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學校號召青年教師參加國家級英語考試EPT，滿分一百六十分，我考了一百三十八。當時公派出國標準是理工科八十分以上，英語專業畢業生一百二十分以上。我校英語專業的青年教師，多是北外或上外畢業的美女，一個個長的倍兒水靈，穿的又洋氣，是二食堂囑目的中心。一聽留洋，幾乎傾巢而出，結果最高的才考到一百一十四。理工科的有考七十六的。不久學院黨委周書記就請我喝茶，說當出國迷不好。最近有人反映你說“英專的傻B，祼馬上不了陣”。我說哪有？我考完就帶學生實習魯菜去了，沒跟英專的美女話別啊。另外那字不念裸，念騍，意思是母馬……沒等我說完，周書記就打斷說，小鬼，說正事，怎麼扯到公馬母馬上去了？回去好好想想。這次茶敍就結束了。

其實我英文考並不意外。早在考前兩年我就為本校的英國專家作口譯了。全靠聽美國之音的何麗達，其餘是讀essential English, 背new concept English,和英語九百句，另外應出版社約，將洋人E. 克尼漢的一本“美食烹飪技法大全”翻譯出版了。那本書三百多頁，我翻到最後一頁，已經精疲力竭，只有翻白眼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