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者：北方謙三

“老林，你是長期挪用資金嗎？”

“沒有。”

林伸手取過雪茄。

“只挪用過一次。”

“是只發現了一次吧，老林”

松本說。

“那還是借大下之力。否則，只憑我們的調查，還是查不到的。”

我把煙在煙灰缸里摁滅。

連這些話都當我面講了，如果不按照他們的要求辦，說不定就會把我滅口了。而且林也是知道的。

我說話應當慎重。關島陽之介的外甥這一身份，這些傢伙並不怎麼看重。

“老林，問個問題行嗎？”

“行啊。”

“你真覺得會勝過我舅父嗎？”

“說不好。”

“你自己也覺得難說？”

“我腦子裡的幾個問題要是釐清了，就有7分勝算”

“比如在餐廳說過的那個村田？”

“還有你，野崎文一的兒子。你在這裡的話，對那些元老們就有說服力了。野崎文一比關島的人望可高多了。關島是壓服型，而野崎文一總是和下面達成一片的。”

“但那種事管用嗎？”

“你的事務所不是叫人類研究所嗎？你沒有研究過人們最終是如何接受一個事物的嗎？對野崎文一的回憶，的確都是些細微的小事，但我覺得有能讓人們接受的力量。”

大下拿來了打印好的紙，看着我一臉奸笑，我雖覺得猥瑣極了，但還是扯了扯嘴角。

“在另一張盤中發現了村田的新資料。但村田的名字沒有出現。與其他公司六年前的工作相關，像是檢查中看漏了。要不是我和三上看，說不定就看不出來。”

“你不是從兩年前就開始參加對關島集團的分析了嗎？現在卻還說找到了新東西。”

大下當場怔住。

“重新看一遍盤！你和三上一起，一個一個地過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