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加拿大不易 |
送交者: 佚名 2003年02月25日18:25:20 于 [加国移民] 发送悄悄话 |
在加拿大生存的确很难。每个新移民初来时无不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是加拿大的生活会让他们懂得很多很多。 工作方面,勿庸多说,每个人都知道加拿大找工难。我来的时间不久,但是由于经济原因不得以开始了打工生活,在已作过的工厂中,员工有很多是大陆的移民,他们大多学历很高,其中不乏硕士、博士,这些移友好象早已安心于这里的打工生活,在近于机械的工作中绝望的等待苦尽甘来的一天。一个小小的食品作坊,真是藏龙卧虎,估计中关村中顶尖的公司也不过如此。少数人开车前来,步履鲜亮,换上工作服后,却干起了最累最脏的活,总算熬到下班,换过衣衫,又是步履鲜亮地离开,个中辛酸,又有谁知。我早班晚班都作过,每天上下班时间都极早或极晚,当一个人孤独地呆在安静的灯光忽明忽暗的地铁中时,面对着一个又一个和我一样的同胞时(在这里,恐怕最早的或最晚的乘客都是同胞),真是百感交集。 来到加拿大一段时间的人都会发现,这里精神异常者很多,可怕的是,有不少同胞也得了这种病,但他们的反映是:自闭,自私,仇视同胞。我的第一份工作也是在一个食品加工厂,这里的很多人近乎心理变态,不知是生活的压力还是国内外巨大的反差使他们对你给予的第一次的友善微笑回报以冷漠、仇恨的目光。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你要一边承受最累最脏的活,一边聆听中国监工和变态工友的”谆谆教导“,其中一个相貌堂堂的操北京口音的工友(不知名字,只能分辨出典型的北京口音,可能是二监工,在此无意冒犯北京同胞)更是盛气凌人,对干着毫无技术内涵的简单劳工的我动辄发号施令、冷嘲热讽,我只能分析他是原国内的企业领导,由于国内外生活工作反差而导致心理变态。当大年三十的晚上,我脏的象小鬼一样回到house的时候,只能一边想象着国内春节联欢晚会的盛况,一边独饮寂寞之酒。终于,在大年初二,我因再也忍受不了二监工二鬼子的盛气凌人,终恶言相向,初三以不谦虚之罪名被开除出厂。一个友善的工友私下对我说,我干的活是这里最累的活,如果我能干这个,加拿大没有我吃不了的苦,短短的四天已经算长的了,很多人一两天就走人了。我明白,有很多人一定象我一样,可以忍耐繁重的劳动,但不能忍受变态的工作环境,和同胞的白眼。 后来,我从别的途径了解到,这里长期工作的人大多已在这工作至少2、3年以上,其中不乏偷渡者(老板对于我所从事的工作公开宣称,最好是偷渡身份的和难民)。 值得庆幸的是,以后的几分工作中,遇到的同胞工友基本都很友善,有时大家虽言语不多,但仅仅相互间的友善目光也能让我感动。是的,只有移民才能了解移民的苦与乐,原我们彼此的目光多一点友善,多一点温情。 写的不算多,但有点沉重,可能是现在是多伦多深夜的缘故。我想写一点好的东西,可是太困了,以后再说吧,只能对大家说,加拿大有红花绿草,有明媚阳光,但也有丑陋阴暗,有辛酸无奈;但无论如何,人就象小草一样,总能生存,稍有空间,也能清荫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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