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雖是件陳年往事,但經歷特殊,又與六四有關,不妨翻出來給網友們瞧瞧。
大約是1991年春節前後,老猿當時在位於薩斯卡通的薩斯喀徹溫大學重讀英文碩士,期間與幾個港人新移民合作,他們出錢出力出地方,我出知識技能主編創辦了 名為《薩省華報》的薩省第一份中文報紙。為省錢,我提議與正在薩城巡迴看訪留學生的教育參贊接觸,以便免費獲得有關大陸方面的新聞來源。經同意,我晚飯後 到旅館去了一趟。
不料第二天清晨,我接到一個來自省城裡加納、自稱是CSIS官員名叫Peacock的陌生電話,要求當天晚些時候與我面談。因當時還未確定移民身份,對校 外的人事了解甚少,緊張之際,我 忙跑到薩大國際學生辦公室找人諮詢,結果被告知這是加拿大國家情報安全當局例行公事,我只要如實以對即可。
‘我們了解,你昨晚X點左右進了X飯店X號房間見了X人,又是X點 開的,同時也知道你們的談話內容.'
‘。。。。。。?'我聚精會神地嚴陣以待,妻在旁也十分不安。
‘我們想知道的是,他有沒有試圖對你辦報施加過什厶影響?’
‘讓我想想。。。呃。。。呃,好象。。。沒有。’我邊拖延回答、邊儘快思索問題的要害所在。也許是‘愛國心’的自然反應,不管怎樣,我不能說任何對中國不利的話,何況事實上也好像真的沒有。
‘仔細想想,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那好,希望沒有。我們今後還有可能再找你,你想起來什厶,也可隨時打電話找我。’說完,他留下一張沒有任何頭銜、也無任何具體單位地址名稱的名片便 開了(我至今還保留着這張名片)。
談話在我家一共只進行了大約一刻鐘,之後從未有人就此事聯絡過我,但後若干年,我一直覺得我家的電話被人監聽,搬到溫哥華2、3年後還接到過一個神秘的警方電話,問我為何有時用別人的地址寫信,其實,我從未幹過這種事。打那以後,便再無下文。
經事後分析了解,加方前些時有幾個國會議員在訪華期間到天安門廣場表示對六四事件的抗議而被中國政府列為‘不受歡迎的人’,為了對等報復,加方想從我這拿到‘證’或說詞,以便‘有理有’地將中國駐加的參贊級官員也列為‘不受歡迎的人’。
就這樣,老猿因中加的外交戰而被加國情報安全部門大約盯了若干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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