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論】一語通透：民主實質盡在一家餐館中

小龍魚原創

很久沒有講故事了。

有關民主的問題，是網上一個熱門的話題。引經據典、深入分析的文章有；通俗易懂，淺顯比喻的也不少。更多的是在各個當事國里現實發生過的事，一切都歷歷在目，清晰可辨。

今天，我就來講一個有關一家民主餐館的故事。

1.

話說有一位人士，來自於一個普通的家庭。家境不算太富裕，但日常生活還是有保證的。

這位人士自從在家擔負起火頭軍的任務之後，一家大小的一日三餐，茶點夜宵，一切飲食均由其負責了。

一開始，火頭軍的廚藝也並不咋地，但一家老小吃得歡歡喜喜，並沒有什麼怨言。本來嘛，都是一家子，有的吃，特別還是現成做好的，就已經不錯了。誰要是想挑剔，誰就自己做飯做菜去。

火頭軍倒也是一位積極上進的人士。自從一手掌握一家大小的飲食之後，如果手藝不精，每天總是粗茶淡飯，好像有點兒對不起家裡的那些大大小小。於是，火頭軍開始自己鑽研起烹調藝術來了。他經常上網找食譜，還在YouTube觀摩的大量的視頻，努力提高掌勺技能，加強烹飪藝術。

火頭軍的廚藝，越來越好，家裡人每餐都讚不絕口。於是，有一位家庭成員就提出，不如開一家餐館。這麼好的廚藝，不愁沒有顧客。

於是，一家由火頭軍獨裁掌控的餐館就開張了。

2.

剛開始，顧客不多。後來，由於飯菜可口，於是，漸漸地，由食客口舌相傳，獨裁餐館不僅顧客盈門，而且越來越有名氣。

然而，樹大招風，在新來的食客當中，就有一些人開始找茬搞事了。

有人聲稱獨裁餐館的飯菜不合他的口味，要求火頭軍下台，另找人選掌勺。並聲稱，這是為了廣大其他食客的口味幸福着想，一切都是為了大家的利益。

贊同換廚師的人還不少，那麼，到底讓誰來接火頭軍的班呢？那個時候，絕大多數食客的廚藝都不行呀。

一開始，是第一個抱怨的人毛遂自薦。他認為，他的廚藝絕對比火頭軍的要高明。於是，他進了廚房，把火頭軍一腳踢開，然後就開始動手做菜。

菜做出來了。但是，顧客們一嘗，有的說好，有的說糟。這可咋辦？

於是，食客們開始組織一人一票的投票競選廚師。

當第一位廚師選出之後，他們乾脆把餐館的名字也改了，叫做民主餐館。

3.

然而，儘管一輪又一輪的廚師更替，食客們對於這家餐館飯食的評論，還是好壞參半，永遠也做不到老少咸宜，交口稱讚。

有民主人士稱就欣賞這種民主的動態平衡，看吃鮑魚的放聲大笑，跟看吃鹹菜的啜泣痛哭是一樣的養眼、娛樂。

但是，前來光顧的食客數量客觀上還是慢慢變少，這直接影響餐館的收益。

於是，有賢明人士指出，如何民主挑選廚師的程序其實一點兒意義都沒有。因為，這套程序並不能保證選出來的廚師一定就能做出可口的飯菜來。為什麼不運用一套專門挑選合格的、精通美食製作廚師的專業遴選機制呢？比如說，先組成一個由12人組成的美食鑑賞家，然後對競選廚師的人選進行業務考評、打分，最高分者獲得這家餐館掌勺大廚的職位。

這個建議獲得了採納，他們終於在競爭者中挑出了一位廚藝比火頭軍還要好的大廚。然後，把餐館名又改了。這次是：賢能餐館。

4.

自從賢能餐館開始運營之後，絕大多數的食客都說這裡的菜沒得說，然而，也還是有個別的人說這裡的飯菜像貓食。不過，這好像並不妨礙這家餐館的生意。就這樣，不知不覺，已經過了20年。

在食客中，又開始有人跳出來生事了。他說，一個廚師，獨裁掌控了這家餐館長達20年，哪兒有半點民主的精神？

有人譏諷他說：如果你覺得你飯菜做得好，你幹嘛不自己去廚房做幾道菜出來？

挑刺食客也不含糊，進了廚房之後，一陣乒乒乓乓的鍋碗瓢盆交響曲之後，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了食客們的餐桌。

這回，輪到食客們驚訝了。是啊，這位廚師的手藝不賴呀。那就讓他繼續掌勺吧。

然而，還是有不服的。這位說：我的廚藝更好。行，你說你更好，那就換你去下廚，證明你自己。

挑戰的食客變廚師，果然不負眾望，拿出來的菜餚盤盤精緻、可口。

嗯，時代不同了，現在食客的烹飪素質跟20年前大為不同了。

現在，隨便找一個阿狗阿貓，都可以成為讓食客踏破門檻的美廚高手。

那麼，這個餐館到底是由阿狗當主廚，還是由阿貓當呢？看起來，阿狗跟阿貓的手藝旗鼓相當啊。

於是，食客們再一次喊出了民主的口號：一人一票，投票競選。

得，火頭軍的餐館第二次被刷上了民主餐館的店名。不過，在民主二字的後面，又增加了自助兩個字。

5.

也就是說，在一個人人得廚藝都十分了得的時代，誰下廚都是一樣的。都能保證餐館飯菜可口，顧客盈門。

因此，誰愛吃點兒啥，又勤快、喜歡自己動手做菜的話，誰就自己去廚房整你自己愛吃的。

而那些只想偷懶吃現成的，那就呆在店堂里，照着菜譜點菜，吃菜，沒有人再會抱怨味道不佳。

他做的，你做的，我做的，都一個樣兒。

民主，有也好，沒有也好，都一個樣兒。

獨裁，有也好，沒有也好，也都一個樣兒。

一天換一個廚師，跟一個廚師做100年，也都一個樣兒。

在人人都是美廚的年代，民主和獨裁這兩個詞都被請出了字典。因為這兩個詞，對於一家餐館來說，毫無意義。

當人們想清楚這麼回事以後，大伙兒又一次改了店名。這回叫：自由自助餐館。

從此以後，這家餐館就永遠照着這個“自由自助”的模式，幸福、順暢地運行下去了，直到地球毀滅，歷史終結的那一天。

大家看完這個故事之後，可以在此留言，說一下你聽完故事之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