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情斷拉斯維加斯【天意緣夢1】 |
送交者: 一來 2015年10月21日17:23:33 於 [美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第二十三章 天意緣夢1 假如有一天我倆分手千萬別問我為什麼?
現實的世界,某個國家,某個城市,或某個人,有時就是霧中的風景, 而看風景的人,同時又成為風景中的風景。這人生的故事,就像這風景中的風景一樣,在不停地演繹着,而且可歌可頌;可說可寫;可傳可記;可笑可泣...... 沈念璡在紐約力康中心為兒子盼盼重新安裝了假肢後,只停留一日便趕往賭城拉斯維加斯。一路上,她和保姆輪換開車,遇到好的風景區就停下來遊玩,住上一宿,第二天再走,等到拉斯維加斯已是第5天了。 慕南已經到了賭城,並住進了凱撒皇宮,就等念璡。隨同慕南到賭城的還有老太太Emma的秘書Tina。而Tina的主要任務,是接待從洛杉磯趕到賭城的中文教師周巧月。名義上是慕南女兒香香的中文教師,實際上是老太太Emma為慕南物色的女朋友。在念璡沒到賭城前,Tina按老太太Emma的事先囑託,在徵得慕南同意的情況下, 先安排慕南和周巧月見了一面。在共進晚餐的過程中,Tina感覺周巧月給慕南的印象很好。她很自信的向老太太匯報說,憑她的感覺,有80%的把握促成慕南的婚事。因為周巧月年輕漂亮,而且性格非常隨和。從不多言的慕南,在晚餐時和周巧月聊得很開心。 念璡到賭城已是晚上10點鐘,慕南在凱撒皇宮為念璡接風洗塵。作陪的有Tina,但沒有周巧月。飯後念璡囑咐保姆,說媽媽Emma在中國城後面的房屋只有兩間,她自己去住。她讓保姆帶兒子盼盼到B座接待站休息。其實,Tina和保姆及盼盼走後,念璡就隨慕南走進了凱撒皇宮慕南入住的房間。 一對情人別後重逢,情理上說相擁一起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做愛。俗話說小別勝新婚,這應該是每對正常情侶或夫妻久別後本能的反應。再年輕一點的,可以說急不可待。而念璡和慕南可以說是中年人,他們也有着正常人的七情六慾。可是,今晚的念璡卻有着難以捉摸的心裡壓力,不論慕南使出什麼樣的花樣,念璡就是沒情緒。當慕南想以特殊的方式觸碰念璡身體敏感部位時,念璡總以一種難以承受的敏感動作制止了慕南。倆人表面上似乎顛鸞倒鳳,但心裡清楚,雙方都沒有盡興。 過後,慕南問:“你有心事?” 念璡側身不語。隨後便抽泣地哭起來。 慕南掰過念璡的身子,很關心的問:“究竟怎麼啦?是不是媽媽Emma阻止我們在一起?” 念璡看着慕南晃晃頭,然後用力地抱着慕南說:“你先別問了,讓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慕南了解念璡的性格,她不想說時,你追問也沒用。躺了一會兒,慕南睡着了。 在念璡去紐約前,媽媽Emma特意地問過念璡與慕南之間是否考慮過組成家庭,但念璡很肯定的說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因為她心裡有個除不掉的影子。她認為,嫁給豪門不是她現在要選擇的,況且她現在也不缺錢,而且年齡已經快40歲了。此外,最主要的是兒子盼盼知道自己的爸爸是鄭躍進,所以她不想給兒子盼盼的心裡留下沒有父親的陰影。 老太太知道女兒念璡的想法後就很直率地和女兒說:“既然不能組成家庭,還是早分開的好,長痛不如短痛。而且Tina告訴我說躍進就在美國的賭城拉斯維加斯開出租車。” 老太太說完看着念璡驚訝的反應,但她壓根沒提紐約分部的谷風就是鄭躍進。 念璡頓時驚呆的瞪大了眼睛,但馬上懷疑地脫口說道:“Tina怎麼會認識躍進?” 老太太Emma為了隱瞞南茜就是躍進的前女友,她很委婉的告訴念璡,說她派Tina去賭城了解南茜的情況,一次同鄉小聚,在酒桌上Tina恰好坐在躍進的身邊。老太太還說,她會派人找到躍進,所以她要求女兒念璡必須和慕南了斷得乾乾淨淨,不能再有任何藕斷絲連的糾纏。 念璡想了一下說:“那我到賭城拉斯維加斯要不要去找躍進?” 老太太馬上阻止女兒說:“你和慕南沒斷清前,千萬不要去找躍進。這事一旦讓慕南知道會產生誤解,而且很難解釋清楚。” 念璡不語,心情亂極了,走進她生命里的倆個男人若是同時出現在一個城市,她真的不知該怎麼辦。 下半夜了,念璡仍然沒有睡意。她歪頭看着熟睡的慕南,心情沉重,百種滋味湧上心頭。 想躍進,盼躍進,可是躍進真的來了她又有點放不下慕南了。男女間,尤其是有了一定感情基礎的男女間,一旦有了肉體的接觸,一切原有的心態全都改變了。 她和慕南的開始,是在極特殊的環境裡促成了人生愛的旅程。 念璡清楚的記得,第一次失身慕南的情形,除了誘惑,的確是她生理上也想要。 是啊,有誰能耐住那源於肉體本能的欲望,況且十多年孤身一人。 那一次是慕南傷愈後洗澡,慕南不小心滑倒到浴盆里。當時念璡正幫助慕南拾掇房間,聽到慕南滑倒聲她趕忙跑了進去。她顧不了那麼多,忙扶助慕南翻身,可這時她看見了慕南赤裸的下體,她滿臉通紅地怔在那裡,當她轉身要走時,慕南一把抓住了她的左胳臂,她想掙脫,但慕南就是不放手。她在猶豫中,慕南已把她攬進了懷裡。 她顫着聲低喃:“別......別這樣,我......” 慕南控制不住的把她抱住,瘋狂地吻着她的身體。 “嘶!”的一聲,她身穿帶紐扣雪白的絲質襯衫,薄薄的竟被慕南撕裂開。 “哎喲!”她低聲喃語着,仍然輕微地抗拒着,心底倏然划過一個男人的名字。 慕南不管,抱緊念璡用雙唇游訪着她身上那每一寸的純真。 當念璡滑落了碎裂的衣衫,裸露出嫩生生的圓峰上兩朵粉紅色花蕾的時候,慕南瘋狂了,他含住那殷紅的花蕾,情不自禁的游移他的左手在艷茹的兩腿間...... “啊......”她輕輕地叫着,想說“不行!”,想說“不能碰那裡!”可是她的聲音卻哽咽在了喉中。 迷幻的思維里,掠過一個親切的身影。可是,如今她思念的那個男人在哪兒呢?她的眼淚委屈地開始滑落…… 旋後,她感覺一雙陌生的手,像流竄的氣流,在她的體內產生巨大的熱量,而且那氣流像過電般的在她四肢百骸中涌動着,使她不由自主地逸出嬌吟。 慕南那嫻熟而又瘋狂的挑逗,使她忘記了一切。當慕南的雙唇在她的身體到處游移不停的時候,她只感覺下腹有一股蠢蠢欲動的暖流,這是沉睡了多年不曾有過的那種顫動,她終於抵抗不住了,她顫抖地抱緊慕南, 本能地扭動着身子去回應慕南。 她嬌嗔道:“哎呀,我不行了,慕南,不----行----啊......” 可是,當慕南掰開她的雙腿,抱着她進入的一瞬間,許是慕南太用力的原故,她像被強電擊中一樣地叫起來:“啊,有點......疼!” 這麼久沒有男人碰過她,她像處女一樣心驚肉跳地接受着來自慕南綿軟溫情的愛撫。 她抱着慕南,不讓他看到她流出的眼淚,那是被荒蕪許久而感到委屈的眼淚,那是被時間遺忘久逢甘露滋養的心靈泉水,她的粉頰布滿了淚水和汗水。 而慕南很用力的占有她,貪心地一次比一次深入,幾乎是霸道的侵入。 此後,隨着時光的流逝,念璡與慕南日益默契。平日裡,念璡更加細緻周到地照顧慕南的日常生活,也更加耐心地關心和教育兩個孩子。念璡的溫婉使這個缺失女主人的家庭常常蕩漾出溫馨的幸福和歡樂的笑聲。朝夕相處之中,慕南愈發淪陷於念璡的善良與溫柔,也愈發燃起呵護念璡的衝動。而念璡,既為慕南的愛慕與欣賞而動心,亦愈發眷戀慕南這個曾經籠罩在憂鬱中,讓她惻然的文弱溫存的男人。兩顆心就這樣在相互憐惜中撞擊着,膠滯着...... 回想起當時的那種瘋狂,那種沒有一點羞窘的放蕩,念璡仍然忍不住臉紅心跳,滾燙的雙頰紅彤彤的沁出汗珠來。 和慕南的做愛,將是她一生回憶中永遠難忘的享受,因為她可以盡情地感受慕南的愛撫給她的肉體帶來的那種超強的震顫,和那種欲生欲死的肉體撞擊,使她飛上了天的感覺。而和躍進的初次,她只有緊張和疼的回憶,還不知道體味那歡快的享受便去經歷那分離的苦和痛。可以說,是慕南用激情屢次喚醒她沉睡的身體和渴望,帶着她到達了快樂的巔峰。 可是後來,慕南卻說了一句讓念璡此生難忘的話:“我要讓你做我一輩子情人!” 情人?而不是妻子!沈念璡的心裡有一種怪怪的不是滋味的感覺。 可是,假如沒有過去,念璡真的是一個幸福的女人。即使做一輩子情人,只要兩情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歸宿啊!如果沒有等待,念璡就是一個幸運的女人。因為慕南的家世,意味着跟着慕南,就等同於嫁給了財富。在這樣一個經濟發達充滿誘惑的社會裡,有誰能與幾乎萬事能成的金錢過不去呢?可是,念璡心裡除了感動,什麼也不能應允。因為,故園那個久遠的夢想還在召喚着她...... 沈念璡當時的感覺是她大慕南幾歲而不可能成為慕南的妻子。當然,更重要的是,在她的心裡還住着鄭躍進,那個曾魂牽夢縈的初戀。所以她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成為慕南的太太。矛盾的是她又渴望聽到慕南能向她的媽媽Emma提出娶她。這或許是想通過慕南的渴求來滿足一個女人天生的一點虛榮,來證明自己作為一個女人而存在的魅力和價值。 遺憾的是,慕南和老太太Emma從來就沒提過娶念璡為妻。 但念璡和慕南有了那次意外的肌膚之親之後,她內心深處人性的渴求甦醒了,在慕南面前她不再羞怯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身體的欲望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伴隨感情的增進和眷戀,在以後的日子裡,每次她都迫不及待地等着慕南來開墾,來宣泄。初戀的夢幻在熊熊燃燒的浴火中漸漸的有些冷卻。 “難道這就是不能壓抑的人性?”念璡不想去找到理性的答案,她只覺得應該享受人生的快樂!有慕南這樣一個讓她煥發女人青春異彩的伴侶,再讓她去守候着一個不現實的虛幻的夢,煎熬那似乎看不到盡頭的一個個漫漫長夜,為的是“相約在美國”?呵呵,那將是多麼折磨人的事啊。 當然,她也懂得,這種帶有及時行樂色彩的愉悅畢竟是有局限的,一旦走進她生命里的男人真的出現時,這種快樂的感覺就會受到壓抑,甚至被心底里喚起的思念,尤其是銘記在心的承諾而讓她在瞬間清醒得全身發冷! 果然如此,鄭躍進出現了。她馬上就要回到她生命里無法拒絕的男人鄭躍進的懷抱。可是,因為慕南,心裡是喜還是悲,她無法分辨清楚。但她分明感到有一種不可抗力的誘惑直逼她的心臟,讓她在激動中歡快地跳動,或者說,心的渴望就是多年企盼的團聚,這是不能放棄的。但不知為什麼,伴隨着多年夙願將要實現所帶來的欣喜,卻讓她同時又感到有些失落。是丟不下慕南嗎?也許是的。因為是慕南在她自己最為孤獨最為寂寞的時候給了她溫暖、自信和漸深的愛意。況且,慕南又是多麼離不開她的照顧。可是躍進呢?躍進為了找尋她和兒子,為了當年的承諾來到美國。還有,還有兒子盼盼,跟着她看着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曾有過多少委屈,而且又遭遇車禍受到那麼大的傷害...... 念璡擦去眼角的淚痕自問:“不讓他們父子團聚,我沈艷茹還是人嗎?” 她承認,潛意識裡,如果躍進不再出現,也許有一天她會最終與慕南走向婚姻的殿堂,共渡餘生。但她心裡非常清楚,躍進遲早是要出現的,她太了解鄭躍進了。尤其是當她一看到兒子盼盼酷似躍進的眉眼和單純的神情,她從心裡巴不得鄭躍進能從天而降,馬上就在她和兒子盼盼的身邊。 也許,生活中有過這種離散經歷的男女,內心的這種期待,可能都傳承了中國人的那種根深蒂固的、傳統的思維意識和家庭理念。 可此時此刻的的沈念璡,躺在慕南身邊,心裡卻翻滾着對躍進的思念和對慕南的不舍。她痛苦地糾結着,真有一種茫然惶惑不知所措的感覺。在她的心裡,不論捨棄誰,都是一種深深的痛。 她在心裡對躍進說:“你這麼久了才來找我?你可以結婚,難道我就要做一輩子玉女嗎?” 躍進與雪陽的婚禮此時浮進腦海,讓她對躍進有了一絲幽怨。 她同時也對慕南說:“誰讓你是小我幾歲的弟弟呢!明知道我已經有了兒子,怎麼還來招惹我呢?” 慕南的衝動和情愛此時在她的眼睛裡似乎也成了埋怨的理由。 思考得久了,她感到很煩。不論捨棄誰,都讓她感到剜心的痛。雖然兒子盼盼是很充分的一個理由,可她現在該怎麼和慕南說呢? 她在胡思亂想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這一覺,她在夢中一直和媽媽Emma在吵架中爭論着。 的確,亦許念璡自己都不察覺,躍進與雪陽的婚禮在她心中還是留下了很痛的陰影…… “還山盟海誓呢,這才幾年?他結婚了。”艷茹手拿着撫順天天報,看着躍進抱着雪陽走進婚禮現場的照片,嘴嘟囔着,一臉的委屈。 “我知道雪陽那孩子,我哥家老房子沒動遷時,她家和我哥家是這院那院。”老太太有欣看着女兒說。 “可是他和那個女人結婚了,而我卻一個人帶着孩子......” 母女倆開始爭論。老太太有欣接過話題。 “雪陽那孩子患的是血癌,你沒看報紙上說嗎?這裡面沒準躍進有難言的苦衷呢。” “血癌?不管她得了什麼病,結婚是有感情的!能結婚,心裡就沒有我和兒子!” “你有了盼盼,躍進不知道。是我寫信告訴他爸不讓告訴躍進的。我們娘倆沒身份,在這種情況下躍進再摻和進來行嗎?” “那我和盼盼怎麼辦?” “等我們的身份、工作都穩下來再與國內聯繫。” “這谷天鎮......在這大深山裡面,連個電話卡都買不到。” “有了電話卡打給誰呀?躍進家也沒有電話。” “這和蹲監獄有什麼區別?” “艷茹啊,你爸死了,萬事我們都得忍啊!” 她開始是流淚,後來是抽泣。等媽媽觸及到“爸死了”沈艷茹就哭出聲來。 這委屈而又傷心的哭聲把沈念璡哭醒了。她睜開眼睛一看,身邊已沒有了慕南。她看看床頭上中國製造的藝術品裝飾電子表,是早上8點多鐘。她不想起床,她要清理一下大腦中混亂的思緒,梳理一下自己與躍進、與慕南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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