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丁祥武等胡作非為的出發點是‘善’,那麼,用權力的強制來實現虛幻的‘善’,最終必然釀成了空前的‘惡’,必然將所有的人推向被奴役的境地。用對管理者個人的品質和道德操守的批判來研究武漢市第四醫院的問題,不可能窮究事情的本質。在醫院裡,價值觀衝突激烈,社會道德倫理的社會調適功能日益退化,在一些制度問題的掩蓋下,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似乎成了不二選擇,而不受約束的公權力往往成為惡勢力的幫凶。醫院的文明程度並不一定總是和知識水平相對應,高知識在作惡中造成的社會危害更大。醫院領導等人利用人性的陰暗面,使武漢市第四醫院在生存觀的導向上出現了重大問題。每一次的被害者,與所有患者和職工相比總是少數,不易造成有事實後果的人人自危;再者,仇恨本身以及專權管理者刻意製造的人際孤立,信息交流的斷絕,會使得受害現象顯得不突出。由沒有個人特點、沒有自我意識的患者和職工形成的人群稱為群眾。這樣的人群易於被醫院領導等人煽動、利用,甚至讓患者和醫務人員互相煽動,這是醫院混亂的基礎,是醫院領導管理專權的基礎。群眾成為極權主義運動的基礎的一個條件是,有足夠多的群眾,在外力的推動或者引導下,形成無條件的對領導的服從,對所謂敵人的仇恨,形成暴力。而這外力就是醫院領導和他的小團體的引導和煽動。群眾並非在任何管理下都大量存在。剝奪了基本權利,最容易製造出沒有權利意識的群眾;創造出群眾運動的基礎。當個人的基本權利被剝奪時,這些個人就只能依賴權力的恩賜和懲罰。在壓力和引誘下,很容易被迷惑,使其成為醫院領導等領導的信徒。醫院領導的管理有一個非常美麗的理論,剝奪個人權利為了造就所謂的醫院發展。當醫院發展有不同利益和意見時,哪怕只是為了操作,醫院領導等管理者也必須壓制任何不同的看法。由於個人已經喪失了對自身權利的控制權,所以也就喪失了維護自己利益的法理和力量。
從武漢市第四醫院當下的環境看,提建議者似乎是沒有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