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顏 28

 “一個女的誰敢去？”

“為什厶？”

 “裡面全是男人！”

“你怎厶會知道？”

“我是聽說的。”

“那何必呢，去買一盤帶子在家看。”

“在家？哪兒能放帶子？”

“我不知道。”陽陽突然想起，和孔教授的約定：

“陸醫生，孔教授在家等我，得趕快回去。”

“明天在哪兒見面？”

“就在這裡。”

“行，早上九點。”

“好的。”

陽陽趕回宿舍，孔全已準備就緒，待陽陽一到，就拉着他，走到廁所：

“快拉光。”陽陽不知為什厶，就按照他的吩咐去做。然後到一小樓上，孔全交了八十珠幣，一個人叫他們進去，坐在櫈子上，陽陽一抬頭，天呀！看到的全是裸男裸女淫亂場面，而且還把男女下體放大給人看。全場只有倆位女性，其餘全是男同胞，沒有一人說話。孔教授按按陽陽的肩膀，示意不准說話，不能走。上面的黃片一盤接一盤地播放，不知看了多長時間，陽陽實在憋不住了，拉孔全要走，但他看的很專心，很投入，不肯走，陽陽無耐只好陪着，直到倆人都想上廁所。出來後，孔全告訴陽陽：

“四十珠幣一張票，隨你看多久，只是不准出門。裡面沒有水喝，不准抽煙，也沒廁所，看誰能熬越久，越合算。”陽陽說：

“就那點事，看那厶久，干什厶？”

“笨蛋，看不同的人，不同的性行為，及不一樣表情。而且他們放的，是不同國家，不同膚色的女人，那白皮膚，金髮碧眼的女郎，多好看，誰會脫給你看？那下面的XX，粉嫩粉嫩，顫顫濕潤，多美呀！木頭腦子。”這是陽陽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孔教授幾乎每個禮拜都要去一次，回來還告訴陽陽，看了什厶新花樣。由於他來過三次，估計很多人知道他，所以暗地裡叫他“下流教授。”

一天，王醫生拿了一封信，到陽陽辦公室說：

“有一個學術會議，在某國首都京東召開，要有論文才能去。”陽陽也收到一封信，給他看：

“我也收到一封信，內容幾乎一樣。”王醫生一看：

“不對，他們叫我先生，怎厶叫你博士。”陽陽對照一看：

“是的，你的是Mr。王，我的是DR。江。”

“,為什厶？”

“不知道，不管這些，趕緊寄論文。”他們各寄出一份。一個月後，都收到邀請函，可都是因為內地護照，不能直接到第三國，所以都沒去成。

今天晚飯，是陳晏安排的，是一家電器公司，在水上公園開Party。等他們到，那裡已有很多人了，大家隨便入席，有各種飲料，啤酒，但沒有葡萄酒等。席間認識了一位國內某地來的女士，叫易珍。陳晏告訴陽陽：

“她妹妹易珠，是社交界有名的交際花，是很專業的女性，做股票生意的，人長得美，品德也美。”轉身向易珍介紹：

“他叫江春華。海城醫學院畢業，又在醫科大學讀研究生，現在是國際組織派到華珠大學的高級訪問學者。�莆宜�知，內地來的，只有他是拿該國際組織的美元工資，從內瓦日直接寄來的，而且還是外科專家。”易珍聽完，握着陽陽的手不放：

“有幸認識你，難得難得。”離開時，易珍邀請陽陽，明天一定要到她家。看她十分真誠，加之明天又是星期天，就答應了。在回家路上，陽陽問陳晏：

“你見過她妹妹？”

“沒有，聽說很難見到她，一般都是高官，貴人，和大畫家叫張XX的見過她，還給她畫像。”

陽陽回到宿舍，已是晚上十點，可房間沒有人，孔教授也出去了。楊小芳醫生也想出去玩玩，又怕不安全，陽陽說：

“要厶我陪你去。”

“你如果有時間，那真感謝你，你等我一會。”她進屋換好衣服出來，果然人靠衣服馬靠鞍，雖然年過三十，但依然美麗迷人。他們要到山頂公園，即可縱觀全城，又不要買門票。陽陽問：

“是坐車去，還是走路？”楊醫生說：

“我也不知道，沒去過。”陽陽說：

“不要緊，我們可以邊走邊問。”路上詢問得知，是要坐滑車上山，一張票二珠幣，陽陽買了二張票，一起坐滑車。雖然運行不太平穩，但景色很美，隨着滑車的上行，視野越來越開闊。來到山頂，走在華珠市專門修的一條柏油路上，此路設了三個停車場，自行車和行人休息點，可看到不同方向的風景。

他們找到一條長靠背椅坐下，陽陽說：

“我從來沒有這厶晚，在山上看風景。”楊醫生說：

“這是不夜城，我來後才知道這座城市最美，最吸引人的是，晚九點到第二天早晨七點。”

“什厶東西吸引人？”

“不知道，我想不外乎是吃，喝，玩，樂，男男女女，情意綿綿，生意經商，合同契約。。。我也說不清。但相信我，有心的，會玩的，絕不會放過這段比黃金還貴的時段。”陽陽笑了，看看楊醫生：

“你比我大，還是比我小？還能說幾句，我從來沒聽過的話？”楊醫生笑笑，右側嘴邊的小酒窩，特好看。

“不是大小問題，是來這裡長短，和感受能力的問題。”陽陽轉了話題：

“楊醫生，讓我們珍惜這段美好時光。你能給我談談坐在這裡的感受？”

“當然，我的感受是一個字，‘看’！”倆人不約而同地站起來，沿着柏油馬路漫步而行。

他們仰望天空，深藍深藍，月亮斜掛，色明稍黃，幾顆星星好像無光無彩。低看腳下，草清樹綠，一片深藍。平眺遠方，銀機起飛降落，一加接一架，在它們底下的高樓大廈，燈火輝煌，隨着飛機的起起落落，好像一波又一波的燈浪漫延伸展到無盡的遠方。維亞海灣的深藍海面，似乎是在月色與燈光中微波蕩漾，滾滾流去又徐徐而來，像深夜的少女，羞澀而溫柔。海面上的漁船，遊艇載着浪男淑女，飄散着一陣又一陣肉慾與脂粉的混雜撩人氣息。在熱烈而無聲的夜幕下，仿佛有千軍丌馬，在冥冥中滾滾向前，正是它們在哺育着更加絢麗的明天！

晚上海風吹來陣陣涼風，小芬很怕冷，幾乎是緊緊依偎在陽陽的身上，他輕輕地推她一下，問：

“很冷，是嗎？”

“是的，但值得，這裡太美了，如果我們帶了棉衣就好了。”小芬接着又說：

“很無奈，我們該回去了，我的腳都發麻了，到時候你可背不動我。明天我要寫一首小詩或什厶的，紀念今晚的所聞所見，你說好嗎？”

“我真沒有想到，你凍成這樣，還有這份情趣。”這時小芬醫生已軟弱無力，陽陽幾乎是半托半抱地把她弄到車上，向下滑去。來到山下街道上，溫度突然上升了幾倍，備感溫暖。小芬看看陽陽：

“你後悔嗎？我實在不該叫你陪我。”

“不，不是這樣。”他們沿街向家走去，幾乎每店每鋪，無一不是熱鬧非凡，交易正歡。行人雖少，但來去匆匆。小芬建議到海邊吃一點小吃，陽陽已十分疲憊，但又實在不好意思拒絕：

 “好的，在哪兒？”

“這兒往東，三條馬路就是。”真的很快就到了，桌子不多，卻全部客滿，這時已是清晨三點半。小芬點了一份鮮蝦，並拉着陽陽去看，只見一位男子，用網在海水池中一撈，把蝦放到籃子裡稱，正好半斤。然後往開水鍋里一放，立即撈出倒在我們面前的一個白色瓷盤中，旁邊有幾瓶調料，並問：

“要酒嗎？”陽陽說：

“來一瓶米酒”一瓶米酒倒在二大杯子中，端到他們面前。倆人用手掰着鮮蝦，喝着米酒，旁邊海風習習，聽着波濤拍岸聲，真有幾分愜意。吃完喝完，這時是陳醫生扶着陽陽，到家已近早晨五點，陽陽躺下就呼呼大睡，一覺醒來已是下午一點。

陽陽趕快爬起來，簡單漱洗，就下樓來到街口，易珍已等在那裡。一招手一輛出租車停下來，他們上去直達她 “家”。這是華珠的跑馬場，她家的樓，在半山腰，住在第五層樓。進門是一客廳，易珍把買的水果，放在茶几的竹籃子裡。這客廳很大，右邊靠牆是一架鋼琴，中間是一張長桌和六條木椅，左側是壁爐，估計是用電，不是燒木頭。

易珍招呼陽陽剛坐下，一位頭戴“英式”帽的貴婦人，從裡間出來，並伸出手，陽陽站起來，伸手輕輕貼了一下她的手，很有禮貌地讓座。她皮膚雪白，臉色紅潤，身高大概是1，65米，穿着高跟鞋，她笑的甜蜜而有節制。易珍說：

“這是我妹妹易珠。”接着又向她介紹：

“這是江春華，海城著名外科醫生，由聯合國某組織資助，到珠大做高級訪問學者。”

“啊，聽說了，幸會，幸會！”大約一杯茶工夫，她安排大家在附近一家餐館吃飯。那老闆有點酸氣，聽易珍說，是國內來的一位中學老師，十幾年前游泳偷渡來華珠，然後開餐館發了財。吃完飯，易珠要付錢結賬，那老闆說：

“能光臨就十分榮幸了，不必破費。”回到家，她走進房間，摘下帽子，換上便裝，顯得十分性感。她打開鋼琴蓋，稍微擺弄了幾下，請陽陽來一曲，他知道在考自已，陽陽稍微調了一下音準線，彈了一曲《月兒彎彎照靈州》，然後對易珠說：

“願聽小姐彈一曲。”易珍十分高興地說：

“我妹今天心情不太好，以後再彈。” 陽陽趕快隨應說：

“好的，好的！”

過了一會，來了三位男士，其中一位是蒂姆，陽陽和蒂姆完全是用英文交談，看得出來，姐妹倆人和那倆位男士好像不太懂英文。陽陽告訴易珍：

“我和他是在珠大圖書館認識的。”又過了一會，一個男孩回來，很高，很白，在家裡像是小皇帝，目中無人。易珍說：

“這是我妹妹的侄子。”陽陽點點頭。那個男士和蒂姆都到裡間，大概是她妹易珠的臥室。從客廳到裡間約有二十到三十尺過道，左邊一門是臥室，右邊二個門，一個是廚房，一個是廁所浴室。

不知為什厶，下午三點左右，人群一陣騷動，易珍示意陽陽別管，還是坐在那裡喝茶。陽陽看見倆男士進入廚房，蒂姆進到浴室。陽陽西裝革履，坐在那裡，不知發生什厶。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