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聽人說，年紀大了，新近發生的事常常記不清楚，陳年舊事倒是歷久如新。我對這種說法不大認同。譬如從小到大看過不少經典或不那麼經典的小說，所能記得牢的往往是自己認為有趣或有特別感觸的人物或章節。譬如《大林和小林》裡頭愛吃臭豆腐的國王，譬如《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裡頭，保爾開槍打不中匪徒之後的自我剖析。譬如《下次開船港》裡的唐小西和鬧鐘里的小人兒，譬如 The Fist of God 裡頭關於“殺了薩達姆之後要如何”的論述等等，既有小時候看的兒童小說，也有將屆耳順之年看的大部頭。因此我認為，影響記憶的深淺應該與年齡沒有直接關聯，反而是對事件的興趣會導致記憶的質量。

忽然想起這個話題，是因為最近清理過往那些低像素電影光碟的過程中，看到那部很經典的 JFK 。電影當然是好的，我也反覆看過多遍。不過，我看到這張光碟的時候，想到的是小時候唱的一首諷刺歌曲，曲名記不太清楚了，歌詞和旋律卻記憶猶新。歌詞是這樣的：

說稀奇呀道稀奇，

美國出了個肯尼迪。

強盜頭子當總統，

發明了一套新哪邏輯。

嘿嘿，

二二得五，三八二十一。

烏鴉是白的，太陽是綠的。

雞蛋本是那個狗下的，

你的那腦袋是向我借的耶。

我還記得，為了押韻，歌裡頭的“的”字都發 Di 音。

同時還想起了另外一首同時期的革命歌曲，不過記不全，只記得開頭是：

五年計劃看三年，

苦戰三年看頭年，

趕上那個英國，

用不了十五年。

嘿喲嘿喲嘿喲，

十五年，十五年，

嘿嘿！

十五年。 

第一首是歌詞有趣，第二首則是滿街廣播喇叭反覆播放，因此被植入了深層記憶中。

這些歌曲，如今很難聽到了，即便有人譜出《天不生近平，中華難復興》這樣的歌曲，想要達到上述兩首歌曲的影響力，大概是不可能的任務。

那麼，還是讓我們來聽聽 Yaron Herman 的兩首爵士樂曲吧： 

Retrograde

Sleep save and wa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