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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第四部《FBI的紅色檔案》(46)
送交者: 一來 2011年09月10日23:11:10 於 [美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46) 誰是摘花的人



                   ailsa:她說她的心願就是做個修女,可是
                          修女是不能結婚的,更何況她未婚
                          就有了孩子......

       第二天上午9點了,沈艷茹還沒有起床,直到老太太Emma的秘書來敲門,她才如夢初醒。

     艷茹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去開門,秘書站在門外說:“你老公把電話打到Q公司,他說讓你開手機,說是有事找你。”
     艷茹一聽,馬上精神了。
     她昨晚在慕南的房間把手機關了,出來無意間探聽到兒子盼盼與愛麗娜的私情,就忘了開手機。回到媽媽的房間,想起這無情的歲月,她又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折騰了一宿,天快亮了才睡了一會兒,感覺是剛眯着,秘書便來叫了。
     她馬上把手機打開,剛開機躍進的電話就進來了。
 
    “你...沒事吧?幹嘛關機呀。”
    “沒事。手機沒電了。”
    “我在火葬場外邊呢,來了很多警察。”
    “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和你判斷的一樣,你走了你叔叔很放鬆。”
    “那個安妮(ann)呢?”
    “她站在你叔叔旁邊,很傷心的樣子,看情形是索菲婭的女兒。”
    “還有什麼?”
    “他們...你叔叔和安妮好像坐下午2點,也許是3點鐘的飛機走,他不讓我送,還說......”
    “還說什麼?”
    “他說這裡沒什麼事了,索菲婭的骨灰他安排人處理,說我現在就可以走了。”
    “他攆你走,說明你在哪兒,他也不方便。”
    “可能......”
    “你現在按我說的去做......”

     沈艷茹在電話里告訴躍進,和她叔叔沈國立打個招呼,說回拉斯維加斯,然後躲在暗地裡,坐出租車跟蹤她叔叔,看他都接觸些什麼

人,他還想做什麼。
     鄭躍進沒反對,只是“嗯”的一聲,接着補充了兩字:“好的。”

     放下電話,艷茹想起了盼盼和愛麗娜,她趕忙穿上衣褲,洗一把臉就要出去。
     就在她要走出房門的時候,她猛不丁的想起那調換的金佛像,她又返回去,從床頭邊拿起小金佛像,走進裡屋的文件庫,然後打開保險柜,把佛像放進去她才放心的走出門。
     剛關上門她就覺得好像又有什麼事似的,她回身看着房門,就想不起來是什麼事。昨天晚上去慕南房間換金佛像時她就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件事,但被盼盼和愛麗娜的“那事”給沖沒了,現在卻忘了,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在門口停頓了會兒又轉身開門進屋,她到媽媽的電腦桌前拎起Burberry包,又左右看看,實在想不起來了,她走出房門。
     她慢步走到愛麗娜的房前,猶豫了半天,還是走上前去敲門,邊敲邊喊:“愛麗娜!盼盼!”
     可是,房間裡無人應答。
     她急了,忙小跑到前樓Q公司辦公室, 她問過秘書,秘書告訴她,孩子們說是昨晚夜裡到的。秘書還說在上午叫她起床的路上,看到了倆個孩子了,說愛麗娜說的,去跑馬場騎馬去了。
     沈艷茹一聽倆個孩子去了跑馬場,馬上急了,因為她擔心盼盼一條腿殘疾,一旦出現意外那可怎麼辦!
     她急忙走進車庫,將媽媽Emma一年都不開一次的奔馳車開出來,直奔谷天鎮的跑馬場。
     當沈艷茹趕到跑馬場時,她在外圍的停車場,老遠就看到愛麗娜正小心的扶着盼盼騎在一匹棗紅色的馬背上,爾後,愛麗娜腳踩馬鐙一躍騎在一匹白馬背上。那熟練的身手,讓人想起年輕時的慕南。隨後他倆手握韁繩,讓馬兒慢步往前小跑着。
     沈艷茹看着,不忍心打擾這對年輕的戀人。
     但她開始注意愛麗娜了,她仔細的端詳着愛麗娜,由側臉到背影。在她的印象里,愛麗娜是個美人坯子,大個兒,瓜子臉,大眼睛,高鼻梁,白皙,身材秀美。但今天端詳她,總覺得有點不足,什麼地方呢?她心竅又被迷住了,滿腦子的心思是自已的兒媳婦應該是啥模樣的。她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語:“哦,是她的下巴。這孩子下巴小點,如果這孩子的下巴像慕南,那就太完美了。”
      當媽媽的就是這樣,當一個女孩和自已的兒子扯不上關係的時候,她會說這個女孩這好那好什麼都好。可是一旦這個女孩和自已的兒子有了終生相依的關係,就連女孩身上有個痦點都想看仔細。
     這個時候的沈艷茹是純粹的做母親的本能使然,她似乎忘記了自已的兒子盼盼左腿是殘疾。
     其實,引起沈艷茹注意的是愛麗娜10歲那年的六一兒童節。
     艷茹清楚的記住那一天,她和慕南帶倆個孩子去加州的動物園遊玩。正當她和慕南觀看斑馬的時候,盼盼和愛麗娜在觀看山雞和鳳凰。可是一陣歡笑聲讓她和慕南同時轉過頭去,她看見好多人都圍着愛麗娜,盼盼站在一邊,像是看表演似的,只見愛麗娜小手一揮,慢步向左,所有的山雞,鳳凰在大型的籠子裡掂起腳像跳舞似的跟進。她小手一揮,慢步向右,所有的山雞,鳳凰在大型的籠子裡又掂起腳像跳舞似的向右跟進。天那,那可真是奇蹟呀!
     這情景就連動物園的管理員都懵瞪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有內行人想和慕南簽約,嚇的慕南生怕記者趕來,小跑過去,牽領着女兒愛麗娜(alina),叫着艷茹和盼盼趕快離開了動物園。
    
     這情景回憶起來,就像剛剛發生在眼前一樣的真切。
     她記得,過後她和慕南說:“這孩子,與動物天生有緣似的,狼呀虎呀的,她都不怕,是不是和她身上的香氣有關啊?”
     慕南怔了半天,好像在回憶什麼,但慕南什麼也沒說。
     一個星期以後,艷茹陪着慕南,帶着愛麗娜去看醫生,經醫生全面檢查,愛麗娜是個活潑健康的孩子,沒有一點毛病。談到愛麗娜身上的香氣,以及在動物園發生的那一幕,醫生感到非常好奇,馬上帶着愛麗娜,在慕南、艷茹的陪同下,去了醫院左側的草坪,因為草坪上各種顏色的小兔子少說也有5、6隻,每天跑來跑去的。
     來到草坪,不用醫生安排,愛麗娜看到一個灰色的兔子就高興的跑了過去。
     那灰色的小兔子一看有人來了,馬上躲得遠遠的。
     可是,當愛麗娜伸出小手招喚那小灰兔子時,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便出現了奇蹟!
     只見那小灰兔子,還有不遠處的幾隻白色的兔子都跑了過來,圍在愛麗娜左右的草坪上。
     醫生看呆了,兔子雖然不怕人,但草坪上的兔子從來不和人近接觸。
     過後醫生又重新給愛麗娜抽血化驗。
     後來的化驗結果仍然一切正常,說愛麗娜體內的香氣是正常的人體氣味,對自己對他人有益無害。
     關於吸引動物這一項,說是正在研究愛麗娜體內基因,說有結果馬上通知慕南,但醫生說,絕對不影響孩子的正常發育和成長。
     慕南放心了,他把女兒愛麗娜視為自已的掌上明珠。
     愛麗娜喜歡動物,慕南就給她買了好幾隻寵物狗,還有貓。
     想起這些,艷茹偷偷的笑了。
     她情不自禁的歡喜道:“可愛的愛麗娜,將會是我的兒媳婦!”
   
     就在艷茹胡思亂想的時候,這倆個孩子已經騎馬跑出了很遠。

     突然間,一對很熟悉的面孔在沈艷茹的視線里出現了,一胖一瘦,正騎着兩匹黑色的馬在場內兜圈子。
     她大腦的思維轉動着,搜索着記憶中所有的場面。
     一個鏡頭出現了,像是黑社會老大出場的電影鏡頭一樣。她記起了和南茜比賽的場面,那個伴隨在慕然身後的壯漢子保鏢......
     她想起來了,也看清了,那倆人正是慕然的手下,媽媽說過的大李和小李。
    “奇怪呀,慕然的手下怎麼會出現在谷天鎮的跑馬場?”疑問在艷茹的腦海里浮出。
     一種防範的意識馬上提醒她,這是一種很不正常的現象,她急火火的趕到跑馬場管理中心,要求主管用擴音器呼叫盼盼和愛麗娜馬上返回跑馬場管理中心。
     大約20分鐘左右,她看到倆個孩子的身影,由遠而近,逐漸清晰。
     她放心了。
     她帶着倆個孩子去了一家中餐館吃飯,返回家時已經是中午了。
   
     沈艷茹把車開進了公司地下停車場, 還沒下車就看見了要開車出去的慕東。在慕東的車上坐着一位時髦艷麗的混血美女, 看上去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粉里透紅的娃娃臉,真跟那假娃娃似的,好看迷人。難怪慕南常說慕東是個多情的種子,換了多少個女人,恐怕連他自已都不知道。
     慕東在車上調下車窗和艷茹打着招呼,說是去紐約分部,大約一個星期回來。
     沈艷茹用中國話調皮的問慕東:“什麼時候喝你的喜酒啊?”
     慕東咧開厚厚的嘴唇,嘻皮笑臉的說:“快了,年底。”
     坐在一旁的娃娃女孩,臉上一直掛着讓人喜歡的微笑不語。
     就在這節骨眼上,躍進的電話又進來了,沈艷茹嚮慕東擺擺手,她在接躍進的電話,慕東笑笑開車駛出了車庫。
     躍進在電話上和艷茹說,沒有特別的新情況,除了幾名警察,還有倆個便衣的,可能也是警察。新情況就是安妮(ann)捧着骨灰盒出來的時候,多了個35歲左右的修女,像是意大利人。還有個40歲左右的美國男人,還帶着個十幾歲的混血兒小男孩。說他們都上了一輛麵包車。
     沈艷茹在電話上和躍進分析,說那男人是安妮的老公,那孩子是他們的兒子。
     談到那修女,她還譏誚的幽默了一把:“ 那修女是何方人聖?I don't Know !”
     最後她特意油嘴滑舌的表揚躍進任務完成的不錯,告訴他馬上返回賭城,說兒子盼盼也在谷天鎮,這讓躍進很驚訝。她還故意說,更驚訝的事是“爆炸式”的,等回去後再告訴他,不論躍進怎麼哀求,她就是不說。她說他們明天上午,也許是下午,開媽媽的奔馳車返回拉斯維加斯,這讓鄭躍進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馬上見到老婆艷茹和兒子盼盼。
    沈艷茹故意隱瞞兒子盼盼的早戀,高調老公躍進的胃口,是因為說來話長,她心裡惦念的是至今尚未保釋的媽媽Emma,所以她急於和躍進結束通話好和慕南通話。

    慕南通過律師向地區法庭了解Emma上法庭的時間, 因為保釋必須上法庭經過法官批准才行。但Emma的案子被安排7天以後上庭,這期間不能保釋。

    從Q公司總部地下停車場出來,艷茹看着倆個很開心的孩子,故意裝成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囑咐他們不許外走,並預訂了晚上吃飯的時間,然後她回到媽媽的房間,打開媽媽的電腦,重新看媽媽在記事本上寫給她的信。隱約中,她心裡邊總惦念的那件事,好像在媽媽的留言裡。
    她在媽媽的記事本上快速瀏覽着,當ailsa的名字出現時,她的眼神定格了。
  
   “還有個重要的情況,據索菲婭的記事本記載:慕南的女友ailsa,在德國的一個小鎮上教書,她一直與索菲婭保持着往來。”

    沈艷茹終於想起來了,從昨晚到今天上午,一直困擾她的那個心事就是那個ailsa。不錯,她想知道ailsa當年,為何要拋棄慕南和女兒愛麗娜?總得有個理由吧?但說點心裡話,主要是涉及到慕南的隱私,她想知道慕南和ailsa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起身拽過Burberry包,從裡面拿出磁盤,放入電腦,開始認真的看起來......

    “我的初戀在台南,那時我才18歲......”
    “不看不看不看,都是18歲...”艷茹心裡嚷着,翻過這頁。
    “女人的心底深處,一直藏着女人發育的過程,這個秘密伴隨着成長而讓女人像花一樣的美麗。可是,女人常幻想着有那麼一天,那個摘花的人,能否讓這朵花永遠的鮮艷......”
    “還詩情畫意呢,都老太太了,還鮮艷什麼呀?”艷茹撇撇嘴,覺得好笑。

    “那個摘花的人,便是少女的往日情懷。從此以後,那個人便駐留在少女的心中,她樂意去掛念那個人,關注那個人所有的消息。甚至她明明知道不能擁有那個人,卻仍然默默思念的守候着,心甘情願地為那個人默默祈禱和祝福着,只因為了當初那幼稚的信誓旦旦的海誓山盟,還有情深切切的花言巧語。那種難忘的感覺,那種如醉如痴纏綿的冬夜......固執地守候着這份舊愛吧,盼只盼,那個人會聽到少女的思切心情,重新回到少女的身邊,圓了少女一生的夢想。”
  
    “別說,這索菲婭的文字功底還不錯呢。”艷茹的心情開始平靜下來。

    “我懷孕了,這一次,恐怕真的讓我遍體鱗傷了。那一天在賭場的32樓,當我敞開一顆真誠的心迎接他歸來的時候,當我把這一喜訊告訴他的時候,他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子。他讓我回台灣把孩子打掉...真可惜,他還穿着那身警察制服。我崩潰了,絕望了,想帶着我肚裡的孩子結束生命。就在他要走出房門的瞬間,我沖了出去,上了電梯,直奔穩贏大灑店的樓頂。他知道要出事,攆了上來...... 感謝那美好的瞬間,生命喚醒了他的良知。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們母女平安。”
 
   “哇,索菲婭這麼剛烈!”艷茹感到驚嘆。

   “人的一生中,遇到了心愛的男人已經很難,我怎麼可以放手呢......”
    接下來全是索菲婭與沈國立的戀愛史。
   “不看不看不看......”艷茹心裡念叨着,又上來心煩的勁兒,她一頁一頁的翻着,心想:“等回賭城,當小說來讀。”
  
    一段用深黑色字體打上的標題吸引着沈艷茹,標題上寫着:一個嫁給上帝的女人。
    標題的下邊註明:好友ailsa的人生經歷。
    “找到了。”艷茹自言自語,左胳膊伏在桌沿,頭靠近了電腦屏幕。
    她急忙用鼠標拉近,大略看一下,是不同時期的記錄,每段的字頭有個星(*)的符號。
    她起身去接了一杯礦泉水,然後回到座位,全神貫注的看起來。

    * ailsa這個美麗漂亮的德國女孩,1.60米的個兒,有着天使一樣迷人的眼睛,尤其在冬天,她的腮,常常是緋紅緋紅的,美麗的睫毛眯成一條縫,那笑容帶有一種凝望的美。而在夏季里,她白淨淨的左臂上方刺繡着德國的國旗,右臂上方刺繡着一隻灰色的和平鴿,遠遠望去,她真的就像天使一樣的楚楚動人,難怪慕南戀她如痴如狂!她的經歷,也許是上帝的安排。而和我之間,我就是林間的煙嵐,而她卻是青草綠色的莖片。
    因為,我接近她是有利可圖的,為了我心中摘花的人,我甘願去做任何事。而她,純稚的ailsa!她沒有一點戒心,把我當成她的大姐

姐,和我無話不談。她告訴我,她的心中有兩個太陽:一個是上帝,一個是慕南。
    她曾對我說,她從小的夢想就是做一名修女,手拿十字架,傳播着上帝的福音。那黑色白色的修女服是多麼的聖潔無比呀,穿上這聖潔,彷佛在上帝的慈光下得以洗淨人間的痛苦。她喜歡那白色的修女袍,白色或黑色的頭巾,渴望在高牆的深院內過着單調而又清貧的生活。所以她選修了神學,來到了美國西雅圖的一家修道院進修學習。
    可是命運讓她認識了慕南,僅僅因為她下公共汽車時不小心扭傷了左腳脖子。
    那時她還不是修女,她不需要還俗。他們同居了,慕南成為她心中摘花的人。
    不久他們有了可愛的女兒alina,這個女兒和所有出生的嬰兒不同的是,她出生時就帶有一種香氣,沁人心脾的香。醫生說,這是個奇蹟,是千萬分之一的奇蹟。慕南給女兒起的中文名叫香香,ailsa給女兒起的德國人喜用的名字叫愛麗娜(alina)。

    * 慕南在他父親的壓力下,向ailsa求婚,那天ailsa興奮的跑過來告訴我這喜訊,我為她祝福,從心裡羨慕她能嫁給摘花的人。
    可是,她見過神父後回來說,她念神學是上帝的旨意,她的一生屬於上帝,她不能結婚。
    就這樣她沒有答應嫁給慕南,又過了一段時間,一場車鍋差一點要了慕南的命,慕南的右腿膝蓋以下截肢了,但他保住了性命,可他的父親和繼母身遭不幸。
    在參加已故老闆慕雲軒和太太張玉玲(慕南的父親和繼母)的葬禮時,我的先生和我說,這是一場謀殺!說那個混蛋打亂了FBI的所有計劃。

    看到這裡沈艷茹驚愕的在心裡劃了個問號,她在心裡問道:“FBI的所有計劃?他...他的先生是誰呢?”
    因為索菲婭在這裡指的“我的先生”,艷茹理解成是她的叔叔沈國立,而她的叔叔是有家室的,叔叔的這段情,純是婚外戀。聯想到媽媽幾次的提醒,她馬上想起媽媽信中的囑咐:“  今後不管事態的發展如何,包括你叔叔沈國立介入的一些事......你都要記住:你叔叔還是有恩於我們娘倆的,你爸爸去世後的所有安排,都是你叔叔幫助實現的,不論他做什麼,我們都沒有理由記恨他。”
 
    沈艷茹有些糊塗了,一種擔憂襲上心頭,一個巨大的陰影,由模糊開始變得清晰。
    她繼續看下去,而且還有個新的發現,索菲婭每次記錄的日期都是星期日。

    * 就在慕南出院後兩個多月的一天晚上11點多鐘,ailsa跑到我的寢舍,說讓我開車送她去醫院。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問她,在路上她羞臊的說:“和慕南做愛,下身像着火一樣的被灼傷,疼的厲害。她說慕南已叫了救護車,她不想和慕南同時就醫。”
    天那,這簡直是天方夜譚!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男女做愛竟然能起火一樣的灼傷生殖器官?

    到了醫院,醫生給她用藥後問她,在做愛前吃過什麼,喝過什麼。
    她回答醫生說,她和慕南都喝了一小杯中草藥泡酒,說是慕南父親慕雲軒生前常喝的一種中藥泡酒。
    醫生建議她讓家人將藥酒帶到醫院進行化驗,她委婉的轉告醫生去問慕南。
    這個時候的慕南,早已被救護車接到醫院的外科室在處置患處。
    按醫生要求,慕南給老太太Emma打電話,通過慕南女兒alina的保姆,到慕南的房間,倒出一小瓶藥酒送到醫院化驗。
    化驗結果是: 酒中浸泡的這種植物(中國叫中草藥)大多生長在中國的內蒙古草原, 其它地區少見。中國俗稱肉蓉,老百姓管這種植物叫黑司令。
    查中國醫學部門的權威解釋:這種植物有補腎,益精,壯陽之功效。對腰膝冷痛,血枯便秘,女子不孕等症狀,宜有一定的療效。但對陰虛火旺及腸胃實熱的人是不宜服用的,尤其內火過旺的男女。
    被問及做愛下身像着火一樣的燃燒,醫生苦笑着搖頭,無可告之,只說有待研究。
    一位被諮詢的教授說,這種情況,通常在男女做愛高潮來臨時肉體感覺燃起,灼痛感強烈,是人類億萬分之一的個案。
    最後這位教授留下的懸念是:也許與中藥泡酒有關;也許是與慕南腿截肢後的一些用藥有關;也許......
    留下了一串的“也許”,還建議慕南和ailsa一定要接受心理治療。
 
   “哦,我的天那!”艷茹一聲驚嘆。她馬上想起有一次和慕南要做愛前,她想喝一杯法國的白蘭地酒,嚇的慕南趕忙起身,穿上假肢,一瘸一拐的, 把那一大瓶泡酒抱走, 她問他拿泡酒去哪兒, 他說要放回爸爸的房間, 等他回來, 慕南什麼情緒都沒有了, 敢情是心裡障礙啊。

    艷茹繼續看下去。
  
    * 可是, 事後ailsa向神父懺悔時,神父說,這是上帝對她的懲罰,說她本來就是嫁給上帝的人,怎麼可以和凡夫俗子相戀同房呢。神父說她現在悔過還來得及,讓她每日懺悔,讓她悔過自新,建議她回到她的國家重新做人,並叮囑她從此不能與任何男人有染。
    她說她的心願就是做個修女,可是修女是不能結婚的,更何況她未婚就有了孩子。神父說,那是上帝的旨意,她的女兒alina是上帝派往人間的天使,在傳播着上帝的福音!上帝會原諒她的罪過。
    ailsa回來後,變了個人似的和我說:她在上帝面前開悟了,福音成就的人生就是釋放,束縛與壓抑源於心存的罪惡。福音給予人的不僅僅是那份信心,而且包含着世俗生活中的一切幸福和快樂。信仰是人的生活不可或缺的一個重要部分,世俗生活與信仰生活不是矛盾的,也不是衝突的,而是完美的融合。這是神給人的真正恩惠,也是信仰生活的真諦。
    她還說,“在地如在天”是說在世俗中的生活與在天堂的生活完全是一樣的。
    最後她說:“我要成為一個終生侍奉上帝的人,每天傳播上帝的福音!”
    於是,ailsa找個理由告別了慕南和女兒alina,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德國,在馬蘭鎮一家修道院領洗,並在鎮上一中學兼職教書。
    現在的ailsa己發永願,實現了她一生的心願,成為了名符其實的修女。

   “ailsa發永願成修女?”看到這段的沈艷茹,嘴上重複着索菲婭的記錄,她明白了。她挺了下後背,想起老公躍進在電話里講的有位意大利的修女,她嘟噥道:“什麼意大利的修女呀,原來就是慕南的前女友,愛麗娜的媽媽ailsa!”
   “可是,她在德國,是怎麼知道索菲婭遇難的呢?”一個疑問在艷茹的大腦中馬上跳了出來,她繼續看下去。
  
    * “最讓ailsa放心不下的不再是慕南了,而是她的女兒愛麗娜(alina)。”索菲婭寫道。
    “所以她每個星期日與索菲婭保持聯繫,目的是隨時了解女兒愛麗娜的情況。”沈艷茹的思維接上了索菲婭的記錄。
    艷茹內心感慨:“可憐天下父母心!”
    這個細節讓艷茹想起,每個星期六索菲婭都要來看愛麗娜,而且每次都買些小食品或小玩具,這讓天天和愛麗娜在一起玩的盼盼沾光跟吃了很多小食品。卻原來這裡有不為人知的隱情啊。
 
    往下看是ailsa告訴索菲婭教書,神的啟示錄的一些心得記錄。
    再往下看,艷茹看到了索菲婭的一句話日記。
    其中有一頁上寫着,說她回台灣休假,ailsa仍與索菲婭女兒ann保持聯繫。
    最後艷茹在最後一頁的最後一段,看到了索菲婭最後的記錄:那便是艷茹與媽媽Emma的通話內容,及與沈國立的通話要點。

     “明白了。”艷茹的心在說。
     她的表情,由神情專注到舒展眉梢。她攏一下那披肩的長髮,從心裡流露出一種無所畏懼的蔑視。她點了下鼠標,薄薄的嘴唇微微張合着,她在心裡可憐索菲婭,她訕笑道:“哼,這個世界,你喜歡的東西不一定會屬於你!可憐的女人,總把那個摘花的人視為是自已心中的上帝!”
    她抬起頭,坐直了身子,她在思想着ailsa,那個德國女孩......
   “也許...”她嘆道:“信仰,真的能改變人生啊?甚至拋離事實上的丈夫和女兒......”
  
    她又伏下身來,快速的用鼠標上下翻騰了一遍, 沒發現還有值得她注意的內容。她不想再看了, 因為她已經搞清楚了兩個事實: 一個是老公躍進在火葬場看到的那位修女就是ailsa;一個是她的叔叔沈國立的真實身份,應該是FBI或是警察的臥底探員。
 
      沈艷茹是個記仇的女人,想起羞辱她的安妮(ann),20年前她抱着奶粉一步一步走回爺爺家的情景就會出現。當她知道叔叔沈國立在外養的女人就是索菲婭並生了安妮(ann),她對他們只有鄙視,厭惡和瞧不起,她甚至認為索菲婭的死是咎由自取,是活該。
  
      突然,一個念頭在艷茹的腦海浮出:“假如叔叔仍然是警察或是FBI的臥底探員,那媽媽Emma被拘捕他能不知道嗎?”
     她在心裡分析着:“如果叔叔知道,這裡面就含有陰謀或圈套。”
    “不行!”她脫口而出,想馬上打電話給慕南。
    “可是...”她猶豫了,一個聲音提醒她:“沈國立是你的叔叔呀,而且是總公司最值得信任的總管,告訴慕南,他會信嗎?”
  
    沈艷茹在設問中不知如何決斷,恰巧在這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維。
    盼盼在外面喊她該晚餐了,孩子們在外面等候。
    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中,一個下午過去了。
    她退出磁盤,裝進Burberry包里。
    她又關上電腦,應聲告訴兒子盼盼和愛麗娜等會兒。
    她心裡想着:“晚飯回來, 在天黑的時候到屋外流水的假山里,取出媽媽存放的夢幻望眼鏡所有的資料,還有那個特製的眼鏡,然後打電話給慕南......”
    應了老公躍進的話,真成了地下工作者了,她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

   “是叔叔沈國立嗎?或是他培養的線人?”她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心裡忐忑不安的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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