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加拿大的教会生活(四) |
送交者: 大痴三郎 2008年10月25日00:24:57 于 [加国移民] 发送悄悄话 |
转眼到了星期六下午。按照太太的提示:到教会参加活动要带一道菜去,和大家一起“分享”。尽管H牧师和师母总是做上许多可口的中西食物,保证到会的人都能吃饱,可是咱一家三口都去,怎不能“空着手”吧,那多不好意思!她说自己每次去都带上一个“大作”——即使我和儿子都知道,在国内没有下过厨房的她所做的菜总欠些火候,差那么点点味儿。她这行为上的虔诚与配合倒是充分体现出来了。 教会里咱华人的大伙儿,多半知道我(应该是我太太的老公)要来了。大家总是真诚地点到即止地彼此关心着,此外也因为我是姗姗来迟吧。——我可要表现一下自己的手艺啊,看看冰箱里的材料,想想我心中的菜谱,就做道“贵妃鸡翅”吧。这可是家乡本地扬州籍著名“扬菜”大师方先生亲自教授的啊!据说方先生解放前在蒋介石家(南京总统府)做过小厨工,解放后在人民大会堂参加过名厨会聚,表演过“麻婆豆腐”呢。后来我开饭店时慕名请了他做顾问,尽管那时方先生教授的是我的大厨,我这个小老板在旁边也有了不少“剽学”。不过,最终也就是个眼高手低罢了。倒是这回我们带到教会的菜被“一扫而光”后,着实让我在家里荣耀了好一阵子。以后每次,我都尽量想着法子变变花样奉上一道“力作”,偶尔也有不畅销的。好歹没有人会问菜的来由、会谈论味道的好坏,盘中所剩是就是大家默默无言的评判。 那天,我和儿子准时出发,太太从上班的地方直接过去。 教堂坐落在一个比较空旷的绿草地中,是个多角的群屋,整个建筑并不表现庄严雄伟,事实上和周边的建筑没有什么差别,质朴而亲切。周围有一排排大树矗立护卫,多样的低矮植物合成几道绿墙,看上去显得生机勃发,精巧别致。 教堂门前有数人站立,笑脸迎接每位来者,来人络绎不绝。我虽然和家人一道,心里却并不轻松坦然。我可是从未经历这般场景,特别是有热情的洋人接待而我却不会说英语啊!接下来知道,和我亲切握手相迎的两位老者,先生是这里的M牧师,太太也一起参加牧会。M牧师身材较为高大,略显发福。待人笑容可掬,和蔼慈祥。银白的头发和粉红的脸色正应验了中国人所说的“鹤发童颜”。握着他柔软非常的手,给你以无法忘却的印象。据说,二十年前他就在这个教会“工作”,现在年事虽高却能够再一次回到这里,觉得十分高兴。籍着H牧师的翻译,我后来在和他沟通中获得这些信息。 教堂里的空间很大,最大的房子里坐满了人,说那里主要是西人,讲英语的。我们寻着房内走道,来到另一个大房间,这就是我们国语教会的活动场所。房间里有一套打击乐器,有台球桌,有乒乓球桌,有很多桌椅沙发。 那天我们进场时,大家是分成两圈子的。一组是先生,一组是女士。分别在热烈地谈论着,不时发出欢笑声。孩子们有楼上专门的一见房子供他们玩耍、学习,我儿子就在上面和其他孩子一起学习素描。我太太经过两年的磨练,能够和大家“随意”用英语谈谈了,而且人头也已经很熟,坐下来就和大家融为一体。我坐在先生们这里,可就尴尬异常了,要不是H牧师主动和我聊聊,我就更加难堪不安。 七八位先生围坐一起,都在用英文交流,这时那位慈祥的M牧师在其中是主角。可以看得出,大家谈的比较愉快,而我却如云里雾里,不知所云。这可能是我活到今天,最感愧疚、最伤自尊的遭遇了!要知道,在国内的聚会场合,我也算个积极活跃的角儿啊。——真个是“书到用时放恨少啊”,我那二十年前的英语学习咋就没有坚持呢?我发誓,一定要过英语这一关! H师母准备请大家吃饭了。这时M牧师要为大家谈话的结束而祷告,问我有什么愿望时,我说:但愿主赐我智慧、能量,早日学成英语!M牧师把我们每一个人的愿望记在笔记本子上,并虔诚地带领大家作了个简短的祷告。 晚餐就要开始,这时W牧师要求带领大家来做饭前祷告:感谢主引导我们兄弟姊妹来这里聚会,感谢主给我们健康的生活,感谢主赐给我们食物--- 我们最后跟着说:阿门! 尽管我并知道“阿门”是何意思。 取饭是要按照先小孩和老人的顺序开始的,我们这些先生们当然也要让女士优先。这是我第一次身临这样的场合,用公开的言语要求和一致的行为来体现“尊老爱幼”之精神美德。也许是我固陋寡闻,过去在国内任何场合,我都没有听到这样的“公开宣言”,到是有老祖宗的传统教导:女人和小孩不得“上桌子”陪客人吃饭的家规。可见我们的“尊老爱幼”自有自己的一套教诲和原则。 这个时候,大家都开始用国语交流了。我也随意地和几位先生聊了几句。之前叫我担忧,都讲英语让我如何安身啊,当然也对大家的语言水平报以莫大的羡慕。 西人的甜食做的非常好吃,而M牧师带来的巧克力蛋糕尤为香甜可口,因着他夫妇那真挚的博爱。 饭后的活动开始了,是一起来唱圣歌。W牧师的儿子大学放学了,来弹吉他领着我们唱。我不知道这孩子是否信仰基督教,但从他真诚的笑意和用心的投入上,我感受到他应该沐浴在主的关怀中。他的声音还算不错,乐感也好。看着激光投射的字幕,我觉得歌词十分陌生有趣,但是听出每首歌的乐曲中都有很多流行音乐的元素,有的节拍甚至是十分相似。不可能是圣歌模仿流行音乐吧,到底还该是流行音乐源自教堂音乐,教堂圣歌吟唱的更久远。 我少年时是“哑嗓子”加“左嗓子”,班上文艺活动挨不上我,因为不能容忍这个缺憾就决心私下不断磨炼。到了成年,社交应酬与自娱自乐完美结合,夜夜卡拉OK,常常放声高唱。十几年中,有时“秀”几首高音名曲也常会叫人刮目叫好。听到这些圣歌原来也是这样通俗易唱,曲调优美,心中自然生出许多亲近好感。纵然其中歌词对我来说,并不能完全吃透意义。 唱歌告一段落。M牧师拿着他的《圣经》走上台,准备给我们讲读。我看到他的《圣经》象是真皮封面封底,烫着镏金字的釉黑色封面和封底夹衬着染红的内页切面,透着神秘和庄重。他一手拿着《圣经》,一手翻动着内页,含笑地给我们讲解《新约》某章。他的风度和神情似乎体现了他的虔诚和信仰。可是我更多的在想,他真的相信天父、天子的存在和对我们的救渎吗?耶酥真的有那样神奇的能力给人治好各种顽疾吗?这独一真神确实存在吗?他讲解的那个章节正是:耶酥给麻风病人治病,众人后来都信了他等等。 M牧师的讲解是由H牧师给他做翻译的。同台翻译,讲解速度自然很慢。大约四十多分钟后,M牧师结束了他的讲解。我继续翻着自己手中的《圣经》,这是W牧师借给我太太看的中英文和合本《圣经》。之后大家进行了简单的互动,W牧师告诉大家,下一次邀请了一位七十多岁的Y博士来给我们做“见证“。她曾是研究生物工程的,退休前在香港某大学任教。信仰耶酥基督几十年,有很多感恩的亲身体会,有很多论述科学与信仰的文章发表,现在主办一家神学院。她给大家讲讲“生物科学与基督教信仰”。如此,我的兴趣很大,我决定下一周无论如何都得来此聆听。同时,我开始产生了通读《圣经》的想法,想探究其中到底都撰写了哪些精深奥妙的内容,几千年来一直影响着虔诚的人们,直到今天仍然让这文明科学的社会如此信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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