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乎情,止乎禮。不能理解“成見了女人就發情、就敬禮”。那太俗啦。
按《登徒子好色賦》中所說,宋玉應該算作是君子了,毛老土匪翻案的“登徒子”毫無疑問是小人。
不過還不夠,當時在場的還有一位來自秦國的章華,章大夫,對“君子好色”做了進一步說明。他說的意思是這樣滴:
“宋玉大肆宣揚他的鄰家女如何如何美,可以“惑陽城、迷下蔡”,這樣的美女爬牆頭勾引宋玉,宋玉都不為所動。但是宋玉自己,本身就是個舉國聞名的美男子,面如冠玉、風流倜儻,無人能及。男人不可能個個都面如顏回、柳下惠。這樣一來,似乎君子都應該長得英俊瀟灑,人人矚目,這是不對滴。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衡量一個人是不是君子,光憑相貌是不夠滴。”
接着章大夫拿自己做例子,為“君子好色”重新做了一番定義:“比如我,雖然為人老實、厚道,但長相遠遠比不上宋玉,家鄉也沒有那麼多“惑陽城、迷下蔡”的苗條淑女。但我也很好色,如果大王允許的話,我再接着說。”
楚王說:“沒問題,儘管說,我也長長見識。”
章大夫說:“當年我年輕的時候,喜歡出門遠遊,足跡踏遍九州,到過不少繁華城市,像什麼咸陽、邯鄲,還曾經到過鄭國、衛國的有山有水、風景優美的地方。那時正是春夏之交,陽光明媚、春光無限,鶯歌燕舞、百鳥齊鳴。有好多的農婦美女在桑樹之間採桑葉,這些美人兒美妙艷麗,光彩照人。體態曼妙,面容姣好。看得我春心萌動、不由自己,引用詩經里的話來形容她們:“沿着大陸與心上人攜手同行”,把這美妙的詩句送給美女,美女們聽了,羞羞答答、欲言又止,想過來又不好意思……撩撥得人心煩意亂,恍惚不安。”
這種既情真意切又若即若離的感覺,最令人陶醉。美人的一舉一動都與眾不同,不由得讓人只能偷偷的、不敢正眼的一次次看着美女的美妙身姿,美女杏眼含嗔、梨花帶笑、含情脈脈、暗送秋破。於是我又引用詩經裡面的詩句挑逗她:“萬物在春風的吹拂下甦醒過來,一派新鮮茂密。那美人心地純潔,莊重種持;正等待我惠贈佳音。似這樣不能與她結合,還不如死去。”
美女聽了,歡欣喜悅卻隱身退卻、婉言謝絕。
可能自己學疏才淺,沒能找到更好的詩句,只能憑着自己美好的心願,再一次欣賞着美女美妙的容顏,心理卻想着古人明訓、道德規範、男女之大防。
我見了美女之後,雖然心動不已,但始終口誦《詩經》古語,遵守禮儀,始終沒有超越規矩的差錯,所以也終於沒有什麼越軌的舉動。這就叫“發乎情、止乎禮。”
經過這樣一番君子好色的說辭,才使得楚王聽完後,同意說:“好啦,先生說得好,宋玉不用走啦,接着當可以出入後宮的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