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到美國時,王軍濤曾經安排我到一些學校演講。每當我演講時,王軍濤都會在我演講前和演講後反覆介紹說:“我要將劉剛安放到學校,專門做學生工作。”每每說到這裡,王軍濤還十分誇張地做一個拿起棋子下棋將軍的動作,十分誇張,弄得我跟他辯也不是,不辯也不是。
有很多人聽過王軍濤這番話,有些人都能跟我倒背如流。吳宏達先生學王軍濤的口氣和動作尤其逼真,多次跟我說:“你看看王軍濤,還把你當成個人嗎?那不是在下棋嘛!是將你當成一棋子嘛!”
我不去跟這些人多作解釋。
還有一次我去見哈佛大學政治系主任麥克法夸教授。教授跟我說他曾破例接收了四名中國著名人士為學生,他們是胡平,吾爾開希,張偉,和王軍濤。現在已經有兩個中途退學,一個學有所成,王軍濤能否成功他還沒有信心。他希望招我作門徒,這才有望將他的成功率提高到50%。我後來才知道,一個學校的退學率對一個學校的聲譽損害極大,對常春藤學校的評級至關重要。麥克法夸教授破例招收的四名中國學生就有一半以上退學,可知他當時壓力有多大。所以他十分慎重,對我進行嚴格的面試。當麥克法夸教授讓我談談我對魏京生的看法時,我想這大概是教授考考我的政治見解罷。尚未等我回答,坐在一邊觀陣的王軍濤立即搶答說:“你們美國人必須儘快在我跟魏京生之間做出選擇。這只能是一個不二選擇。”
頓時讓在場的幾個人都目瞪口呆。我當時並沒有完全聽懂王軍濤的英文。是那位美國翻譯南希後來跟我反覆提起這段話。南希還經常用這句話去奚落王軍濤。
到國會見議員,見國務院官員,見NED官員,見台灣軍情局,王軍濤講的就更是誇張啦,反正他知道從來都不會有人去核實這些話。王軍濤竟然當着我的面將我在國內曾經做過的一些事情,諸如發起民主沙龍,成立高自聯等等,都說成是他安排去做的,說我做的事情都是他們的團隊所安排的工作。還將國內正在被抓被監控的人都說成是他的人馬,我知道那些人跟他更是八杆子都打不着。這真讓我目瞪口呆。
十多年了,我一直不去跟人解釋,也不曾揭穿王軍濤的這些謊言。但是,當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看到他對王炳章落井下石,私下裡還幾次誹謗打擊高智晟,還有居然能夠厚着臉皮當我的面跟我說他是茉莉花行動的發起者,真讓我感到這世界不能有比這更無恥的了。
記得在胡錦濤訪問美國那一段時間裡,我幾次給王軍濤打電話,希望我們能共同推動中國的茉莉花行動。王軍濤幾次都跟我說又是我在兒戲民主,他有許多黨員需要他幫助去填表搞政治庇護,沒有時間去搞什麼茉莉花行動。
可等到了2月20日以後,王軍濤經在電話中跟我一再說他是茉莉花行動的發起者。我跟他說,如果想推進茉莉花行動,不妨給自己任命個總指揮總設計師之類的頭銜,那不需要什麼過硬的證據,可是給自己貼上茉莉花行動發起人的頭銜就應該有證據了。
王軍濤跟我暗示,那個在2月17日從樹洞裡發出的茉莉花行動號召書就由他們的人發布的。我讓他去看看我在1月1日,1月12日,2月12日,2月17日發表的茉莉花行動號召書,讓他知道樹洞發出的那個不過是將我的號召書改頭換面又發了一次,而且警察已經這樣做過好幾次了,包括用我的Email大量散發。王軍濤竟然對我說他從來不看我的文章。我說我可以給他寄去。他跟我說他根本沒時間看,他每天晚上都要通宵達旦給那些政治庇護的黨員填寫個種表格,沒時間看茉莉花文章。我真感覺到這種人是無藥可救了,這才給他下猛藥,讓他早日夢醒。
我還在北大時,王軍濤就有一群小哥們包括張倫等人在各個大學裡給王軍濤大造輿論,每當我問起王軍濤的豐功偉績,張倫這些人第一句話說的就是王軍濤有毛澤東的魅力。這是讓我最最反感的話。然後就會說王軍濤是最年輕的四五英雄,是最年輕的團中央委員。至於四五英雄有何英雄事跡,他們就說那首著名的“灑淚祭雄傑”的四五名句就是王軍濤的力作。我後來幾次當面向王軍濤求證,他是否就是那首詩詞的作者,王軍濤從來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反倒反問我,你知道有多少人冒充那首詩詞的作者去領獎嗎?好象他不曾去領獎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還說,世界上所有的歷史都不是人們去創造的,而是象司馬遷這樣的人寫出來的。這無非是戈培爾的“將謊言說上一千遍就成為真理”的翻版。看看王軍濤現在不遺餘力地利用華哥,利用各個中英文媒體為他的中國茉莉花行動發起者的宣傳攻勢,就知道他還是信奉戈培爾的這句名言。
在後來,當我們被關進秦城監獄時,有一個美國人叫羅賓的寫了一本書,署名就叫“天安門運動的幕後黑手”。從此王軍濤就以幕後黑手自居了。我到美國後翻了一下那本書,我一看便知到這都是張倫白樺這些王軍濤的鐵哥鐵姐們講述的有關王軍濤的一些傳奇故事。但是如果仔細看那本書,除了講述我的民主沙龍,高自聯的事件還是同天安門民主運動沾點邊,看不到王軍濤做了什麼跟天安門太多沾邊的事情,也就是反反覆覆說我是他們研究所的職員,我的一切活動都是他們團隊的一部分。僅此而已。
我對此一直都不去予以糾正。這也就讓王軍濤以為他可以隨時對我進行剽竊和掠奪。我當然再也不能慣他這種毛病。到此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