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是非常美好的国家,美的象一座花园,可是不能久留,
这是非移民国家,它欢迎你来留学,旅游,经商,但是移民是非常困难的,最终有两种选择:要么回中国,要么去北美;在英国仅能听到美国一句好话,那里食物便宜,仅能看到的是,到北美找不到工作又回到英国做博士后或陪读者,在非移民国家不知今后是什么,因此没有安全感,对家庭是大杀手,不少女人心眼一活,嫁给英国人留下了,夫妻因两地工作造成离婚的也不少,当初男的留学,女的陪读打工,为了增加留英时间,然后倒过来,女的读书,男的陪读打工,最后两人只剩下做博士后挣钱的机会,没人愿意为了家庭不分居而放弃最后工作机会的,离婚自然找上了门。
不管如何,最后还是要离开英国,不少人吃够了苦,不愿意再飘泊了,回到了故乡中国,英国也真是为中国培养了大批人材。也有人愿意再尝尝更多的酸甜苦辣到了北美。为了稳妥,先找个机会开国际会议,看看北美,第一次在北美参加国际会议就感受到欧美的巨大不同;在英国参加会议,大学,研究生时代的同学,工作后的同事,学生,甚至你老师的同学,同事都能遇到聚齐,几乎所有在英中国人都在学术界,可是在北美开会,没见着一个同学,同事,朋友,熟人。这使我意识到这里生存的严峻性,明知道超过半数的同学朋友在北美,却在会议上见不着,
这意味着为了生存,大家已散居在各行各业。在英国,商店餐馆贴出“Help Wanted” 到处可见,在北美大学附近帖出这种广告,会有八十人来应聘。在公车能到达的地方,几乎看不到这种广告。在英国,没车不要紧,似乎跟中国一样,车是奢侈品,公车四通八达。在北美,好像土地不要钱,城市是平面的,占地面积可以是直径是200公里那样大,没有车寸步难行。好在可以移民,全家人一起来,只要有吃苦耐劳的勇气,艰苦奋斗的心理准备,和不可缺少的好身体,总会苦尽甘来。
在美国东部一个小镇,找了个博士后,就到了美国,第一步就是买个能开的旧车,将生活暂时安定下来,未想到祸事就出在车上,刚刚开始工作,都想尽快出成果,晚上开车回家时,脑子还在想实验室的问题,在十字路口被左侧冲来的车横撞,左前轮当时飞出,车子惯性滑动,又被右边马路台撞掉右前轮,整个车报废,定睛一看,是个黑人中年妇女,载着三个小孩子,把我撞了,这时路边有一个白种老人走过来,打电话叫警察,警察迅速赶到,我一向豁达,庆幸没有人员伤亡是不幸中之万幸,只见警察拍照,做事故记录,黑女人说我闯信号,撞她的车,老白人做证这是真的,在事故报告上签字留下地址。
凭心而论,我真的不知道谁闯信号,可是对方撞我是事实,一黑一白和伙坑人可能性也不大,这不是大城市什么鸟都有。可是传票下来,吓了我一跳,对方指控我闯信号,撞车,索赔九万美元,这叫我难以入眠,若我败诉,将背上这笔债务,在北美不会有好日子,若我回国,妻子出国梦碎;小孩只有从小学开始,一路撕杀;我呢可以当教授,拿项目,表面风光,内心承受巨大的压力而远离幸福。此时此景才知道什么是一夜之间白了少年头。
不行,有百分之一的希望,都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是她撞了我,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如果这场官司是命运的安排,只有接受,我至少要学会打官司,最好打赢它。主意拿定后,我明白,律师是请不起的,我可以问任何人,邻居,同事,社区,商场里的信息中心,图书管理员。多数结论是否定的,认为我输定了,最终从一位同事那里得到点有用的信息,也许花四十美元到警察局买一套当时警察拍摄的照片,能找到有利的证据。
买回照片后,我放心了,照片是铁证,显示对方撞我。上法庭时,警察和证人均未到庭,女方仅会反反复复讲,我闯信号,撞她,必须赔偿。当轮到我说话时,我出示警察和我拍的照片,并如实讲,实在记不清楚谁闯信号,可是十分清楚是对方撞我,法官看过照片后,任定两点;一是对方撞我,而是既然证人看不清楚谁撞谁,证明我闯信号就无效。这个黑女人听到后,居然不等最后宣判,骂骂趔趔地走了。法官宣判时,
又加了一条罪于她:“藐视法庭”。我看机会来了就问:“既然是她的错,能否判她赔我的车,车子虽破,却是我买的第一辆车呀!” 法官说:“你只有自认倒霉,此人靠诈骗社会福利过活,就是这样判,她也无钱还你。”
在西方,撞车后,不要论对错,警察仅仅记录在案,大事法庭上解决,小事双方保险公司协商解决,也可私了。除非当时他付你现金,否则一定要报“车祸事故中心”,以免对方赖帐。
算一算时间,已经几个月没有好好工作了,没有落下债务,却留下白发。这就是美国,是世界最富裕的国家,也是人吃人的国家,事后凭法官一句话,基本上断定是圈套。博士后是廉价劳动力,当你没有绿卡,老板可以帮你办工作签证,代价是你的工资减半。
当人遇到挫折或灾难时,最想的是故乡和亲人,此时加拿大的移民纸已下来,把妻儿接来,把生活安定下来成了最大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