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芒第二倉第三馬交郎

文革後期，突然多了很多鹹水魚賣，不要票，叫做“剝皮牛”，聽說外國是用來打魚
粉餵豬的。我是那時聽我爸爸說鹹水魚的排名是“第一芒第二倉第三馬交郎”，他
的意思是這個“剝皮牛”到底真名叫什麼都沒人知道。

我覺得“剝皮牛”之所以叫牛不是因為牠很大，而是因為牠的皮像帆布一樣韌。“剝
皮牛”比成人半個手掌還小，灰色，菱形，背後有一條長刺，只要輕碰一下，痛得不
得了，可能有毒。皮可以整塊剝下不傷到白色的肉。這個魚不能蒸，木木的像破布，
不知原來是這樣還是因為不新鮮。但這魚剝了皮後排在鑊上不用放油慢火烤焦，還
是很好吃的，比紅衫，金線還好吃。

我們這些共產主義社會的賤民，實行按需分配，領導認為我們只需要“剝皮牛”，至
於紅衫，金線也只是一年需要一兩次，“第一芒第二倉第三馬交郎”我們是不需要
的。

我小時候很天真，小學第一次聽老師說共產主義社會物資極大豐富實行“各盡所能
按需分配”時很興奮，覺得我一無所能，什麼事都可以不干但卻可以按需將小賣部
里的硬得能砸死狗的餅乾吃光。

現在想想，魔鬼都在細節里。你“能”做什麼不是你自己報，是領導認為你能去鏟豬
屎你就得去鏟豬屎。你“需要”什麼當然也是領導認為你需要“剝皮牛”你就得高高
興興地吃完領導分配給你的“剝皮牛”。這樣做根本沒違反共產主義社會的分配原
則，只是人家沒將狀語告訴你啫。反正狀語不是句子的必要成份。我想民主也大概
如此。細節是什麼？就是領導決定的事。比如空白票的利益歸誰，是歸名字總筆劃
少的還是歸選票上排在一號的？還是當不投票的都是死人不計算？舉個例子吧，
我認為我是華南工學院計算機系開辦以來唯一做過吸屁魷的，但岑有文認為我“學
習成績不是‘很’好”，分配工作時還是得按岑有文說的辦去寫dBASEIII程序，這
個就是共產主義。民主的例子，就是你必須從美聯儲指定的喜拉痢可憐蹲和多拿床
破里選一個，你不能用不投票來表達你對這兩個都不滿意，因為法律規定不投票就
是兩個都滿意的意思。牠們之中的一個當上總統後，發布總統令讓你按每兩18美
國紙將黃金交給在你胸脯上割一磅肉的夏洛克的美國聯儲會銀行你也得滿意，否
則賞你牢飯十年罰款一萬美元，你信不？

我大膽預測一下，在民主聯軍攻入北京前，魏京生將派人到渣滓洞白公館裡槍斃劉
曉波，然後按《紅岩》的劇本栽贓給中共。

我的原則是：如果民主是白給的，我要。如果非逼我去拋頭顱灑熱血，我一定實行專
制。

我的國家裡沒有監獄，不判徒刑，稍犯即斃，疑罪從有，一人犯法，九族盡滅，爭取
半年內將中國的人口減少到一億以下，使中國的人均海岸線長度不低於美國的人
均海岸線長度。

美國的來復槍會沒拿槍頂着你的頭讓你將黃金交出來。也沒拿槍頂着你的頭按《優
生法》將你的白痴女兒的子宮割掉。

最後一個選擇題：

哪個國家實行《優生法》？
①法西斯德國②民主美國

再一個選擇題：劣等人陳光誠有沒有被美國按照《優生法》去勢？
①有②沒有

再一個選擇題：瞎眼訟棍陳光誠有沒有被專制中國按照《計劃生育條例》去勢？
①有②沒有

再一個選擇題：民主教徒是白痴還是巨姦？
①白痴②巨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