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過的女人

----------獻給2015年情人節里的情人們

擦肩而過的一瞬間，我動了暫停鍵。

“有何貴幹？”她埋怨道。

“只想和你說說話。”我抱歉道。

“可我有事。”她皺眉的樣子，讓我後悔。

“時間已經暫停，一切都不會耽誤。”後悔消除了歉意。

“唉，那好吧。”她無奈地，等我開口。

其實我已經沒有剛才的衝動：“妳曾經給我寫過情書。”

她驚訝地望着我：“啊，你是---”

我有點沮喪：“何岸泉，你的高中同學。”

她瞪大了眼睛，彎下腰，歪着腦袋仔細辨認那我被歲月澆灌得不成樣的臉。

“何岸泉，你變化也太大了。”潛台詞是你怎麼變醜了。因為她依然美麗。

“我們有五年沒見了吧？”她挺直了腰，撥弄長發。

見她沒有了往日的欣喜神情，我預感到什麼：“妳，有男朋友了？”

“嘻嘻，上個月頭上剛把自己嫁出去了。”她露出新嫁娘的喜悅和甜蜜。

怪不得見了我一點也不興奮，難道你忘記曾經死乞白賴地追我：“嘎本脆的性格，愛得快，嫁得也快。”

聽了這話，她回頭望着茫茫人海，又轉回來凝視着我，說：“難道要我等你一輩子？”

我感覺莫名其妙：“這話怎麼說？”

“你不是說讓我等你一年。我可足足等了你三年。”她漲紅了臉，也紅了眼睛。

我腦袋一片空白，全然記不得自己曾經對她許下過愛的承諾：“我、我。”我不敢說出真相。

她沉默了一小會，嘆了口氣問：“何岸泉，你愛過我嗎？”

等不到她要的回答，又問了一句：“還單着？”

“嗯。”我點了點頭，心情複雜。

她嚷了起來：“何岸泉，你就是這種人，明明喜歡我，卻又不敢承認。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稍稍情緒穩定之後，用力捶打着我的肩膀，說：“喜歡一個人，就告訴她愛她。不要太多雜念，不要等更好的。喜歡了，就是最好的。按回復鍵。”

我聽話地按了回復鍵，讓時間流淌，帶走我心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