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魂靈探案——白骨之笑2 |
送交者: 閒雲風動 2017年03月23日07:52:09 於 [茗香茶語] 發送悄悄話 |
著者:田中光二 2 車子在派駐所門前停住,立花跳下車走進去。派駐所在橫貫村子的一條路邊,夾在村公所和公民館中間。 駐村警官是一位叫作瀧田的半老警官,與立花有一面之交。他們在立花剛當上刑警的五年前,在新發田警署見過一面。 瀧田在新發田警署做到了巡查部長,因快要退休而自願轉到了他家鄉的村子當派駐警官。 警官休假時,若到其他警署管轄的地區時,要去打個招呼——這是警界不成文的規矩。所以立花進入入表村時就來過。所以,瀧田知道立花來這裡的事。 “瀧田警官,在嗎?” 他呼喚着,走進了那座窄小的建築物。小桌上放着電話,一邊的牆上,貼着罪犯通緝書,——只有這些。 村子裡很安靜,應該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件。 在後面的住房裡喝茶的瀧田走出來,黑白相間的頭髮理得短短的,有張紫銅色的面龐,體魄像牛一般結實。因進不了精英隊伍所以高升無望,但作為警官還是優秀的。 “唉?立花警官” 他從容地笑着。 “你臉色變了嘛,怎麼啦?” “我發現了骷髏,就在林道前面。” 立花靠近他身邊小聲說。 “是男人的頭骨,埋着的,像是被野獸或野狗給扒了出來。肯定是他殺。瀧田警官,馬上聯絡警署。” “等等,你說是男死者?” 瀧田的臉色變了,他聲音嘶啞地問: “在哪裡?” “我不是說了嗎,林道盡頭前面,沼澤的坡下。” “骨……,有什麼特徵?” “嗯,金牙。” 他略一沉吟說道: “從前面幾顆看,像是滿口都鑲的金牙噢。是個豪華的屍骨呢。那樣其身份應該立刻就能知道了吧?” “……,金牙?” 瀧田看着立花微微發起顫來。 “怎麼啦?瀧田警官?你知道死者是誰?” 瀧田沒有回答立花的問題,他盯着立花一字一句地說: “立花警官,不好意思,能不能等等再報告警署?這個村是我在管轄,……我不過是一介巡查部長,這個村子交給我……,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自己處理這件事。 能不能給我些時間?”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瀧田警官。” 立花平靜地說。 “你認識那個死者?” 瀧田慢慢地點點頭。 “沒錯,一定是我曾找過的那個人。不管怎樣,先讓消防團的年輕人去挖出來。途中,我跟你細說。” 立花看着瀧田的額頭:他的話有一定道理,若他能夠解決問題,就不必越過他報警署了,畢竟他就是為此而派駐的。 然而,如果因他處理不力而導致罪犯跳脫,則立花就得因判斷錯誤而負責任。 這是一場賭博啊。話說回來,如果自己是瀧田,可能也會這麼說吧。 “好吧,那就先確定屍體的身份吧。我也來幫忙做檢查鑑定,我們要做得漂亮些,爭取不在警署面前丟臉。” “謝謝啦,立花警官” “不用謝,結果更要緊。” 日落之前,要把屍體挖出來。 他們叫了五、六個消防團的小伙,開着村公所的陸地巡洋艦和立花的四驅休旅車去了現場。 對小伙子們交代了挖掘屍體的事,並叫他們不要外傳。但人的嘴是堵不住的,當他們回村時,這事一瞬間就會傳開的吧。 瀧田和兩個小伙坐進了立花的車,走在前面。 坐在立花旁邊的瀧田打開了話匣子: “這是大概是三年前,在我剛到任後的事了,村中老莊主的後代,大家認為的首富失蹤了。 他名叫大杉千代松,出身地主,是個唯錢是圖的人。常誇耀自己鑲了20顆金牙。他放高利貸,賺取比法定利息高的利潤。村里人敢怒不敢言。我想你也知道,這一帶還是相對比較封閉的社會,過去傳統的勢力關係還在起着作用。” 千代松還是個色鬼,他在新發田都有妾,借債還不起錢的,他讓人家的女人用身體付利息的事情也有。他老婆也是這樣來的,他以亂花錢為由將前妻趕出家門,後來娶的妻子是新瀉來的美人,據說也是用錢買來的。 總之,這樣的一個人失蹤了,是三年前的初夏。他消失的三天后,他老婆里子報了失蹤,聯絡了警署,我也開始了調查。同時,千代松總算是被殺了的流言也在村里傳開了。 把瀧田之後的話總結一下,就是村里恨千代松的人很多,但嫌疑最大的有三個人。 第一個是叫中原喜作的男性,靠半農半獵生活。千代松失蹤的前一晚,有人看到他在千代松家大門前與其叫罵。 喜作為買新獵槍而向千代松借了錢,但當年打獵收穫不豐而沒能還上,於是千代松逼他將剛上中二的女兒送到他家過了一夜。 第二個嫌疑人是名叫新田房江的婦女。她是村里一位貧苦農民的妻子,丈夫患肝癌住進了醫院。 但他們沒有治療費,她已經從農協借了最高限額的貸款,沒辦法只有向千代松借。然而錢還沒到手,就被千代松扣掉了本不應支付的高額利息。 這事被村民告訴了丈夫,結果,肝癌晚期的丈夫激憤難平,詛咒着自己的老婆和千代松而亡。 他的遺體運回來的那天,是千代松死的前兩天。房江在葬禮現場陷入了半狂亂狀態,大叫要殺了千代松後自己再死。 第三個嫌疑人是千代松的妻子,里子。 里子是新瀉市一家汽車修理廠廠主的女兒。家裡借了千代松的錢。她是被千代松強娶的,據說是綁來的。 千代松這個傢伙,是個恐怖的虐待狂,里子受盡了虐待和侮辱。 里子的性格堅強,一直咬着牙忍耐。但據她在村裡有數的幾個茶友之一的郵政局長的妻子說,她近日似下定了決心,要結束這種地獄般的生活。里子清楚地說,她要把她的想法通知那個人。 瀧田在警署的調查員來之前,在村里下功夫做了調查,收集了不少信息,嫌疑逐漸集中到了這三個人身上。 當然,在千代松的屍體沒有找到的情況下,是無法斷定被殺的。 最後一個見到千代松的人,是里子,她的證言是,在他失蹤的當日早晨,駕駛他心愛的奔馳轎車去了新發田。 奔馳出了村一事,有好多人目擊,然而之後再就杳無音信了。 瀧田很重視村裡的流言,於是開始懷疑人可能被殺了。警署來的調查員雖半信半疑,但為了瀧田的面子,就開始對嫌疑人作調查。 當然找不到任何證據,也逮捕不了任何人。只能是訊問以得到口供。 但對瀧田的三個所謂嫌疑人,始終無法形成其就是罪犯的口供,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首先,獵手喜作,他是有獵槍的,可以埋伏在山路上,設法讓千代松從車上下來,殺死他。 車子可以推落到哪裡的深谷或沼澤,讓人找不到。 但是,喜作和里子兩人有互相支持的不在場證明。 喜作在與千代松罵架的當晚,回家喝了一夜的燒酒,仍余怒未消,第二天一早又怒沖沖地來到了千代松家門口。但在千代松出門後,里子卻把他讓進了家門。 不知怎麼喜作為里子所誘惑,在那裡度過了整整一天。 其次是房江,她那天一整天都沒有出門,和她同居的妹妹清楚地證明了這一點。 總之,瀧田找出的嫌疑人,全都有不在場證明。就是說,在千代松出了村到失蹤之時,幾個人都沒有出門。 “但是,里子那個女人,是她親口說的?” 立花問: “與喜作私通那種事。” “對,我也這麼問過。” 瀧田答道。 “好冷靜的態度,不是嗎。我們也私下問過喜作詳情,他也承認了。他還說里子火一般情熱。說不定對里子而言,是對她那個那種老公的報復也說不定。” “但你們沒有考慮過兩人合謀做不在場證明嗎?可以考慮里子做了偽證,實際上喜作跟在千代松後面,伺機殺了他。” “當然考慮過。但里子和喜作咬定那天他倆是頭一次。如果之前確實見過面偷過情,這麼個小村子馬上就會都知道的。所以呀,兩人合謀殺死千代松的事還是不可能的。” “千代松的家裡搜查過嗎?” “讓我們隨便搜。里子主動要求並很配合。房子裡沒有任何血痕,很乾淨。” 立花嘆了口氣。 “從那以來,千代松再沒有回來?” “是啊,直到你找到他之前。……這個人到底還是沒有走出這片土地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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