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白。

白色的廣場，白色的台階，白色的雕塑，白色的立柱，白色的牆壁。甚至宮殿的白色穹頂上空，那如約而至的大西洋季風，帶來的一片片白雲似乎都是無窮無盡。“這才是白宮！那個‘白小屋’竟然號稱‘白宮’，也不怕笑掉大牙？” 執法長老納德勒（Jerry Nadler）眼角瞟了一眼窗外，慢慢地吸了一口氣，似乎還在品嘗海風中那淡淡的鹹濕味道。

“納德勒，你說吧。” 紅衣婦人眼皮抬了一下，身子卻是一動不動。“傳功長老在上。川幫主近來行為日益怪異，舉止失常，幫內兄弟不平之心大盛、憤怒之意漸濃。更有那八袋弟子巴爾（William Barr）、羅斯(Wilbur Ross)不服幫規、藐視本座。兄弟決心置以幫規，罰巴爾、羅斯等以七七四十九記打狗棒。本座另求傳功長老主持大義，召開丐幫大會。讓川幫主交出鎮幫打狗棒，重選幫主。” 

紅衣婦人低聲道：“川幫主無德無能，視江湖俠義、丐幫幫規為無物。丐幫數百年來的威名，只怕會壞在川幫主手裡。川幫主原為淨衣幫弟子，那淨衣幫巴爾、羅斯等狗仗人勢、肆意妄為，定是不饒，七七四十九記打狗棒決不能免。幫規執法，要辛苦執法長老兄弟了。”

紅衣婦人看了看納德勒：“召開丐幫大會廢除川幫主，卻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四十五年前尼幫主亂幫，你也是知道些的，我那是還是幫中一不起眼的三袋弟子。”

紅衣婦人說到這，突然間眼中精光大盛 ：“丐幫數百年的基業，不是川幫主說壞就會壞的；丐幫數億萬的兄弟，不是川幫主說左右就會左右的。” 紅衣婦人頓了頓：“本座從默默無聞的小女子，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袋傳功長老，至少經歷了十任幫主。現任川幫主的荒誕，卻是本座第一次見到。川幫主的胡作非為，本座一定不會坐視不管。只是，這個丐幫大會事關重大，不能魯莽行事。這個丐幫大會的開與不開，全在這裡了。” 傳功長老說完，伸手探入懷中取出一信箋，遞與執法長老：“請記住，納德勒。古今中外，正邪左右也好，污衣淨衣也好，爭鬥的就是‘民意’二字，爭鬥的關鍵也是‘民意’二字。” 執法長老打開那信箋，只見：

那執法長老納德勒看完，會心一笑：“一言為定。讓子彈飛一會兒！”

（文中圖片改自Pew Research Center，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