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加國:北美的陽光是不是真的很溫柔 |
送交者: 佚名 2005年07月12日17:32:02 於 [加國移民] 發送悄悄話 |
人在加國:北美的陽光是不是真的很溫柔
剛到Edmonton的時侯,我們學校對國際學生很好,不僅報銷飛機票,還把我們安排到了downtown的一個高層旅店。當時和我一起乘飛機來的,只有老劉哥一個人,因為別人早就到了,只有我們晚到。我看到老劉哥,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他也像照顧小妹妹一樣照顧我。我這個人膽子很小,剛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還很恐慌,總和他寸步不離。搞得老外同學們都說,這個中國來的小女孩怎麼嫁給這麼成熟的一個人。他們之間還互相說,你看這個人塊頭多大,你可不能招惹他的wife。這還是我後來聽E說的,弄得我哭笑不得。就因為我們很自然的苦命相憐,我也很自然的跟着他去他的房間吃飯。 正在吃到了北美的第一頓飯的時侯,他的roommate回來了。一個個頭不高,身材結實,相貌清秀的中國男孩。我剛到加拿大覺得真是荒無人煙啊,老外都很少見到,別說中國人了。於是我立刻很happy的準備跟他說話。沒想到這小子一張口就開始說流利的英語,連普通話都不會說。然後,只好客氣的用英語打了個招呼,他就匆匆忙忙走了。然後,老劉哥說,這傢伙是個香蕉。“What? 什麼是香蕉?”別笑我土,我真不知道。就是外黃內白唄。了解。 我愛Calgary,他的家。 這個學校的研究生入學很麻煩。錄取了你,給你獎學金,但是還要你考試,就是考大學學過地所有的專業知識。在考過了一籮筐的入學考試之後,終於可以開始上課了。我們專業的中國人還蠻多,而且都坐到前排。我進入教室的時侯,人已經基本到齊了,我的眼睛滴溜滴溜的搜尋着空桌,這時我又看到了坐在一堆老外中間的他。老劉哥告訴我他叫E,可是我卻叫他“老劉哥的同居密友”。我扭頭輕聲地對老劉哥說,“你的同居密友也在啊!”因為我不喜歡不會使用祖國語言的人,也就是香蕉,所以我們都不願意和他講話。於是我們就在一個教室里上了4個月的課,卻沒有說過一個Hi字。 轉眼放了聖誕假,老劉哥不堪重負重新回到了祖國懷抱。我,則孤苦伶仃的留在這個我並不喜歡的地方繼續努力。平時的課程本來就重,加上我的變態的馬來西亞老roommate,三天兩頭欺負我。想想當年的我真是柔弱啊,居然無力反抗。 爸爸在中學當老師的時候曾經教過一個學生,雖然沒有教過什麼諸如數理化語文外語這樣重要的課,但是家裡人還是為了不讓我覺得孤獨為我聯繫到了這個叔叔。聖誕放一周假,叔叔全家熱情的邀請我去他家,Edmonton南部的一個城市,Calgary. 好巧啊,E的家也在那個城市。Edmonton已經以寒冷著稱了,2003年的冬天windchill達到過攝氏-50度。我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地方,這下我真的太開心了。可以離開這個寒冷的地方,可以離開我那個變態的roommate。 這兩座城市雖然在地圖上離得很近,可是開車走高速也還要3個多小時。中午時分走,到了Calgary已經可以看到晚霞了。夕陽紅色的晚霞給卡城鍍上了一層暖色,讓我感到了寒冬中的溫暖。我很想信第一印象,就是這樣,我就喜歡上了Calgary。到了叔叔家裡,溫暖的不止是空氣,我像是回到了中國自己的家。從這之後,每次想到或者說到卡城,我潛意識裡的都是家的感覺。 儘管今年聖誕去叔叔家,Calgary和Edmonton對我已經沒有那麼強烈的反差,但是Calgary仍然是我最愛的加拿大城市。 對面的女孩。 第二個學期,我進了我們系最有名的教授D的研究組。同一個課題的還有系裡的另外一個年輕教授T,我們都可以說是一個大組的。本科時,我同一個實驗室的研究生師姐的老公,也就是我的師兄,在T的組裡,我也有一些關係很好的中國同學加入了T的研究組。而我卻在那裡偶然的發現了E,這個傢伙簡直無處不在啊。 這學期我只有一門課,而且還有實驗。我做事向來小心翼翼,做實驗的時候就不敢太快了。正當我聚精會神的處理我的樣品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了我的對面。原來是E。他本來不和我一起做實驗,可是今天他卻忽然跑了來。我說過我不喜歡香蕉,而且人家不和我說話,我才懶得主動說。於是我還埋頭繼續我的實驗。這個時候,E跑了過來,問我“How do you pronounce your last name?” 我笑笑,告訴了他。我知道,我的姓老外都不會讀。他果然很"白"。可是他馬上就可以按照我的發音發出來,還告訴我,粵語裡,應該拼成choi,所以他不認得。然後他告訴我,他會說粵語。哦,難怪他不和我和老劉哥說普通話了。看來也許錯怪了他。 朋友,你別哭。 快到期末考試的時候,國內出現了大變故,我的情緒一陣低落,吃不下飯,睡不着覺,瘦的像脫了水一樣。我的朋友都說我像朵weak flower那麼弱不禁風。我自己也感覺到,面頰明顯陷了下來,而且注意力減退了,都沒法認真複習功課。這時,E又出現了,陪我說話,耐心的開導我,給我講他發生過的事,“逼”我去上自習,給我買飯。最後,我的這們課得以拿A,和他不無關係,直到現在我都很感激他這件事。四月的Edmonton還飄着雪花,從實驗室出來,太陽早已經收了工。本來說好和T組的師兄一起回家,可是師兄說他要工作到凌晨。他知道我膽子小,不敢走夜路,他就把我託付給了同組的E,E則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走在路上,我發現他的臉色很難看,他才告訴我他剛好有很重的偏頭痛。我從來沒有過頭痛,可是我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和緊抿的嘴唇,我知道,他必須回家休息。可是固執的他卻堅持要送我回去,直到看到我開了大門進入揮手和他再見。我當時真的好感動,E是這麼一個好人,可我開頭還對人家有那麼多偏見。 開會咯。 我們學生物化學的這個方向,一年總會開幾次會。開會!聽着好boring啊,不過這可是遊山玩水的大好機會。其實組織會議的人自己也知道,開會的同時還要觀光,所以,我們的這些會議總會在風景秀麗的國家公園舉行。不過,不要見笑,2004年的4月末,是我有生以來開的第一次正式研究會議。其實小時候我也開過很多次正式會議,不過都是跟着爸媽蹭過去的,呵呵。 這次會議,是在落基山腳的一個童話般的小鎮舉行的。儘管Edmonton還被厚厚的積雪覆蓋着,可是這個南部開車只4個小時的小鎮卻已經泛起了油油綠色。襯着湛藍的天,和偶爾浮過的多多白雲,落基山脈顯得格外蒼朗俊美。反映着天藍色的大小湖泊,加上搭建的像安徒生童話里描述的西式洋房,和略帶簇簇雪花的綠色松枝,點綴着整個山谷,難怪全球各地的人都趕到這裡度假了。我們的客車停在半山腰的一家旅店,一樣也是童話格調。會議就是在這裡舉行。而我們也可以在這裡停留三天玩樂。 聽說這樣的環境很容易讓人們fall in love,我以為,然。呵呵。 E是開車直接從Calgary家裡來的,比我們大部隊到的晚,所以在我們後面排隊註冊。他遠遠的忘着我,不知道怎麼了,這次看到他,我的心撲撲直跳。 (多倫多信息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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