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鮑伯大叔與黑孩和狗14 |
送交者: 一來 2016年06月29日12:28:52 於 [美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十四
據說,由於地球轉偏向力產生了氣旋,大量的氣流上升,致使動向旋渦狀流動大範圍增大,而且上午偏向北半球,下午偏向西半球。就在北緯30至50,西經120至70之間晃悠。這大尺度的氣流上升,最倒霉的算是美國東瀕大西洋的馬薩諸塞州了,龍捲風竟然捲起卡車在天上駕駛。這變臉式的氣候,從西半球又回串到北半球時,北美便感冒了。老天爺一個噴嚏,滋潤了歷年乾旱的賭城,又下雨了,僅是間隔半個月,而且還是連雨天。儘管雨水不大,但維加斯人格外歡喜。 可是鮑伯大叔犯怵了,因為英國鬥牛犬的妞妞,牠住的書房,在鮑伯大叔吃午飯的時候漏雨了。沒辦法,只好讓妞妞搬進了鮑伯大叔的房間,妞妞堂而皇之地又占領了鮑伯的陣地。 鮑伯用桶和盆放進書房接滴下的雨水,時刻不離地看着黑孩。黑孩用藥後退燒了,也不哭了,吃過奶便睡了。妞妞隨便了,牠幾乎整天在電腦桌上打遊戲。這設計人也是真聰明,竟然能預見鬥牛犬圍獵野牛。只見兩隻鬥牛犬圍着野牛吠叫,其中一個咬住了牛尾巴,另一個在往上撲,就在這最緊迫的時刻,那頭野牛的牛角一頂,往上撲的鬥牛犬“嗷嗷”叫着跑向一邊......這時妞妞瞅着主人“汪汪”地高聲叫着。這種叫聲,鮑伯大叔知道是叫他。鮑伯趕過去一看,原來鼠標掉地毯上了,鬥牛犬失去了妞妞的指揮,被野牛占了上風。鮑伯“哈哈”大笑,拍了下妞妞的頭,說了句“笨蛋,你太激動了!”。妞妞不負地“哦”了一聲,兩爪往電腦桌上一搭,“嗷、嗷嗷”地發出中音後,又低音“汪、汪汪”的發出報怨聲。那意思是說,“我只是讓您幫我揀起鼠標器,又不是讓您代養我的狗孩。再說了,你們人類計劃生育是人太多,不搞計劃生育的地方呢,亂生出的孩子就送人,比如黑孩。可我得罪誰了?從小就給我結紮,是不是太過份了?不過呢,我感激傑夫救了我,當然,也感激您鮑伯大叔收養我!” 鮑伯大叔瞪着眼看着妞妞,愣沒聽懂妞妞的叫聲。 其實,讀者都看出來了,這本是借狗發聲。 不過,細想想,妞妞的意思果真如此的話,那說對了。鮑伯大叔的家就是收容所、大車店。當初的妞妞因主人酗酒打牠,妞妞不堪忍受才偷跑出來成了流浪狗。被收容站收留的當日被傑夫付100美金抱養。現在妞妞兩歲了。黑孩呢?一個黑人美妞送來的。這美國白人和黑人都難融合,更何談黃皮膚人和黑人組合!你以為你個亞洲人高智商啊,在黑人眼裡什麼都不是。可是,話又說回來,如果這個黑孩和包家一點關係都沒有,那黑衣美妞又為何把她親生的黑孩送給鮑伯大叔呢?這個遊戲的終極結局肯定有看頭。 雨天,總有一種壓抑的感覺,這些迷團都是因為黑孩,鮑伯大叔的心情就像這雨天,一直沒有晴朗過。細雨如絲,像銀灰色黏濕的蛛屎,織成一片灰柔的網,那隻毒蛛要網住那個美麗的蝴蝶,而保護那隻蝴蝶的人,卻偏偏是鮑伯大叔的兒子傑夫。 鮑伯大叔想不通,孩子殘疾,不想撫養可以送“棄嬰島”,沒道理把黑孩送給他,這得多大的仇恨呀?人,在什麼情況下被迷霧遮住了心靈呢?親生的,因耳聾就成了一道藩籬,一個緊箍咒,或是不堪撫慰的負擔?因為黑孩笑的不燦爛,哭的眼淚不晶瑩,出生便給黑人帶來了恥辱?鮑伯大叔怎麼會想通呢,他的內心在呼喊:“請給我一個說法和理由啊?” 一陣門鈴聲,把鮑伯在沉思中驚醒。妞妞“汪汪”兩聲沒動地方。鮑伯大叔開門出去,他打開外門,一封信順門縫掉下。他趕忙揀起。他怕雨水弄濕了信。再看屋外,只有雨聲和順着房檐流下的集水沖地面的水流聲,看不見送信的人。在鄰居peter家門前停的一輛白色日本本田(Toyota)轎車,遠處是灰濛濛的雨,沒有風,那雨很規矩地下着。 鮑伯回屋打開信,一顆子彈溜出了信封。鮑伯大叔嚇了一跳,他預感將有大事發生。 信的內容如下: 親愛的鮑伯大叔: 黑孩您要撫養,送到“棄嬰島”,您兒子傑夫會有大麻煩。 我的祖宗和您是一家 2000年4月18日 這封用英文打字的信,竟然提及了炎帝和黃帝。不是嗎?祖宗,那一定就是人文初祖嘍。祖宗,是炎帝和黃帝的聯合後又聯親,才有了炎黃子孫。炎帝,據說是牛首人身,親嘗百草;黃帝,據說是出生幾十天就會講話,敦厚的富態相,臉是土色黃。可黑孩呢,是黑人,且聾啞,這哪兒和哪兒呀,誰和你是一家啊? 這個時候的鮑伯大叔,從本民族追源,Out了。說“Out”了,不是“流行和時髦”的問題,而是明顯的沒文化。因為西方某科研機構,就人類起源已經做出了結論,儘管是一家之見,但很權威!據說人類的祖先源於非洲,人初始,外表都是黑色的,毫無疑問。說是在研究中發現,遺傳信息一個編碼發生了變異,人就由黑變白了。而且,在上萬年的時間裡,人的膚色不斷根據環境中紫外線強度進行調整,維持微妙的平衡中,膚色逐漸地開始變淺。沒變的,是黑色素基因太強。 祖先都是黑人,哈,那自然就是一家嘍! 但鮑伯大叔不知道什麼研究皮膚色素之類的機構,在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原則:只要不犯法,愛誰誰! 可是,這位暗地裡的人卻用子彈提醒鮑伯大叔:“我知道你不會認同這一家之見,所以送給你一顆子彈!”一個聲音在鮑伯大叔的耳邊響起。 “子彈?”鮑伯大叔發抖的手,握着子彈懵懂了,這子彈是能穿透胸膛打死人的。 隱藏在背後的人是誰呢?這分明是衝着傑夫來的。傑夫在外邊肯定是攤了大事了,如果把黑孩送走,那這個影子還不要了傑夫的命啊?他抬頭看看熟睡的黑孩,就好像是瘟神躺在那裡。他拿起手機想給傑夫打電話,剛想撥號他又放下了。他在想,這信的內容告訴不告訴傑夫呢?告訴了傑夫會是什麼後果?但如果不說,萬一這期間出事了怎麼辦? “報警!”這個念頭一冒出,他又拿起了手機。 “可是不行啊,這影子在暗處,報警了會更麻煩。”他又否定了這冒出的念頭。 正當鮑伯大叔轉圈發懵的時候,他的手機鈴響了。可能是他太專注那顆子彈了,鈴聲一響,又嚇了他一跳。他按下接聽鍵,聽是傑夫,他有氣無力地說:“什麼事?” 傑夫一聽老爸的聲音不對勁兒,就問:“怎麼,您病了嗎?” “沒有。”鮑伯着急地說:“說事。” “啊,”傑夫說:“明天周六,尼科爾休息,我和尼科爾開車去洛杉磯把黑孩送到棄嬰島。” 鮑伯大叔“啊啊”兩聲後說:“黑孩病還沒好呢,過些天吧。”鮑伯說完,不等傑夫回話他就掛了電話。 寄來的這顆子彈把鮑伯大叔嚇壞了,他還沒想好怎麼和兒子傑夫說。 “鈴......”電話又響了起來。 鮑伯大叔一看顯示還是傑夫,他猶豫了一下,按下了接聽鍵。 “話還沒說完,您怎麼摞了呢?” “噢,有一點鬧心,還有什麼事?” “我明天安排人去您家檢查房頂,大約上午10點。” “房頂漏雨要在天晴後曬兩天才行?” “不是修房,是檢查不安全因素,您不是說有人上房頂嗎?” “哦......這事呀,那不用了,我查過了,沒事。” 結束了和兒子傑夫的通話,鮑伯坐在沙發上發呆。 突然,一個念頭在鮑伯大叔的大腦中冒了出來,這個暗藏的影子,又是怎麼知道包家要把黑孩送往“棄嬰島”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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