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百家樂經2

         就叫她惡夢吧,但願她是一把利劍,給賭場帶來惡夢！

    終於盼到了這最後的一天,28天的學習結束了。

    南茜在整理她個人的物品,準備明天起程去大西洋城賭場。

    Q公司投資部所有新會員,學習期滿後,都派往大西洋城賭場實習。這個慣例從Q公司組建開始,一直延續下來。

    南茜也不例外,但她與其他會員不同的是她曾是鄭躍進的前女友,她的份量比其他會員重。

    但她就像老太太Emma手中的一個籌碼一樣, Emma想把她放在檯面上賭一把,賭的是躍進與艷茹的心態。

    因為,假如這對初戀情人最終走到一起,他們必須解決自己的心裡障礙:那就是他們在分離期間的各有其所。通俗點說,就是鄭躍進找了女人是南茜,沈艷茹也找了男人是慕南。都是人,而人是有七情六慾的。

    賭贏了,Emma將安排這對情侶相見；賭輸了,Emma將成全慕南戀艷茹的心願。

    所以,老太太Emma並不擔心躍進與南茜再見面,但她還是要囑咐麗莎先不要把南茜帶到紐約分部。

    早起麗莎被老太太Emma叫了去,老太太向麗莎特別交待,說南茜是個極不成熟的賭手, 沒有心計, 知識貧乏, 缺少城府。一個女兒家,愣頭愣腦,口無遮攔,如果調教不好很容易出錯。百家樂秘籍基礎篇《百家樂的天敵》一書可交給南茜熟記,但Q會員賭額往來帳款的運作情況不可以傳授給南茜,暫時告訴她投資部是信用卡公司就行了,一年以後她成熟了再說。明晨5點麗莎喬裝後隨南茜東行,趕在元旦前到紐約。因為元旦公司會歺,南茜不能與老Q會員見面。到大西洋賭場後,麗莎向新派往東部的紐約分部主管谷風介紹一下南茜的情況,並建議谷風給南茜搭配一位合適的人選,每個星期,3天的時間陪同南茜開展業務。谷風等分部Q會員暫時都不能與南茜見面,一切業務安非全權由麗莎負責。

    在麗莎起身要走的時候,老太太突然又叫住了麗莎說:“rose(紅玫瑰),南茜的代號你想過嗎？”

    麗莎站立着,看着老太太微微一笑的晃晃頭。

    老太太沉思了片刻,摘下老花鏡很幽默地說:“Q會員都有代號,南茜也不能例外。看南茜的愣勁,像個錘子。”

    麗莎心想:“不會給南茜起的代號叫錘子吧？這也有點太那個了......”

    老太太笑笑說:“就叫她惡夢吧,但願她是一把利劍,給賭場帶來惡夢！”

    麗莎趕忙接話:“這名好,出名快！”

    走出老太太的辦公室,麗莎心想:“這老太太每天都在屏幕上觀察着南茜的一舉一動,果然厲害,一針見血,句句屬實。”

   “嗨！”她嘆道:“這二老板慕東怎麼就看上南茜了呢。”

    她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從辦公桌上拿起一文件夾。這文件夾里有南茜和公司的簽約。她挑選出南茜營業執照的原件(License),走出辦公室去了南茜的寢室,她敲下門推開走了進去。

    南茜一看到麗莎高興地從裡屋跑出來問:“明天幾點起程?”

    南茜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迷宮一樣的谷天鎮。

    麗莎不冷不熱的回答:“你先別急着走,今天晚上夜裡12點你還有課,就在你的房間,你躺着看就行,現在我有事向你交待。”

    說完麗莎先將執照原件交給南茜，然後很鄭重地用手指着執照原件向南茜交待說:

    “第一，這是我替你考的終身人壽保險執業執照的原件,你收好。公司有複印件。你的對外職務是推銷保險系列的產品,主要是終生人壽保險。”

    說着將一小盒名片遞給了南茜。

    南茜馬上笑着說:“你替我考試沒被人發現？”

    麗莎也笑着說:“美國人看中國女人都一樣,分不出真假。”

    南茜還在笑。

    麗莎繼續交待:

    “第二,你的實際工作是職業賭手,實習期為3個月。在實習期間你只拿月薪。你的月薪是2千美金。這個期間資金的使用全由公司派人監督收支,輸贏全歸公司,個人不承擔任何風險責任。但你記住:必須服從監督人的指令,讓你住手,你必須起身結算。此外,這期間千萬不能私自挪用賭資給他人,或動用賭資為自己謀利益,違紀的事千萬別做,一旦做了公司將啟動除名的程序。你實習期滿（最少為公司贏利5萬美金才算合格）,公司根據你的成績單給你信用卡使用錢的額度,上線是5萬美金,每月按公司信用卡使用的錢款額向公司交付20%的利息。這個時期你就是自由人了。你可發展你的下線,在你的掌控下做賭場生意,最好是從賭場裡借錢,怎麼個借法,這個麼......你成為圈內的人你很快就知道了,容易的呢。但你使用公司的錢,必須要承付高額的利息。你要知道,你可是空手套白狼啊！而且,你的回報也是非常可觀的,因為贏的錢全歸你自己。你的實習地點是大西洋城賭場,期滿合格返回賭城拉斯維加斯。”

     麗莎停頓片刻,將那張信用卡交給了南茜後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業績好,晉升快,像我......”麗莎停住食指指向自己右臉很得意地講道:“雙Q會員,每月扣除稅金固定薪水2600美金。”

    南茜的眼睛放出亮光來,她興奮地喊道:“訝！你咋早不說？”話一出口,她想起了和麗莎去紋Q。她的思維百轉的跳動着,一個聲音從她的心裡冒出:“我說麼,原來她加紋一Q是她又晉升了。”她心裡捉摸着,一絲的醋意從她的眼神里飄過。

    “ 第三......”麗莎沒理會南茜冒煙的心態繼續說道:“卡內有5萬美金的額度,但只限額使用2萬美金。其餘3萬美金要等你實習期滿合格了才可使用。你手上的現金1萬美金是先期賭資,卡里還可使用1萬美金。到大西洋城後,我暫時負責,如果我有急事離開大西洋城,你到紐約分部報到,接受分部主管的領導。”

     說完她看着南茜眯眼一笑說:“第四，你的代號叫惡夢！”

    “什麼......惡夢？”沒等麗莎交待完,南茜聽到“惡夢”便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迷信地嚷道:“這代號多不吉利啊！”

    麗莎一點也不感到驚訝,她收住笑容很沉穩的看着南茜說: “這個代號不是誰都能得到的, 這是老太太對你格外開恩特意冊封的。”

    她看了一下南茜那滿是敵意的表情繼續說道:“干我們這行的不同於其它行業, 有個好的代號出名快。給你打個比方,《林海雪原》小說中的座山雕名字難聽，書一問世全中國的人都記住了這名字。還有,兄弟排行,大哥二哥不如三哥好聽。而你的代號惡夢，一旦你有成績,馬上傳遍QK兩公司投資部所有的會員。”

    說到這兒麗莎抬眼看了看南茜,發現南茜的臉上露出喜色之後,她把一本用塑料薄膜封閉很好的《百家樂天敵》小薄冊子交給了南茜。

   “最後......” 麗莎語氣莊重地說:“這個職業是你自己選的,你要為你自己的行為負責！這本小冊子是已故大老闆一生的心血,你要熟讀背記,領會要領,明早交給我送還公司。”

    交待完,麗莎發現南茜興奮得有點忘乎所以的樣子,似乎胸有成竹一切不在話下了,她馬上又提醒南茜說:“畢竟你是我教的,有些事我還是要儘量說得透徹些。像我們這些在各大賭場混的人,隨時都有可能出事,所以,你要記住:社安號,真實姓名,不能輕易的告訴別人,當然也包括你隨便玩玩的情人。”

    麗莎停住,去接杯山泉水一口飲盡。她扔掉一次性水杯,顯得非常隨便的樣子囑咐南茜說:“那......小冊子別沾上水?”  

    講完了,麗莎把所有的影碟拾起,然後她告訴南茜,二老板慕東撲克大賽進入第10名時被淘汰。現在二老板慕東正在拉斯維加斯籌備Deal school(發牌員學校)事宜,有跡象表明公司賭場投資這塊效益不是很好,也許是通過發牌學校再選新人。

    最後麗莎看着期待中的南茜笑着說:“所以......你要不負厚望啊！說完,麗莎要離開房間的時候,忍不住的又回頭看了一眼南茜,想說什麼欲言又止。

    南茜一看麗莎將影碟全部收走忙說:“把《基督山恩仇記》留下,我還有一碟沒看完。”

    麗莎走了,南茜邊看《基督山恩仇記》,邊翻着小冊子《百家樂天敵》。

    南茜覺得,這小冊子和百家樂教材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不過密封的挺好,每頁都用塑料薄膜封閉。

   “還怕沾水？”南茜想起麗莎的囑咐喃喃自語道:“掉水盆里也沒事呀。”

    南茜不屑的翻着。

    當她漫不經心地翻到最後一頁時,她的雙眼不動了,她被四段組合的詩一樣的口訣吸引了,她挺了下腰,很像樣地念起來。

          牌路偏差靠一邊,碰見單跳兩不厭。

          頂牌下注是大忌,連三翻倍一二三。

          超三平推莫等閒,旺牌改道只一變。

          回頭一笑看空格,大路小路眼盯板。

          牌路連三到九連,超過六順別眨眼。

          三莊出泰又三莊,尾牌打連不跳閒。

          設定輸贏的上限,看準下注手不軟。

          何時離場看牌路,輸贏起身最關鍵。

     南茜念完如獲至寶,她認為終於得到百家樂秘籍了。

     南茜把小冊子貼向胸前,仰頭望着天棚,興奮的晃頭喊出聲來:“我得到秘籍了,我將無往不勝啦！呵呵呵......”

     她笑個不停。

     突然她的電話鈴聲響了,她陡然一驚地止住笑聲。

     她從躍進那兒搬出來的當晚改了電話號碼,至今除了麗莎知道沒有其他人打電話進來,她心想:“能是誰呢?”

     當她翻開手機蓋接聽的時候,她欣喜若狂地喊了起來。

    “你個該死的傢伙,跑哪裡去了?把我扔在這裡你就不管啦?”

    “哪裡不管,這是行規,以後你就知道了。”

    “我明天去大西洋城賭場實習,你能過去嗎?”

    “這是不可能的,東部地區現在的總負責聽說是谷風,我也沒見過,但你的上司叫谷風。”

    “哦......我收穫挺大的。我正在看秘籍呢。”

    “什麼......秘籍?”

      停頓。不語。稍後:

     “你按麗莎的指導去做就行了。”

     “我知道。我會的。”

     “......再見！”

     “......再見！”

     結束和二老板慕東的通話, 扣上手機, 南茜就開始愣神,她喃喃自語:“谷風？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

     忽然她想起了張勇給她講的鄭躍進寫的小說《相約在美國》,那個念子出走的故事。剛講完一個多月的時間,她怎麼會忘呢。

   “這麼巧？我的頂頭上司竟然也叫谷風。”南茜有些懷疑,聯想到“念子”的故事,她還感到有點不對頭。她的大腦中,一個問號接着一個問號地冒出來,就好像有一個推不開的身影在她身邊盯着她,黏着她,使她無法釋懷。

    她有些後悔的嘆息:“我這一生,天性好玩。在國內玩麻將,來美國玩百家樂。如果安分一點,也許......”

    南茜要說的“如果”,或許就是和鄭躍進白頭到老的意思,這種後悔藥如果叫“也許”的話,那每個人可能都吃過這種後悔藥。

    坐在床上的南茜也不看正在播放的《基督山恩仇記》了,足足有半小時她不動地方的想着心事。那個“谷風”讓她在自認為得到秘籍的興奮中,一下子降到了零點。她感覺很乏, 很累。她起身關閉了電視走進衛生間, 她放水把浴盆冷熱水調好,疲倦的她準備洗個熱水澡。  

    南茜從紋身刺Q一直沒有坐浴,現在要離開培訓中心她想盆浴熱泡舒服一下。她放好水調試好溫度,然後放入浴液,便脫下衣褲進到浴盆內。她剛想坐下,忽然想起那本《百家樂天敵》小冊子,她起身赤裸着身子跑到外室的桌子上拿起小冊子返回浴間,跳進浴盆又一點一點的坐進水裡。她先將小冊子放在頭部右側的盆沿上,然後兩手扶着盆沿,頭臉朝上,將身體浸入水中,閉上眼睛享受着這山裡的溫泉給她帶來的舒適、香浥、解乏、爽身的感官刺激。約有10分鐘,她伸手拿起那小冊子,身體往後一探便坐直的靠着盆沿開始背那口訣。

   “設定輸贏的上限, 看準下注手不軟。何時離場看牌路,輸贏起身是關鍵。”

    她聚精會神的念着,嘴上還不停的嘟嚷着:“對呀,輸贏都能站起身來。”

    可就在這時她的身體一滑,頭往後一仰,她毫無防備地後傾沒入水中,那本小冊子一下子掉進浴盆內。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她邊喊邊猛然地坐起來去撈那小冊子。

    當她把小冊子從水中撈起來拿到手上的時候,她被小冊子發出紅色的磷光驚呆了。幾秒的功夫, 她發現小冊子最後一頁里發出了紅色的光亮。她膽戰心驚地打開,驚奇地發現了兩個大字:“絕密”。之後出現了“百家樂秘籍 ” 的字樣。

    她小心地讀着,突然她將小冊子一合,一個猛勁起身, 拽下浴巾纏在身上,拿着小冊子跑到了寢室, 一頭倒在床上, 左手捂着嘭嘭跳動的心臟,右手拿着小冊子,嘴裡不住地說:“冷靜,冷靜！”

    南茜看到了她不該看的內容。因為知道這一秘籍的人是慕氏家族的成員,而且公司經營正常期間不准使用。這是老太爺慕鶴松活着的時候立的規矩。南茜是新會員,她哪有資格進入到這個層次,就連紅玫瑰麗莎也只是聽說。而老太太Emma雖然知道這秘籍,但使用的工具什麼樣,她至今都沒看過。這個南茜真是楞頭青一個,不論到哪兒她都惹禍。

    就在昨天麗莎還旁敲側擊地警告她:“該學的要學會,不該學的不要問；該知道的都會告訴你,不該知道的你知道了會惹麻煩。Q公司是有底牌的,否則公司的運作怎麼維持?等你成為終生會員時你什麼都知道了,不需要問任何人。”

   “Ho.My God?(噢,我的天那？) 我說麼,麗莎為何囑咐我不要沾水？”

    南茜的額角開始冒汗,這可不是盆浴的效果。

    “我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她右手敲着腿像在說囈語。

    窗外的樹葉輕微地響起沙沙聲,那風兒颼颼地叫着讓人感到有些陰冷可怖。

    南茜起身好像想起了什麼,慌忙中她再次翻開小冊子,奇怪的是那百家樂秘籍的內容已不見了,小冊子已恢復原來的樣子,還是那詩一樣的口訣,好在小冊子根本看不出一點沾水的痕跡。

   “我不是在做夢吧?”南茜囈語連聲。

    南茜將小冊子貼向胸前,不住地像個虔誠的宗教信徒一樣地禱告:“阿彌佗佛,求佛主讓我躲過這劫！”

    冷靜下來的南茜,知道了真正的百家樂秘籍和她背的口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若按百家樂秘籍的方法下注百分之百的贏錢,因為,高科技會識別牌面顏色透視一至兩張牌,從而能準確地判斷洗牌機出牌的順序,牌路的變化,以及長連或短跳的牌勢。

   “ 噢,My God！(我的天!)這方法?”她再一次的驚嘆。

    南茜在心裡暗暗地發誓:“不能告訴任何人,我要把這一秘密爛在肚子裡。”

    可是,這秘籍着實打擊了南茜的自信心,她在心裡掂量着:“那口訣,我是背呢,還是不背呢?”

    南茜有個習慣性的毛病,一着急就說:“冷靜冷靜！”一上火就說:“頭疼頭疼！”一做錯事就說:“睡覺睡覺！”

    現在她又困了,想睡覺。她打個哈欠,小心地把小冊子放在床頭柜上。她恨不得麗莎現在就來她好把小冊子還給她。

    可是不行,12點前是不能睡的。她的大腦在提醒她。忙活了半天肚子餓了,南茜趕忙起身穿上睡衣泡盒方便麵,還沒泡透她就狼吞虎咽地吃起來,也就一刻鐘,她已上床背靠床頭等待着最後一課。

    現在南茜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往常,遇到難題就給媽媽打電話,媽媽幾句指點,再難的事都迎刃而解。媽媽不在時還有鄭躍進,那位老鄭頭是南茜貼身兜里的字典。可現在,做職業賭手怎敢和媽媽說。出走連招呼都不打,又怎敢和鄭躍進聯繫。再說, 已學了一個多月了, 總體上還是有收穫的。如果沒這秘籍, 南茜感覺挺好的,學了很多知識和方法。可一想那絕密,那浸入浴液的水裡才顯出字來的秘籍,而且還發出紅色的磷光,南茜就渾身哆嗦。

    南茜真想問問，這Q公司投資部究竟是一個怎樣的部門?還有那神秘的老太太Emma,究竟是不是鄭躍進的姑媽?

    深淺不知的南茜, 腦子一熱就不管不顧地跟着慕東闖了進來,今後該怎麼辦呢?

    南茜想得頭疼,兩手放在頭的兩側,腦門頂在兩腿之間,她有點頭昏目眩。

    夜裡12點整,正當南茜在床上胡思亂想的時候,又出現了一個讓南茜意想不到的驚嚇,沒有一點精神準備的南茜,面對的牆面突然間說話了。她抬頭一看那面牆有一層窗簾自動拉向兩邊,一個很大的電視屏幕出現在南茜的眼前。平時南茜也沒注意這面牆會是電視屏幕呀,只見屏幕上出現了這樣幾個大字:南茜,祝賀你圓滿結業！

    之後便介紹公司的金字塔工程。要求每個Q會員發展新會員,形成一人帶倆人,每倆人再各帶倆人,以此類推的完成公司長遠規劃的金字塔工程,該工程的主修課是人壽保險......

    南茜不屑一顧地認為,還金字塔呢,和老鼠會沒什麼區別。如果不知道百家樂秘籍便罷,可知道了,什麼口訣,什麼人壽保險......

    南茜剛想說“騙人？”但她馬上用手捂一下嘴巴,然後慢聲說道:“不關我的事,睡覺睡覺。”

    南茜不再聽,關上燈,用被蒙上頭,心裡煩躁地想:“ 愛咋地就咋地,明早就走了,本姑奶奶要睡覺了。”

    呵呵,南茜做夢都沒有想到,鄭躍進小說里寫的那位主人公谷風,從此以後真的像幽靈一樣地跟着她南茜去了大西洋城,並一直伴隨她左右,甚至在她頻臨絕境的時候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