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回復,佩服你的認真精神。下面回答你的問題。
1,我並不迴避為什麼不反毛的問題,而是我的思維指導思想落後於時代,很難為人理解,(沒有貶低別人的意思)。我出身於儒家學者家庭,自南朝以降,世代尊孔讀書,出仕為官。我從小受祖父教育,忠義為本,社稷為重。遵循孔子教誨,“君子不黨”,結黨必營私,無論國共。我鄙視造反作亂的梟雄惡棍,絕不可能與作亂刁民同流合污。誰想“彼當取而代之”,誰願意走“要當官,造反受招安”,的升官發財路誰去,只有想發不義之財的阿Q才會“同去,同去”,我堅守祖訓,繼承家族忠義傳統,走我自己的路。各人有各人的世界觀和行為指南,我堅守我的為人處世原則,不評論別人處世哲學的對錯,別人也無權對我的處世哲學說三道四。
2,不反毛也有個“因私”的原因。北京軍區軍管公檢法以後,凡是對毛澤東大不敬,質疑批評者,一律以反革命罪處決。軍管會已經準備給我開“宣武門出門條”了。然而毛澤東的指示“北京的大學生說什麼讓他們說,不要抓”,如刀下留人的“聖旨”,我才活到今天。一邊是準備行刑的劊子手,一邊是赦免我死罪的聖上,你說我該恨誰,感謝誰。不用再解釋了吧。可惜全國十三萬愛國知識分子,只因批評了毛,又不是“北京的大學生”,被軍管會以“反革命罪”鎮壓了,用他們的血染紅了自己的頂子,達到了“殺敵立功”“升官提拔”“轉業北京”的目的。
3,因為我的出身和“罪行”,文革期間沒有一個群眾組織敢收留我,我是個地道的自由派。因此我有空閱讀了中央各個時期的文件和毛澤東指示。文革期間刁民,軍人幹的壞事,完全是和中央指示背道而馳的。“五一六”通知說,“這次運動的重點是黨內走資本主義的當權派”,可是“革命群眾”運動一開始就把矛頭指向知識分子和“黑五類”。八屆十二中全會公報明確指出“要文斗,不要武鬥,要觸及靈魂,不要觸及皮肉”。當天師大女附中就打死了校長萬茽芸。毛澤東說,解放軍要“支工,支農,支持左派廣大群眾”,可是軍管會上來第一件事就是“鎮壓反革命”。毛澤東說“工人階級內部沒有根本的利害衝突”,可全國各地工人武鬥不斷升級。這些例子不要太多啊,你可以自己查資料。我的文章:“君子求諸己,小人求諸人”一文也有論述。
4,我說六四民運精英是“亂民反賊”一點都沒冤枉他們,他們不是反對共產黨,而是要走“想當官,造反受招安”的老路,進入體製做官,和共產黨分一杯羹。這些人現在的名聲就不用我再說了吧,只不過我在28年前就看清了他們的嘴臉。
5,現在貪官檢討書裡95%以上有一句相同的話“是黨把這個窮苦農民的孩子培養成黨的高級幹部”,其中一半還有一句“我辜負了解放軍革命大學校的培養”。說明“貧下中農是黨在農村的階級依靠力量”一句話至今依然有效。至於你說“貧下中農只不過比地富反壞少受點批鬥”,我不和你爭,現在萬維有1967年湖南道縣大屠殺的報道連載,我看了一段就不忍再看下去,你自己去看吧。你是北京人,應該知道1966年8月北京大興貧下中農用鍘刀斬首,活埋260名黑五類,包括幾個月的嬰兒的罪行。
6,雖然北京是城,我沒有同鄉,老鄉的概念,但看見北京土著還是有親切感的。那個閻肅是東北人,他把老家用語拿來形容北京。不過現在沒有幾個“北京人”了,現在以北京人自居的都是來首都做官發財的“首都人”,和北京一點關係沒有。因為現在“只有首都,沒有北京”了。
7,這是我最後一篇回復,該說的都說清楚了,不明白的說了也不明白,不說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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