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夜夜,
他們讓我站在這裡。
是獎?是懲?
“是法平等,無有高下。”
我默頌着。
朝是白的生。
暮是黑的生。
朝朝暮暮,
他們讓我對着一個方向。
我是東方的一個善人,
被放在西方的一座荒野小島。
日日夜夜我念着“是法平等,無有高下。”
他們卻一遍一遍念着
“自由。自由。自由。”
在東方,
我曾經念着
“大同。大同。大同。”
“小康。小康。小康。”
他們卻一遍一遍念着
“你自由死。”
“我自由活。”
他們給我穿陌生的衣裳,
給我戴陌生的冠冕,
我神不神鬼不鬼,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朝朝暮暮,
他們給我穿陌生的衣裳,
戴神不神鬼不鬼的冠冕,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朝為行雲,
暮為行雨。
O,我美麗的東方:
我曾經是善男人琵琶;
我曾經是黃河裡的紡織娘娘;
我曾經是善女人的琴瑟;
我曾經是恆河裡的刺繡鳳凰.
O,我美麗的東方:
朝朝暮目,
日日夜夜,
O,我對着我美麗的東方。
可是,
你,你們,眾生,
誰知道我舉的是什麼?
是一朵蓮花。
一瓣一瓣的花蕊,
托着東方的光明。
所以我一遍一遍默頌:
“是法平等,無有高下。”
“大同。小康。”
任他們“自由自由自由”;
任他們“自由死自由活”;
我托着東方的光明。
唱:
東方紅!
念着“是法平等”。
托着東方的光明。
我念着“是法平等”,
唱:
東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