函的不誠實扭曲,使得看起來他好像是榮休教宗的忠實支持者,而實際上他和當時的萬民福音傳播部部長阻礙了拉辛格教宗將中國教會帶回正軌的努力。

在這次採訪的開始和結束,他分別兩次引用信函。

    a) 在第4章第7段中,教宗本篤說:「與合法的政權持續衝突是不能解決現存的問題的。但同時,當政權不恰當地干涉教會的信仰問題和教律時,我們亦不能就此屈從。」

    b) 在第6段中他說過:(引用《天主是愛Deus Caritas Est》通諭)「教會不能、也不應該代替國家。但同時,也不能、不應該置身於為正義而奮鬥的範圍之外。」

在這兩句引語中,帕羅林利用了前半句,而將後半句隱去,令教宗本篤的思想失去了平衡。

(6)鑑於最近的爭議,我覺得有必要澄清我與教宗方濟各之間的關係:無論我什麼時候遇到他,他對我都充滿溫柔。

確實,我把私人對話披露可能會讓他感到尷尬,對此我感到抱歉。但我仍然相信,教宗的想法與他的合作者的想法,兩者之間存在着差異。他們很容易地利用了教宗的樂觀主義來實現他們的目標。除非另有事實證明,否則我確信我為教宗的好名聲作了辯護,他的合作者判斷錯誤的責任與他無關,我也以為借着我他向我們在中國的兄弟們表達了他的鼓勵;國內的兄弟們,正如我們中國人所說,「正在陷入水深火熱當中」。

若果有一天與中國不好的協議簽署了,這顯然是得到教宗的批准,那麼我會默默退出,過「隱修的生活」。作為鮑思高的一個兒子(即使不堪當),我絕不會出來帶頭反對羅馬教宗 ── 基督的在世代表。

讓我們為教宗方濟各祈禱:「祈求天主保護他,賜他力量,讓他開心,並不讓他陷入敵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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