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駿：陌生的鄰居

說來湊巧，我跟金三是前後腳到達河內的。朋友看到我在微信里貼照片，還以為我是蹭熱點來的。其實我在半年前就決定行程，沒想到就住在美利亞酒店的隔壁，交通管制還耽擱了我半天遊程。此行是跟國內旅遊團去越南柬埔寨的，拜訪兩個陌生的鄰居。跟團的好處是不用做太多的功課，而且這兩個國家都可以辦理團體落地簽，只要帶上護照和照片當然還有錢包說走就走。
說陌生，因為以前對這兩個鄰居知之甚少，去了一次走馬觀花還是不甚了了，導遊的信口開河更增加了我的困惑。西貢的華裔導遊阿偉說，在越南華人當不了公務員老師醫生律師，河內的越南導遊阿強說瞎講，現在越南是人人平等的；柬埔寨的導遊小黑說就醫看病百分之百自費很貴的，商店裡中文流利的小夥計則說全民就醫是免費的。孰真孰假？網上查了還真沒準確答案。
網上說的柬埔寨海關勒索華人小費倒是親身體驗了。領隊事先講了，進出柬埔寨海關準備1美元或者10元人民幣小費。入關的時候跟在幾個洋人後面，看到洋人大搖大擺走進去了，我也就省了1美元。出關的時候，海關工作人員大聲恭喜發財居然公開乞討，我假裝糊塗企圖矇混過關。誰料後面的華人怕我不懂，大叫你快點給他10塊錢啊。華人都很有錢麼？柬埔寨美元是通用貨幣，人民幣也基本通用了。
此行主要遊覽了兩個世界文化遺產。越南的下龍灣和柬埔寨的吳哥窟。下龍灣有海上桂林之美譽，果真令人流連忘返。總體感覺越南的環境跟改革開放初期的大陸有點相似，只是河內西貢的房價已經炒成天價。便利店的冰激凌價格也高於日本。水果品種很多，不過吃了還是沒有記住名字。飲食基本上對胃口的，後來想想也是，我們去的大多是華人開的店，對付中國遊客的，當然燒的是中國味道了。當地人喜歡早上沿街坐着慢慢地喝咖啡，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那是法國殖民的後遺症吧。
柬埔寨是靠旅遊混日子的。暹粒的大街一排排新建築煞是好看，導遊說那是政府的形象工程，離開大馬路800米就是貧民窟。途中看到兩個小女孩打着V字手勢，拍了兩張照片。誰知這手勢的意思是索要小費2000柬幣，哈哈。大吳哥曾經被紅色高棉當作彈藥庫，四周布滿地雷。不少朋友提醒我不要亂說亂動哦，其實風景區開發伊始已經全部排雷了。去了崩密列，這是一處沒有修復也不準備修復的歷史遺蹟，也是電影《虎兄虎弟》的拍攝地，沉睡千年的石頭終於不再寂寞。
跟團旅遊的附帶節目是購物。儘管事先合同聲明不帶強制購物，但是去了雕刻店大家沒買，去了乳膠店大家還是沒有買，導遊小黑的臉色變得更黑了說話也難聽了。進了絲綢店，只見那銷售員聲嘶力竭大喊大叫，四件套7800元買一送一啊。同行的大媽們討價還價最終買一送五成交。回頭網上一查，最便宜可以買一送六的。什麼支援當地經濟發展，都是套路，所謂的特產店都是中國人開的，中國人忽悠中國人，跟柬埔寨人民沒有半毛錢關係。
選擇自助游或者跟團游有利有弊，不同角度看世界。話說這次旅遊團里有兩個老姐妹，姐姐八十妹妹七十八，身體之健遊興之高令眾人感嘆。回程飛機上，那姐姐說在上海外出，要麼騎自行車要麼開汽車，更是引來一片驚訝。我問老姐姐你是啥時候學駕駛的，她說七十歲。真是太勵志了。回程路上，聽說川金會最後談崩了，想想也是，這大買賣畢竟不像買套絲綢被那樣容易討價還價的，更何況他們選錯了會談地點，越南越南越談越難，一不小心把協議掉落在河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