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的說,在武漢市第四醫院,真正有機會腐敗的,絕對是丁祥武等少數人,而他們損毀的,卻是整個行業的形象。患者對醫生的懷疑和恐懼,也大多源自於這極少數人的所作所為。
在武漢市第四醫院,丁祥武等人的特徵是:崇尚厚黑學,好虛名和好大喜功。丁祥武等人總是連哄帶騙地叫患者自己掏錢,多做自費項目,既對抗了國家醫保控費的要求,又剝奪了患者使用醫保的權利。就像賣白粉的往往把自己掩藏成禁毒英雄一樣,其實,好虛名和好大喜功,就是為了個人利益而不擇手段。丁祥武等人絕對不容許有人向患者提供足夠的信息,誰向患者提供足夠的信息,就會影響到各類灰色收入的數量,就會影響到科室小團體的利益格局。加上丁祥武等人對回扣等資源的壟斷性,加劇了武漢市第四醫院消化內科的腐敗和逆向淘汰。丁祥武改造科室的目的,就是要改造到人人都能自覺地說假話。
在講真話還不能成為常識、且相當奢侈的時代,一句真話往往能產生意想不到的轟動效應,也能引發出人意料的不堪後果。茅于軾說:“中國占人口一半多人,還處於‘文革’狀態,或皇權統治狀態。基本上不懂得現代社會的處事原則。要麼是一些缺乏理性的‘文革’戰士,要麼是逆來順從的奴隸狀態。”處於這種狀態,保不准如大家所言,講實話真能死。
某人說領導措辭強硬粗暴的“不得”,“嚴禁”,“要保證”,“儘快”,鞭打病牛,殺雞取卵,是由於領導專權濫權等原因嗎?是由於沒有監督而缺乏科學決策嗎?某人說對兒科醫生的要經濟激勵和人文關懷,為什麼像丁祥武這種有經濟激勵和人文情懷的人還是會貪腐害人呢?為什麼領導總是前腐後繼呢?所以,這正是24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出現的原因──倘不能培養大家(尤其是患者)的認識及認同,則不可能建立可抵禦丁祥武等人的惡行持續施暴,也就難以確保悲劇不會重演。其次,我們也必須從丁祥武等人身上看到,以所謂的臨床技術對抗醫療改革,並對排斥異己保持瘋狂的熱情,顯示文明與野蠻之間的距離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遙遠,醫患必須共同全力守護隨時會崩潰的脆弱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