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殺母之仇

三幅畫，一世恩仇。遲愛愛傾凌江南夜雨，思妄難艾，幽幽訴道：“二十年前，江
南才俊普叔玉仗劍江湖來至遼東，邂遇我母遲氏。兩人一見之下情意相投，便有了
夫妻之實。我母本是高麗人氏久居遼東，以織補為生，開了一間繡莊。普叔玉每日
聞雞起舞，我母便在一旁織繡相伴，兩年後我又出世。遼東苦寒，家卻如江南。普
叔玉七年不回江南，其中 數度江南來信催其速返江南。母常憂之，普叔玉卻道江南
千里之遙，鞭長莫及。終有一日，江南來人。八月十五，中秋圓月。自江南來了一
老一少。老者是一位老家人，少者則是位八，九歲的男童，面目清冷，披麻戴孝，
一身素衣。老家人呈信一封，信中言道普叔玉之妻蒙氏因病亡故，公子年幼，普府
上下跪請老爺回府主持大局。普叔玉稱那男童雷兒，那雷兒卻道：‘普大先生，未
報殺母之仇，普心雷不能認你為父。’普叔玉奇道：‘汝母乃因病亡故，仇家何人。”
那雷兒道：“仇家便是你背後的賤女人。娘在臨死之前千百遍叫你的名字，流幹了
淚。你卻在此與這賤人快活。今日你不殺此賤人，我便死在你面前。’言罷，普心
雷以匕首自抵其胸，手腕加力，血已滲出。普叔玉愣了半晌，竟仰天大笑，道：
‘雷兒，不愧是我普叔玉之子。’普叔玉並不回身，行劍倒刺，可憐我母血濺當場，
竟死在心愛之人的劍下。我嚇得呆了，卻不知娘已死了，跑上去拉住那惡賊的手道：
‘爹，您莫生氣，愛愛給您唱小曲兒。’
那惡賊回過身來，溫言道：‘愛愛，你是高麗人，爹不能帶你回江南。你一個孤女
如何在遼東過活，不如隨了你娘去吧。’那惡賊正待一劍向我刺來，忽地有人道：
‘且慢！’惡賊回頭看去，身背後站立一條漢子，普心雷已落入那人之手。那人道：
‘姓普的，高麗人便不是人嗎？你若是敢傷這女娃子，姓潘的便先宰了你兒子！’。”

符喜乍聞降龍十八掌失傳之噩耗，真是死都不信，頭兒搖得波浪鼓一般，大聲道：
“師父，您定是騙我的。咱家降龍十八掌定未失傳！小符從今以後事事聽師父的話，
絕不有誤。師父，您莫嚇我呀！”
睡狗道：“哎，臭小子。為師騙你作甚。為師資智魯鈍，未能領悟掌法精要。一日
行乞不慎為惡狗所追，逃命之時又將掌譜遺失。降龍十八掌這便失傳了。”
“師父，這麼說降龍十八掌並非早已失傳，而是失傳在你手上。”
睡狗老臉不紅，道：“若是定要這般講，也未嘗不可。”
“師父，你丟了咱降龍十八掌便不配作丐幫幫主。比武行詐，便不配作我師父。想
不到我辛辛苦苦又投錯了師父，小紅妹妹再也瞧我不起啦。5555555555555”
“小紅妹妹？這是誰家的閨女，怎麼為師從未聽你提過？”
“要你管，去死！55555555555555”
“哎呀，好你個臭小子，敢跟為師這樣講話。原來你小子拜師學藝，不是為了減肥，
卻是為了騙人家女娃子。哈哈，好，好，好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