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生存的這個世界由兩大法則主宰着,比如一個人站立在地上,靠的就是兩根大腿,給這兩根大腿起個名字,一個叫做possibility,另外一個就是inevitability了。一左一右,互相鏡照,貌似相反卻相輔相成,但究其根本,正如剛提到的所謂鏡照一樣,一個是實,另外一個卻是虛的。比如阿拉今天早上洗臉,用手指摳鼻孔搞清潔,鏡外的我手指拼命地摳呀摳,鏡內的我也也是用手指拼命地摳呀摳,到底是鏡子裡的我還是鏡子外的我在摳呢?細辨之下,鏡子外的我就是possibility,如果鼻子孔不癢不痛無感覺的話,摳它干哈啊?所以在早上七點四十五分三十一眇那當兒,阿拉摳鼻孔,完全是一種萬千可能中的一個可能,可摳可不摳,也可以是在可摳可不摳外還有剔牙挖耳漱口的各式選擇,可以說是一個偶然吧。而鏡內之我,卻是inevitability的體現了,鏡外之我摳,必定導致鏡內之我摳。上邊一大輪話,沉澱哈來,就是說,possibility是實在的,有我們的主觀能動性客觀被動性推動着地,而inevitability,雖然有這麼一個斬釘截鐵的名號,卻是一個名不副實的paradox,又稱impossibility,是虛幻的,是被possibility催動而幻化出來的。沒有了possibility,inevitability就不可能存在。
阿拉發感嘆,是有感於這幾天茶館眾位數學大拿解題,菜core杜塔陳狗夏精英沙駱駝甚或ting淑女嗲冰花都打作一團了,卻不曉得數學這個東東,正是inevitability的最純粹的存在形式,猶如一個肥皂泡沫,在陽光照耀下五彩繽紛,微風吹動下體態變換無方,但給針尖刺一哈,仆,就爆破了。你們眾人孜孜不倦地研究探討的東西,原來都是鏡花水月騙人玩兒的啊。
數學和鏡內相摳我一樣,源於鏡外相摳我,其實是受制於鏡外相的一種抽象遊戲,其間數字排列組合sequence,得出唯一的結果。這個也是阿拉上邊提及的inevitability之意。當阿拉在鏡子前摳鼻孔,忽發哲人之思的時候,會面對着這麼一種選擇,鏡外鏡內有兩個我,到底哪個更為真實?我們當然可以說兩者同樣真實,或者說鏡內相更加真實,但這兩種說法都有一個前提,就是必須要先否定了自我能動這個起點。如果沒有了這個起點,這裡我們討論也就不成意義了。所以讓討論繼續下去,我們就必須接受鏡外相是唯一真實這麼個說法。就是說,鏡外possibility的存在是真實的,而鏡內的inevitability是虛幻的,不可能同時都是真實的。
有同學問,一加一等於二,你吃了一個蘋果後又吃另外一個蘋果,難道不是吃了兩個蘋果嘛?嗯,同學,你這種說法也有道理,不過這裡囿於篇幅,待日後有空再和大家對這個說法作否定之否定。這裡只是簡單提哈,諸位數學大拿們應該熟習卡拉比—丘流型吧?答案盡在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