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讀到一篇回憶錄《毛澤東和周世釗談 抗美援朝 》(載於2009年10月24日《新民晚報》)。作者是毛澤東在湖南省立第一師範學校的同學周世釗的兒子周彥瑜。此文是少有的詳細介紹毛澤東 抗美援朝 思路的文章。其中談到毛岸英時:
周世釗又小心地問:“毛岸英同志也到了朝鮮戰場,但是他剛剛出過不久就在朝鮮戰場上犧牲了,是不是和彭老總盡到責任有關?如果您不派毛岸英同志到朝鮮戰場上,我看他是不會犧牲的。”
毛澤東想了想,說:“不能這樣說。岸英的犧牲,責任完全在美帝國主義身上。岸英是為保衛中國人民、朝鮮人民的利益,為保衛我們祖國的安全而出國作戰的,他是為反對美帝國主義的侵略行為,為保衛世界和平事業而犧牲的。彭總是沒有責任的,不能去責怪他。” “我作為黨中央的主席,作為一個領導人,自己有兒子不派他去 抗美援朝 、保家衛國,又派誰的兒子去呢?人人都像我一樣,自己有兒子不派他去戰場,光派別人的兒子去上前線打仗,這還算什麼領導人呢?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岸英是青年人,他從蘇聯留學回國後,到農村進行過勞動鍛煉,但他沒有正式上過戰場。青年人就是要到艱苦的環境中去鍛煉,要在戰場中成長。基於這些原因,我才派他到朝鮮去的。”
好像歷史有意要比較毛澤東和鄧小平似的。鄧小平也有兩個兒子。毛澤東的第二個兒子身體不佳,鄧小平的大兒子半身癱瘓:毛澤東的大兒子毛岸英1922年出生,1950年犧牲時是28歲。從蘇聯留學回國,上了朝鮮戰場。鄧小平的小兒子鄧質方1952年出生,在1978年 對越自衛反擊戰 時二十七歲,但鄧質方沒有上抗越前線,留學到 美國 去了。大家一定還記得,當 對越自衛反擊戰 打響時,一些高乾子弟和高級軍官的子弟不想去送死。於是有了《 高山下的花環 》裡的精彩片段。也許由於當時沒有互聯網,大家也不知道鄧小平發出要嚴懲越南的聲音時,他還有一個適齡兒子,正在思考到 美國 去留學。否則的話,網民可能會一片罵聲,強烈要求鄧小平的兒子上抗越戰場。
但是這要老百姓提醒嗎?毛澤東又有誰提醒他呢?做官做到這個份上,還要提醒嗎?等到後來中國人知道鄧小平有個兒子到 美國 留學,又下海搞房地產,又在美國為鄧家生了個美國籍的孫子時,已經是離 對越自衛反擊戰 結束十多年了。中國人開始浩浩蕩蕩向全世界留學了,重提當年已經意思不大了。
但人們仍然要將毛澤東和鄧小平比一比。因為後者太偉大了,偉大到了“我是中國人民的兒子,我深情地愛着我的祖國和人民。”愛到這個份上,毛澤東怎麼比呢?毛澤東從來不講這一類話。毛澤東兒子犧牲在朝鮮戰場上,還不讓宣傳,怕影響戰事。當然,鄧家有一個美籍孫子,也不會讓人宣傳。現在有多少中國領導人的子孫已經在西方生根開花,開枝散葉,已經無法統計了。我們祝願他們潛伏在西方,有朝一日為祖國出力。
有的領導人,一心為着人民,一切獻給人民;有的領導人,一心為着自己,一切獻給子女;有的領導人,要人們做的,自己先做到,要人們獻身,自己先獻身;有的領導人,要人們做的,自己不做,要人們獻身,自己絕不;有的領導人,給人們的,自己不取不要;有的領導人,給人們之前,自己已經要夠要足;有的領導人,兒女為國受苦犧牲,毫無怨言,心甘情願;有的領導人,兒女遭難,發誓報復,沒完沒了的報復。有的領導人,一身清白清廉;有的領導人,永遠比老百姓幸福舒服快活。領導人敢為人民犧牲一切,他有再大的失誤,人民理解他,永遠懷念他,領導人敢為自己和少數人謀利益,他即使給了人們再多骨頭吃,人民還是罵他,永遠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