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ID-19在世界上流行已經差不多四個月,從中國通知WHO(12月底),照會美國(1月份日)至今也超過三個月。剛開始,美國和其他西方各國整個地不以為然,漫不經心。就像咱們小學課本講的狼來了的故事。沒有人當真。
我覺得不應該怪美國。當時許多中國人,外國人都笑話中國杯弓蛇影,小題大做。至少不應該封閉那麼多地方。中國外交部發言人也譴責美國等多國鎖邊封國。不過現在事後方知,真的一大早就應該全世界封閉,而不是兩個月後英國還在堅持群體免疫。好了,首相都得了重症肺炎進了ICU。
我現在把歷史教訓按下不表。說說美國開始認真對付以來仍然疫情發展迅速,蔓延廣泛,根本不像中國除了武漢和湖北,其他省市幾乎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這個不用攻擊中共捂住蓋子,撒謊,知情不報,或者大事化小。湖北太多,少報幾個無人察覺,而其他省市嚴重了很難掩蓋。所以我認為中國報告的疫情,大抵有參考價值。
美國疫情控制為什麼那麼困難?
地方和聯邦政府水火不相容。數周以來,新的冠狀病毒大流行在美國激起了白宮與在沒有聯邦政府指示的情況下各州州長之間的緊張關係。白宮罵地方不作為,亂彈琴,地方罵白宮瞎指揮。但是美國並不孤單:在世界各地,尤其是西方各國地方領導人正在加緊從中央政府手中奪取主動權,他們認為中央政府在抵抗疫情爆發方面並沒有加大力度,或者是沒有關心他們。
這些危機時刻的動態變化很可能影響未來幾年各州與聯邦政府之間的關係。儘管近年來和平時代從美國到巴西再到巴基斯坦的各國領導人已成為全球關注的焦點,但地方官員現在可能是行使權力的機會,因為他們才有最寶貴的、第一線實踐經驗,尤其是紐約州州長科莫的高調對抗政府,而且疫情引人矚目,舉國的關注也可能有助於其政治生涯的進步,攀登世界高峰。
另外,聯邦政府資源有限,儘管下賭注,花了6萬億救濟金,救市場,亦發給窮人生活費。但是用於醫療設備,器械和消耗品(口罩)的錢不多。各州必須各顯神通,八仙過海。為此中國的富豪阿里巴巴創始人就給紐約巨大支援,四百萬口罩,2千台呼吸機。
由於美國的實權在地方,各州州長出彩。紐約州州長科莫已是家喻戶曉的名字。不只是他的每日簡報:他還正在尋找方法來解決資源匱乏狀態下的危機,該州已經發生了132,000例感染,死人數超過5000,超過了中國。同時還常常令人咋舌和總統特朗普鬥爭。另一個名人是俄亥俄州共和黨州長德維恩(DeWine),另一位膽大包天的傑出人物。他在沒有嚴重疫情,病人報告為零、COVID-19的死人數為零時就取消大型聚會的方式。
美國政治家分析:經過數年幾乎無所不包的聯邦領袖出盡風頭的政治報道之後,人們可能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作為地方問題解決者的州長身上,可以允許優秀領導人脫穎而出。而不是現在的情況,江郎才盡。
儘管特朗普在冠狀病毒的威脅面前來回搖擺,時左時右。當然起初有個彈劾案,脫不出身來。但巴西這位備受爭議的總統也一直在公開淡化它。民粹主義消防品牌博爾索納羅(Bolsonaro)一度將其稱為“一點流感”,並且敦促他的同胞們回到工作崗位,不要小題大作。但是巴西三個地區領導人拒不執行他的命令,團結起來反對政府,下令封鎖自己管轄區域,並以儘可能的方式動員資源。聖保羅市長若昂·多里亞表示:“總統使我們處於不可能的境地。”但是我們“從未像現在這樣團結一致”。因此,巴西總統正在面臨彈劾的呼聲,而且越來越高,情況相當糟糕。還是川總統厲害,他可以操縱新聞,總是向自己有利的方面引導。
還是專制體制好,除了中國,巴基斯坦總理伊姆蘭·汗關閉了學校,並停止了國際旅行,但他對全面關閉該國持謹慎態度。因為穆斯林牧師力量強大,通過大膽地蔑視限制祈禱聚會的呼籲。省級官員也在加緊進行一些武裝援助。軍方已介入實施地方政府宣布的封鎖行動,設立檢查站限制聚會民眾。
危機時刻常常幫助當地領導人大放異彩,9/11襲擊如何促使當時的紐約市市長魯迪·朱利安尼(Rudy Giuliani)揚名全國。 2001年毀滅性的古吉拉特邦地震發生後,也發生了類似的情況,當時印度現任總理納倫德拉·莫迪(Narendra Modi)當時是該地區的首腦,以後成為印度的名人。科莫(Cuomo)可以成為總統有力的競爭者,引起廣泛關注。
美國為例。西方國家還有很多軟肋。第一個問題,就是資源不能整合。各地醫生護士數目參差不齊。有時候需要的地方得不到支援。比如加州一些醫院的醫生去不了紐約。儘管紐約現在處境危急,危如累卵。我認識醫學院院長致信其他州,說他們嚴重透支,病床不夠ICU醫生短缺。美國的制度嚴格,等級森嚴。沒有ICU訓練和證書,休想幫忙。中國政府出面,需要的時候簡單培訓之後就奔赴武漢和湖北第一線。儘管不少志願者去幫忙,他們也不全部有用。當然比沒有人響應好。
聯邦政府不如中共的高效率的極端統治,叫你關門,你必須關門。叫你宅家,你就得呆在家裡,無一例外。叫你戴口罩,你就得戴,二話不說。美國人只能是建議。而且,川普說你們戴吧,我不喜歡戴。這樣領導不帶頭,群眾怎麼走?
第三,美國人膽大,不聽話。領導人宣布宅家,可有人不信邪,偏偏要出門。不僅不戴口罩,還可能找戴口罩的人(亞裔)的麻煩。所以,西方人講究民主自由,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而中國人太聽話,也有代價。比如,中央說可以出來遊玩了,黃山免票,結果兩萬人一起出洞,差點把山坡壓垮。哎喲我的媽。
第四,美國醫療體系問題嚴重,病入膏肓。有個VIDEO呼籲大家現在加緊抗疫情,完了之後行動起來,要把醫療制度和管理方式徹底打垮。為什麼?西雅圖有個華人醫生,要求醫院增加PPE,增加病例檢測,作好疫情防護。結果被解僱,美國人不高興了,他們說我們在第一線的人不能繼續任人宰割。那些外行不能繼續領導內行了。他們無所事事,住高級賓館,拿巨額工資。結果把我們的醫院搞得一團糟,把醫護人員壓抑的啞口無言,任勞任怨。現在是改寫歷史的時候了。等着吧,現在我們不會動盪,一旦把病毒消滅,把病人救出刀山火海,我們就要向你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