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回歸祖國之後一直發展平穩,雖然也曾發生過“23條風波”,但香港人關注經濟過於關注政治,只要日子過得好,誰當特首關係不大。不料近兩年風雲突變,社會撕裂,一個經濟城市變成了政治城市,香港市民也從經濟動物突然間變成了政治動物。
鄧小平曾保證香港社會制度五十年不變,“舞照跳,馬照跑”,但香港人對回歸中國,接受中共統治仍然顧慮重重,生怕大陸極左勢力登陸香港,搞亂香港。而在回歸
後內地官員對香港事務的干預的確時有表現,比如有人主張把瑪麗醫院改名為人民醫院,皇仁書院改為香港第一中學,還主張內地大學畢業生,如醫科、工科和會計都應開放來港就業等等。香港人在英國統治時期享有自由和法治,就是缺乏民主,因此回歸之後的民主訴求必然日漸激烈。
至於2017年選舉,中央高官一直保證要按照基本法的三部曲進行,第一:由有廣泛代表性的提名委員會提名;第二,由有選舉權的選民一人一票選舉;第三,由中央人民政府任命。但對第一條的候選人提名加了很多限制,因此引起爭議。
港澳辦主任王光亞曾說,香港要“永遠由愛國愛港的人管治”。今年全國兩會期間,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俞正聲在與港澳地區政協委員會面時明確表示,“如果出現和
中央政府對抗的力量,離心離德的力量在香港執政,對香港不好,對國家也不好。”因此,“確保愛國愛港、愛國愛澳的力量在香港、澳門長期執政,是港澳人民改善生活,經濟平穩發展的關鍵,也是中華民族復興的一件大事。”
這一表態引起了香港社會的巨大反響。隨後不久,全國人大法律委員會主任委員喬曉陽在深圳發表《在香港立法會部分議員座談會上的講話》,明確提出“中央政府不能允許與中央對抗的人擔任行政長官”。這就意味着普選特首時的提名委員會一定會對候選人進行“篩選”、“預選”,篩走中央不屬意的人選。民主派認為這是
“假普選”,因此發起“占領中環”運動,造成目前的政治危機。
中共目前的治港官員過於保守,總想不惜代價做到萬無一失,“把不穩定因素消滅在萌芽狀態”,結果處處被動。當年中央曾展現魄力,大膽起用港英舊臣曾蔭權治港,收到了很好效果。而今面臨複雜的形勢,更應該有新思維。早就有體制內官員呼籲在廣東設立政治特區,香港的條件更成熟,法制健全,公民社會發育成熟,具備了實現民主政治的所有必要條件。為什麼不從香港先開始呢?
我認為習近平應該展現魄力,積極呼應香港市民的民主訴求,同意香港在2017年實行完全自由開放的選舉,這是解決目前危機的最有效的出路。香港市民是理性的,實際的,不可能選出一個只會抗議,搞街頭政治,處處和中央對着幹,把香港經濟搞得一團糟的特首。這樣的人即使僥倖選上,也干不長。香港地狹人稠,彈丸之地聚集了六百多萬人,沒有製造業、農業、工業,其繁榮幾乎是完全依賴大陸政府無私“讓利”“輸血”才實現的。離開大陸,香港的繁榮是難以持續的。再說,按照基本法,即使是一人一票選出的特首,也必須接受中央任命,定期向中央述職,怎麼可能一味與中央對着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