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唐駿這樣的“英雄”還是要問一問“出處”的

--大宗師

這些日子唐駿的造假事件傳得沸沸揚揚的，其實花幾塊錢買個假文憑回國騙人的自有了出洋留學以來就有了，這在老鄉錢鍾書的“圍城”裡面就有着精彩的描寫，“方鴻漸”們就專指這一類角色，只是現今國內造假的太多了、太普遍了，而“成果”太驚人了，當年的“方鴻漸”之流也就在野雞學校騙個教書匠混碗飯吃，而如今的“方鴻漸”們騙個學部委員都嫌小了，都要和Bill Gates爭個高下，絕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當年的“方鴻漸”之流都要自慚形愧了。

有人說“英雄不問出處”，但要看這個“英雄”是怎樣成為英雄的。如果這個“英雄”真是憑自己的真本事，力挽狂瀾，行人所不能行而出人頭地，那這個英雄的稱號當之無愧，出處就不重要了。但如果這個“英雄”的事跡，是個人就能幹，沒準兒還幹得更好，真所謂“我的成功人人可以複製”，其之所以成為“英雄”只是由於進了個高門檻，那麼就要問問這高門檻是怎麼進的，這小概率事件有沒有欺詐行為。649回回都有人中，沒什麼，極少數人very lucky，大家做貢獻都認了，但如果是作弊中的，那可得吃進去的全都給吐出來，還外帶扒掉他一層皮！

以前在Graduate School的一個室友，清華的高材生，聰明無比，讀博士的時候，靠在書店裡讀GMAT的複習書考過GMAT，在讀博士的同時又和他太太一起去讀了個MBA，現在兩口子都在香港某外國的投行任高職，就曾對我說過：“給你兩千塊錢去做投資，困難無比；但若是給你兩個億做投資，傻瓜都賺錢。為什麼，巨額資金，迴旋餘地大，機會一下子增加了許多，甚至不用你自己出馬，別人就會拿着項目找你做，還不一定用你出錢。這就叫馬太效應，一旦過了個門檻，財富增長非常快，富的更富。”大家可能都有類似體會，中低級管理工作、實際工作非常難做，但一旦進入了高級管理層，傻瓜都能幹，因為都有下面的人替你去做了。進入了這個超級小圈子，就這麼幾個人，大家認識、熟悉了，你手下人解決不了的事，圈子裡的人的手下沒準兒就能解決，打個招呼就是了，機會一下子大了許多，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下子把自己都給唬住了，以為自己真是一夜之間修煉成仙了，其實就是個傻瓜，僅此而已！

唐駿之流當初去中國的時候，老員工們都不願意去，公司一般都派些新員工去，他們開始還不樂意，結果中國當時一切才是剛剛開始，市場巨大無比卻一片空白，大夥待他們都跟大爺似的，是個人去了就會“成功”，都不用操心“複製”。唐駿是比較高調，費盡心機自我包裝的，所以“知名度”較高，其實當初他們那批人都是“成功人士”，只是別人“悶聲發財”不露富罷了！唐駿進入那個小圈子是他“成功”的關鍵，除了時間巧、機會好之外，還有些什麼呢？從公開的材料里，看不出他有什麼特殊的才能，唯一的“敲門磚”就是他的學歷，如果他的學歷是假的，那麼就是說他是作弊中的649，那麼全體賭民就有理由扒掉他一層皮！

國內有個說法，把所有當官的都槍斃，或許有冤案，但隔一個斃一個，肯定有漏網之魚。我看不僅當官的是這樣，商人、高管、學者、名流都有類似問題，那就是所謂“原罪”問題，幹部、商人、高管、學者、名流的所謂“第一桶金”、“敲門磚”、當年邁進高門檻的手段、進小圈子“俱樂部”的門票大概普遍都有問題、都有水分、都有作假舞弊行為，憑真本事的不太多。這種事當然在哪裡都會有些，但這麼普遍、這麼廣泛深入卻又無可奈何，倒只有在中國，這說明中國有着舞弊、作假實在太肥沃的土壤，而相應反治的措施卻又少得可憐。

有人曾將49年之後的幾個時代和漢高祖、文景之治相比，希望有武帝出現，國家強盛；又有人與南宋相比，憂心國家雖肥卻不強；還有人與49年以前相比，嘆“一夜回到解放前”；而我看可能更像明朝，太祖農民出身打下天下，雖嚴厲治吏，但到嘉靖、萬曆年間，卻無官不貪。人們只聽說貪官嚴嵩，其實整他的徐階、高拱、張居正之流個個都是大貪，嚴嵩被拋出來，只不過他得罪的人太多，扳倒嚴嵩的徐階、高拱、張居正等掌握了話語權罷了。名著“金瓶梅”正是影射嘉靖、萬曆年間的事，奸商西門慶之流官商勾結欺男霸女，淫婦潘金蓮之流笑貧不笑娼，這一切與國內的社會現狀確有不少相似之處。當然，由於中國政治還未能打破我以前同事的外公黃老先生的所謂“周期率”，歷史就會不斷重演，以前的任何一個時代的事情，都可能在現代找到些影子，漢朝也罷、宋朝也罷、明朝也罷、49年前也罷，都有些個影兒。

黃老先生和毛主席談“周期率”，毛主席認為“周期率”可以被打破，那就是民主。按江總和曾慶紅說的：“毛主席念的都是真經”，大概不錯，但真正落實，恐怕還早着呢。古人云：以正治國，以奇用兵，就是講治國之方應是常態的、長治久安、考慮長遠利益的，而用兵卻是要出奇謀、短期見效。但人們很多時候見到的，卻是治國也是在用“奇”，儘是些短期行為，沒什麼遠見，得過且過。制度化的民主、群眾監督這個“真經”或“王道”或“正法”，短期內肯定是夢想了，小人得志的時代，君子之道太慢太鈍了，總得有些立竿見影的小人“奇”方“奇”術吧？全球化、網絡化、信息化的時代，人人無論國內國外皆可在網絡上暢所欲言，而全體人民只要關心此事均可在網絡上了解、參與，人們在網上互相揭露對方，什麼事兒都藏不住就是立竿見影的小人“奇”方“奇”術! 唐駿之流的最大弱點就是以為別人都是傻子，他說什麼別人就信什麼，其實恰恰相反，他才是一個大傻子，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或許可以欺騙一時，但很快就會被揭穿的，出來混，早晚還是要還的！

方舟子早年辦“新雨絲”，算是網絡界的元老，“新雨絲”的一個server就在我的一個同事家的床底下，我對方舟子還算是相當有些了解。人家方舟子生物遺傳學的博士可是真金白銀的貨色，“新雨絲”也是人家早早就開辦了，個人能力、出身比唐駿真是強了不少，結果發現唐駿中649卻是靠了作弊，當然氣不過了，揭露唐駿作弊還是客氣的，讓他把吃進去的全都給吐出來，再扒掉他一層皮也不算過分。有些人對方舟子近些年辦的事不太以為然，但揭露唐駿作弊這件事，我敢說99%的人都贊同，而且還會說：加油舟子，把這些GRD所謂名流一個個作弊的老底TMD全都揭了，大快人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