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第四部《FBI的红色档案》(46) |
送交者: 一来 2011年09月10日23:11:10 于 [美国移民] 发送悄悄话 |
(46) 谁是摘花的人 ailsa:她说她的心愿就是做个修女,可是 修女是不能结婚的,更何况她未婚 就有了孩子...... 第二天上午9点了,沈艳茹还没有起床,直到老太太Emma的秘书来敲门,她才如梦初醒。 艳茹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去开门,秘书站在门外说:“你老公把电话打到Q公司,他说让你开手机,说是有事找你。” 艳茹一听,马上精神了。 她昨晚在慕南的房间把手机关了,出来无意间探听到儿子盼盼与爱丽娜的私情,就忘了开手机。回到妈妈的房间,想起这无情的岁月,她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折腾了一宿,天快亮了才睡了一会儿,感觉是刚眯着,秘书便来叫了。 她马上把手机打开,刚开机跃进的电话就进来了。 “你...没事吧?干嘛关机呀。” “没事。手机没电了。” “我在火葬场外边呢,来了很多警察。”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和你判断的一样,你走了你叔叔很放松。” “那个安妮(ann)呢?” “她站在你叔叔旁边,很伤心的样子,看情形是索菲娅的女儿。” “还有什么?” “他们...你叔叔和安妮好像坐下午2点,也许是3点钟的飞机走,他不让我送,还说......” “还说什么?” “他说这里没什么事了,索菲娅的骨灰他安排人处理,说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他撵你走,说明你在哪儿,他也不方便。” “可能......” “你现在按我说的去做......” 沈艳茹在电话里告诉跃进,和她叔叔沈国立打个招呼,说回拉斯维加斯,然后躲在暗地里,坐出租车跟踪她叔叔,看他都接触些什么 人,他还想做什么。 郑跃进没反对,只是“嗯”的一声,接着补充了两字:“好的。” 放下电话,艳茹想起了盼盼和爱丽娜,她赶忙穿上衣裤,洗一把脸就要出去。 就在她要走出房门的时候,她猛不丁的想起那调换的金佛像,她又返回去,从床头边拿起小金佛像,走进里屋的文件库,然后打开保险柜,把佛像放进去她才放心的走出门。 刚关上门她就觉得好像又有什么事似的,她回身看着房门,就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昨天晚上去慕南房间换金佛像时她就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件事,但被盼盼和爱丽娜的“那事”给冲没了,现在却忘了,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在门口停顿了会儿又转身开门进屋,她到妈妈的电脑桌前拎起Burberry包,又左右看看,实在想不起来了,她走出房门。 她慢步走到爱丽娜的房前,犹豫了半天,还是走上前去敲门,边敲边喊:“爱丽娜!盼盼!” 可是,房间里无人应答。 她急了,忙小跑到前楼Q公司办公室, 她问过秘书,秘书告诉她,孩子们说是昨晚夜里到的。秘书还说在上午叫她起床的路上,看到了俩个孩子了,说爱丽娜说的,去跑马场骑马去了。 沈艳茹一听俩个孩子去了跑马场,马上急了,因为她担心盼盼一条腿残疾,一旦出现意外那可怎么办! 她急忙走进车库,将妈妈Emma一年都不开一次的奔驰车开出来,直奔谷天镇的跑马场。 当沈艳茹赶到跑马场时,她在外围的停车场,老远就看到爱丽娜正小心的扶着盼盼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马背上,尔后,爱丽娜脚踩马镫一跃骑在一匹白马背上。那熟练的身手,让人想起年轻时的慕南。随后他俩手握缰绳,让马儿慢步往前小跑着。 沈艳茹看着,不忍心打扰这对年轻的恋人。 但她开始注意爱丽娜了,她仔细的端详着爱丽娜,由侧脸到背影。在她的印象里,爱丽娜是个美人坯子,大个儿,瓜子脸,大眼睛,高鼻梁,白皙,身材秀美。但今天端详她,总觉得有点不足,什么地方呢?她心窍又被迷住了,满脑子的心思是自已的儿媳妇应该是啥模样的。她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哦,是她的下巴。这孩子下巴小点,如果这孩子的下巴像慕南,那就太完美了。” 当妈妈的就是这样,当一个女孩和自已的儿子扯不上关系的时候,她会说这个女孩这好那好什么都好。可是一旦这个女孩和自已的儿子有了终生相依的关系,就连女孩身上有个痦点都想看仔细。 这个时候的沈艳茹是纯粹的做母亲的本能使然,她似乎忘记了自已的儿子盼盼左腿是残疾。 其实,引起沈艳茹注意的是爱丽娜10岁那年的六一儿童节。 艳茹清楚的记住那一天,她和慕南带俩个孩子去加州的动物园游玩。正当她和慕南观看斑马的时候,盼盼和爱丽娜在观看山鸡和凤凰。可是一阵欢笑声让她和慕南同时转过头去,她看见好多人都围着爱丽娜,盼盼站在一边,像是看表演似的,只见爱丽娜小手一挥,慢步向左,所有的山鸡,凤凰在大型的笼子里掂起脚像跳舞似的跟进。她小手一挥,慢步向右,所有的山鸡,凤凰在大型的笼子里又掂起脚像跳舞似的向右跟进。天那,那可真是奇迹呀! 这情景就连动物园的管理员都懵瞪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有内行人想和慕南签约,吓的慕南生怕记者赶来,小跑过去,牵领着女儿爱丽娜(alina),叫着艳茹和盼盼赶快离开了动物园。 这情景回忆起来,就像刚刚发生在眼前一样的真切。 她记得,过后她和慕南说:“这孩子,与动物天生有缘似的,狼呀虎呀的,她都不怕,是不是和她身上的香气有关啊?” 慕南怔了半天,好像在回忆什么,但慕南什么也没说。 一个星期以后,艳茹陪着慕南,带着爱丽娜去看医生,经医生全面检查,爱丽娜是个活泼健康的孩子,没有一点毛病。谈到爱丽娜身上的香气,以及在动物园发生的那一幕,医生感到非常好奇,马上带着爱丽娜,在慕南、艳茹的陪同下,去了医院左侧的草坪,因为草坪上各种颜色的小兔子少说也有5、6只,每天跑来跑去的。 来到草坪,不用医生安排,爱丽娜看到一个灰色的兔子就高兴的跑了过去。 那灰色的小兔子一看有人来了,马上躲得远远的。 可是,当爱丽娜伸出小手招唤那小灰兔子时,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出现了奇迹! 只见那小灰兔子,还有不远处的几只白色的兔子都跑了过来,围在爱丽娜左右的草坪上。 医生看呆了,兔子虽然不怕人,但草坪上的兔子从来不和人近接触。 过后医生又重新给爱丽娜抽血化验。 后来的化验结果仍然一切正常,说爱丽娜体内的香气是正常的人体气味,对自己对他人有益无害。 关于吸引动物这一项,说是正在研究爱丽娜体内基因,说有结果马上通知慕南,但医生说,绝对不影响孩子的正常发育和成长。 慕南放心了,他把女儿爱丽娜视为自已的掌上明珠。 爱丽娜喜欢动物,慕南就给她买了好几只宠物狗,还有猫。 想起这些,艳茹偷偷的笑了。 她情不自禁的欢喜道:“可爱的爱丽娜,将会是我的儿媳妇!” 就在艳茹胡思乱想的时候,这俩个孩子已经骑马跑出了很远。 突然间,一对很熟悉的面孔在沈艳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胖一瘦,正骑着两匹黑色的马在场内兜圈子。 她大脑的思维转动着,搜索着记忆中所有的场面。 一个镜头出现了,像是黑社会老大出场的电影镜头一样。她记起了和南茜比赛的场面,那个伴随在慕然身后的壮汉子保镖...... 她想起来了,也看清了,那俩人正是慕然的手下,妈妈说过的大李和小李。 “奇怪呀,慕然的手下怎么会出现在谷天镇的跑马场?”疑问在艳茹的脑海里浮出。 一种防范的意识马上提醒她,这是一种很不正常的现象,她急火火的赶到跑马场管理中心,要求主管用扩音器呼叫盼盼和爱丽娜马上返回跑马场管理中心。 大约20分钟左右,她看到俩个孩子的身影,由远而近,逐渐清晰。 她放心了。 她带着俩个孩子去了一家中餐馆吃饭,返回家时已经是中午了。 沈艳茹把车开进了公司地下停车场, 还没下车就看见了要开车出去的慕东。在慕东的车上坐着一位时髦艳丽的混血美女, 看上去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粉里透红的娃娃脸,真跟那假娃娃似的,好看迷人。难怪慕南常说慕东是个多情的种子,换了多少个女人,恐怕连他自已都不知道。 慕东在车上调下车窗和艳茹打着招呼,说是去纽约分部,大约一个星期回来。 沈艳茹用中国话调皮的问慕东:“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啊?” 慕东咧开厚厚的嘴唇,嘻皮笑脸的说:“快了,年底。” 坐在一旁的娃娃女孩,脸上一直挂着让人喜欢的微笑不语。 就在这节骨眼上,跃进的电话又进来了,沈艳茹向慕东摆摆手,她在接跃进的电话,慕东笑笑开车驶出了车库。 跃进在电话上和艳茹说,没有特别的新情况,除了几名警察,还有俩个便衣的,可能也是警察。新情况就是安妮(ann)捧着骨灰盒出来的时候,多了个35岁左右的修女,像是意大利人。还有个40岁左右的美国男人,还带着个十几岁的混血儿小男孩。说他们都上了一辆面包车。 沈艳茹在电话上和跃进分析,说那男人是安妮的老公,那孩子是他们的儿子。 谈到那修女,她还讥诮的幽默了一把:“ 那修女是何方人圣?I don't Know !” 最后她特意油嘴滑舌的表扬跃进任务完成的不错,告诉他马上返回赌城,说儿子盼盼也在谷天镇,这让跃进很惊讶。她还故意说,更惊讶的事是“爆炸式”的,等回去后再告诉他,不论跃进怎么哀求,她就是不说。她说他们明天上午,也许是下午,开妈妈的奔驰车返回拉斯维加斯,这让郑跃进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马上见到老婆艳茹和儿子盼盼。 沈艳茹故意隐瞒儿子盼盼的早恋,高调老公跃进的胃口,是因为说来话长,她心里惦念的是至今尚未保释的妈妈Emma,所以她急于和跃进结束通话好和慕南通话。 慕南通过律师向地区法庭了解Emma上法庭的时间, 因为保释必须上法庭经过法官批准才行。但Emma的案子被安排7天以后上庭,这期间不能保释。 从Q公司总部地下停车场出来,艳茹看着俩个很开心的孩子,故意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嘱咐他们不许外走,并预订了晚上吃饭的时间,然后她回到妈妈的房间,打开妈妈的电脑,重新看妈妈在记事本上写给她的信。隐约中,她心里边总惦念的那件事,好像在妈妈的留言里。 她在妈妈的记事本上快速浏览着,当ailsa的名字出现时,她的眼神定格了。 “还有个重要的情况,据索菲娅的记事本记载:慕南的女友ailsa,在德国的一个小镇上教书,她一直与索菲娅保持着往来。” 沈艳茹终于想起来了,从昨晚到今天上午,一直困扰她的那个心事就是那个ailsa。不错,她想知道ailsa当年,为何要抛弃慕南和女儿爱丽娜?总得有个理由吧?但说点心里话,主要是涉及到慕南的隐私,她想知道慕南和ailsa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起身拽过Burberry包,从里面拿出磁盘,放入电脑,开始认真的看起来...... “我的初恋在台南,那时我才18岁......” “不看不看不看,都是18岁...”艳茹心里嚷着,翻过这页。 “女人的心底深处,一直藏着女人发育的过程,这个秘密伴随着成长而让女人像花一样的美丽。可是,女人常幻想着有那么一天,那个摘花的人,能否让这朵花永远的鲜艳......” “还诗情画意呢,都老太太了,还鲜艳什么呀?”艳茹撇撇嘴,觉得好笑。 “那个摘花的人,便是少女的往日情怀。从此以后,那个人便驻留在少女的心中,她乐意去挂念那个人,关注那个人所有的消息。甚至她明明知道不能拥有那个人,却仍然默默思念的守候着,心甘情愿地为那个人默默祈祷和祝福着,只因为了当初那幼稚的信誓旦旦的海誓山盟,还有情深切切的花言巧语。那种难忘的感觉,那种如醉如痴缠绵的冬夜......固执地守候着这份旧爱吧,盼只盼,那个人会听到少女的思切心情,重新回到少女的身边,圆了少女一生的梦想。” “别说,这索菲娅的文字功底还不错呢。”艳茹的心情开始平静下来。 “我怀孕了,这一次,恐怕真的让我遍体鳞伤了。那一天在赌场的32楼,当我敞开一颗真诚的心迎接他归来的时候,当我把这一喜讯告诉他的时候,他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他让我回台湾把孩子打掉...真可惜,他还穿着那身警察制服。我崩溃了,绝望了,想带着我肚里的孩子结束生命。就在他要走出房门的瞬间,我冲了出去,上了电梯,直奔稳赢大洒店的楼顶。他知道要出事,撵了上来...... 感谢那美好的瞬间,生命唤醒了他的良知。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母女平安。” “哇,索菲娅这么刚烈!”艳茹感到惊叹。 “人的一生中,遇到了心爱的男人已经很难,我怎么可以放手呢......” 接下来全是索菲娅与沈国立的恋爱史。 “不看不看不看......”艳茹心里念叨着,又上来心烦的劲儿,她一页一页的翻着,心想:“等回赌城,当小说来读。” 一段用深黑色字体打上的标题吸引着沈艳茹,标题上写着:一个嫁给上帝的女人。 标题的下边注明:好友ailsa的人生经历。 “找到了。”艳茹自言自语,左胳膊伏在桌沿,头靠近了电脑屏幕。 她急忙用鼠标拉近,大略看一下,是不同时期的记录,每段的字头有个星(*)的符号。 她起身去接了一杯矿泉水,然后回到座位,全神贯注的看起来。 * ailsa这个美丽漂亮的德国女孩,1.60米的个儿,有着天使一样迷人的眼睛,尤其在冬天,她的腮,常常是绯红绯红的,美丽的睫毛眯成一条缝,那笑容带有一种凝望的美。而在夏季里,她白净净的左臂上方刺绣着德国的国旗,右臂上方刺绣着一只灰色的和平鸽,远远望去,她真的就像天使一样的楚楚动人,难怪慕南恋她如痴如狂!她的经历,也许是上帝的安排。而和我之间,我就是林间的烟岚,而她却是青草绿色的茎片。 因为,我接近她是有利可图的,为了我心中摘花的人,我甘愿去做任何事。而她,纯稚的ailsa!她没有一点戒心,把我当成她的大姐 姐,和我无话不谈。她告诉我,她的心中有两个太阳:一个是上帝,一个是慕南。 她曾对我说,她从小的梦想就是做一名修女,手拿十字架,传播着上帝的福音。那黑色白色的修女服是多么的圣洁无比呀,穿上这圣洁,彷佛在上帝的慈光下得以洗净人间的痛苦。她喜欢那白色的修女袍,白色或黑色的头巾,渴望在高墙的深院内过着单调而又清贫的生活。所以她选修了神学,来到了美国西雅图的一家修道院进修学习。 可是命运让她认识了慕南,仅仅因为她下公共汽车时不小心扭伤了左脚脖子。 那时她还不是修女,她不需要还俗。他们同居了,慕南成为她心中摘花的人。 不久他们有了可爱的女儿alina,这个女儿和所有出生的婴儿不同的是,她出生时就带有一种香气,沁人心脾的香。医生说,这是个奇迹,是千万分之一的奇迹。慕南给女儿起的中文名叫香香,ailsa给女儿起的德国人喜用的名字叫爱丽娜(alina)。 * 慕南在他父亲的压力下,向ailsa求婚,那天ailsa兴奋的跑过来告诉我这喜讯,我为她祝福,从心里羡慕她能嫁给摘花的人。 可是,她见过神父后回来说,她念神学是上帝的旨意,她的一生属于上帝,她不能结婚。 就这样她没有答应嫁给慕南,又过了一段时间,一场车锅差一点要了慕南的命,慕南的右腿膝盖以下截肢了,但他保住了性命,可他的父亲和继母身遭不幸。 在参加已故老板慕云轩和太太张玉玲(慕南的父亲和继母)的葬礼时,我的先生和我说,这是一场谋杀!说那个混蛋打乱了FBI的所有计划。 看到这里沈艳茹惊愕的在心里划了个问号,她在心里问道:“FBI的所有计划?他...他的先生是谁呢?” 因为索菲娅在这里指的“我的先生”,艳茹理解成是她的叔叔沈国立,而她的叔叔是有家室的,叔叔的这段情,纯是婚外恋。联想到妈妈几次的提醒,她马上想起妈妈信中的嘱咐:“ 今后不管事态的发展如何,包括你叔叔沈国立介入的一些事......你都要记住:你叔叔还是有恩于我们娘俩的,你爸爸去世后的所有安排,都是你叔叔帮助实现的,不论他做什么,我们都没有理由记恨他。” 沈艳茹有些糊涂了,一种担忧袭上心头,一个巨大的阴影,由模糊开始变得清晰。 她继续看下去,而且还有个新的发现,索菲娅每次记录的日期都是星期日。 * 就在慕南出院后两个多月的一天晚上11点多钟,ailsa跑到我的寝舍,说让我开车送她去医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她,在路上她羞臊的说:“和慕南做爱,下身像着火一样的被灼伤,疼的厉害。她说慕南已叫了救护车,她不想和慕南同时就医。” 天那,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男女做爱竟然能起火一样的灼伤生殖器官? 到了医院,医生给她用药后问她,在做爱前吃过什么,喝过什么。 她回答医生说,她和慕南都喝了一小杯中草药泡酒,说是慕南父亲慕云轩生前常喝的一种中药泡酒。 医生建议她让家人将药酒带到医院进行化验,她委婉的转告医生去问慕南。 这个时候的慕南,早已被救护车接到医院的外科室在处置患处。 按医生要求,慕南给老太太Emma打电话,通过慕南女儿alina的保姆,到慕南的房间,倒出一小瓶药酒送到医院化验。 化验结果是: 酒中浸泡的这种植物(中国叫中草药)大多生长在中国的内蒙古草原, 其它地区少见。中国俗称肉蓉,老百姓管这种植物叫黑司令。 查中国医学部门的权威解释:这种植物有补肾,益精,壮阳之功效。对腰膝冷痛,血枯便秘,女子不孕等症状,宜有一定的疗效。但对阴虚火旺及肠胃实热的人是不宜服用的,尤其内火过旺的男女。 被问及做爱下身像着火一样的燃烧,医生苦笑着摇头,无可告之,只说有待研究。 一位被咨询的教授说,这种情况,通常在男女做爱高潮来临时肉体感觉燃起,灼痛感强烈,是人类亿万分之一的个案。 最后这位教授留下的悬念是:也许与中药泡酒有关;也许是与慕南腿截肢后的一些用药有关;也许...... 留下了一串的“也许”,还建议慕南和ailsa一定要接受心理治疗。 “哦,我的天那!”艳茹一声惊叹。她马上想起有一次和慕南要做爱前,她想喝一杯法国的白兰地酒,吓的慕南赶忙起身,穿上假肢,一瘸一拐的, 把那一大瓶泡酒抱走, 她问他拿泡酒去哪儿, 他说要放回爸爸的房间, 等他回来, 慕南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敢情是心里障碍啊。 艳茹继续看下去。 * 可是, 事后ailsa向神父忏悔时,神父说,这是上帝对她的惩罚,说她本来就是嫁给上帝的人,怎么可以和凡夫俗子相恋同房呢。神父说她现在悔过还来得及,让她每日忏悔,让她悔过自新,建议她回到她的国家重新做人,并叮嘱她从此不能与任何男人有染。 她说她的心愿就是做个修女,可是修女是不能结婚的,更何况她未婚就有了孩子。神父说,那是上帝的旨意,她的女儿alina是上帝派往人间的天使,在传播着上帝的福音!上帝会原谅她的罪过。 ailsa回来后,变了个人似的和我说:她在上帝面前开悟了,福音成就的人生就是释放,束缚与压抑源于心存的罪恶。福音给予人的不仅仅是那份信心,而且包含着世俗生活中的一切幸福和快乐。信仰是人的生活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部分,世俗生活与信仰生活不是矛盾的,也不是冲突的,而是完美的融合。这是神给人的真正恩惠,也是信仰生活的真谛。 她还说,“在地如在天”是说在世俗中的生活与在天堂的生活完全是一样的。 最后她说:“我要成为一个终生侍奉上帝的人,每天传播上帝的福音!” 于是,ailsa找个理由告别了慕南和女儿alina,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德国,在马兰镇一家修道院领洗,并在镇上一中学兼职教书。 现在的ailsa己发永愿,实现了她一生的心愿,成为了名符其实的修女。 “ailsa发永愿成修女?”看到这段的沈艳茹,嘴上重复着索菲娅的记录,她明白了。她挺了下后背,想起老公跃进在电话里讲的有位意大利的修女,她嘟哝道:“什么意大利的修女呀,原来就是慕南的前女友,爱丽娜的妈妈ailsa!” “可是,她在德国,是怎么知道索菲娅遇难的呢?”一个疑问在艳茹的大脑中马上跳了出来,她继续看下去。 * “最让ailsa放心不下的不再是慕南了,而是她的女儿爱丽娜(alina)。”索菲娅写道。 “所以她每个星期日与索菲娅保持联系,目的是随时了解女儿爱丽娜的情况。”沈艳茹的思维接上了索菲娅的记录。 艳茹内心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个细节让艳茹想起,每个星期六索菲娅都要来看爱丽娜,而且每次都买些小食品或小玩具,这让天天和爱丽娜在一起玩的盼盼沾光跟吃了很多小食品。却原来这里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啊。 往下看是ailsa告诉索菲娅教书,神的启示录的一些心得记录。 再往下看,艳茹看到了索菲娅的一句话日记。 其中有一页上写着,说她回台湾休假,ailsa仍与索菲娅女儿ann保持联系。 最后艳茹在最后一页的最后一段,看到了索菲娅最后的记录:那便是艳茹与妈妈Emma的通话内容,及与沈国立的通话要点。 “明白了。”艳茹的心在说。 她的表情,由神情专注到舒展眉梢。她拢一下那披肩的长发,从心里流露出一种无所畏惧的蔑视。她点了下鼠标,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合着,她在心里可怜索菲娅,她讪笑道:“哼,这个世界,你喜欢的东西不一定会属于你!可怜的女人,总把那个摘花的人视为是自已心中的上帝!” 她抬起头,坐直了身子,她在思想着ailsa,那个德国女孩...... “也许...”她叹道:“信仰,真的能改变人生啊?甚至抛离事实上的丈夫和女儿......” 她又伏下身来,快速的用鼠标上下翻腾了一遍, 没发现还有值得她注意的内容。她不想再看了, 因为她已经搞清楚了两个事实: 一个是老公跃进在火葬场看到的那位修女就是ailsa;一个是她的叔叔沈国立的真实身份,应该是FBI或是警察的卧底探员。 沈艳茹是个记仇的女人,想起羞辱她的安妮(ann),20年前她抱着奶粉一步一步走回爷爷家的情景就会出现。当她知道叔叔沈国立在外养的女人就是索菲娅并生了安妮(ann),她对他们只有鄙视,厌恶和瞧不起,她甚至认为索菲娅的死是咎由自取,是活该。 突然,一个念头在艳茹的脑海浮出:“假如叔叔仍然是警察或是FBI的卧底探员,那妈妈Emma被拘捕他能不知道吗?” 她在心里分析着:“如果叔叔知道,这里面就含有阴谋或圈套。” “不行!”她脱口而出,想马上打电话给慕南。 “可是...”她犹豫了,一个声音提醒她:“沈国立是你的叔叔呀,而且是总公司最值得信任的总管,告诉慕南,他会信吗?” 沈艳茹在设问中不知如何决断,恰巧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维。 盼盼在外面喊她该晚餐了,孩子们在外面等候。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中,一个下午过去了。 她退出磁盘,装进Burberry包里。 她又关上电脑,应声告诉儿子盼盼和爱丽娜等会儿。 她心里想着:“晚饭回来, 在天黑的时候到屋外流水的假山里,取出妈妈存放的梦幻望眼镜所有的资料,还有那个特制的眼镜,然后打电话给慕南......” 应了老公跃进的话,真成了地下工作者了,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是叔叔沈国立吗?或是他培养的线人?”她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心里忐忑不安的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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