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拿大驾车的精彩瞬间 |
送交者: 玩儿去 2004年01月10日23:49:59 于 [加国移民] 发送悄悄话 |
在加拿大学读书时,我学会了开车,想想那是1994年的往事了。掰着指头算算,驾龄没几年,出彩的故事却不少。 记得我第一次上高速公路开车是和老板去卡尔加利(CALGARY)的路上,开的还是系里刚买来不久的小卡车。那年月儿的我才刚刚拿到笔试后的实习驾照,别说高速公路没上过,就是校园里的小路也开不直。可依照当地的法律,身边只要坐个两年驾龄的司机,我便可以合法驾车。现在想想,这法律也真够损的,为了您和他人的幸福,请勇敢地开车。那天为了赶路,整个上午都是老板独自开车。可哪儿知道,午饭时分老板竟将咖啡喝多了,上了车眼皮就开始打架,哈欠连连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露出瞌睡状。随后毫不犹豫地便把开车的重任交给了我,一个没吃过猪肉,只见过猪跑的家伙。然后,老板倒头便睡,大有“你办事,我放心”的味道。我当时也没敢含糊,接过方向盘就开。头一次上高速,又是碰头车的盘山路,怀里免不了有点儿揣兔子,直扑腾得手脚都滴出汗液来。说真的,当时那种飘飘然的美妙感觉我至今难忘。由于初生牛犊不知死,开车不久我便撵上了一辆集装箱大卡车。跟在一堵墙式的卡车后面很觉得煞风景,一咬牙,一瞪眼,卯足了劲憋出了一个想法,超车。不曾想,就在我平生第一次超车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让我一激灵,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便击中了我前面的风挡玻璃。新奇地见到玻璃会那般慢条儿斯理不紧不慢地渐渐裂开,感觉很爽。待到老板一觉醒来,直瞪着玻璃上的裂纹发呆,好大一会儿都没整明白,只打盹儿这么点儿工夫玻璃就扯了个大口子。 有了这段冒险的经历,你说路考时的心情还能错得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轻轻松松便一次通过,拿到了正式驾照。有了货真价实的法律文书,跟在卡车后面开车就更加理直气壮了。有一次,我又跟在一辆卡车后面。开着开着,只觉得前面卡车的轮子开始转得有些怪异。反正,怎么瞅那轮子怎么不是圆的。还没容我整明白是咋回事,伴着一股股黑色粉末,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便稀里哗啦地朝着我的车鼻子猛烈拽过来。真没想到卡车轮胎的破裂会弄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儿。幸好有了上次碎玻璃的经验,才让我离卡车的距离足够远,要不然这回就不止风挡玻璃扯个口儿,说不定要连人带车一锅儿端了。 想想也是,轮胎爆裂算个啥鸟儿事,大不了是些橡皮物件儿,不如碰上个汽车轱轳过瘾。你别说,这事儿又让我给遇上了,要不怎么说是碰巧呢。一日下班高峰正在多伦多的 GARDNER 高速路上走着,突然瞅见一只汽车轱轳竟然毫无组织纪律性地离开了主人的汽车,孤独地滚滚向前。直惊得来往司机都瞪大了眼睛,争着看谁是那最后被击中的幸运儿。你别说,那车轮子到挺有准头儿的,只是在密密麻麻的车流之中左闪右躲,避过了一车又一车,滚了约一百多米远,最后竟然一头撞到隔离墩上,这才让失望的大家松了一口气。再瞧瞧那辆掉了轮子的日本车,车鼻子也只微微犯了点儿右倾的错误,便金属点地,冒出股股蓝烟。你别说,那掉了轮子的汽车司机当时还挺镇静,手忙脚乱之中不忘大方向,只让汽车滑行了二、三十米就稳稳停在革命路线上。我当时真被司机高超的驾驶技术折服,要是换了我,只不定要捎带多少无辜呢。 要说汽车车轮不过是个死物,开车撞个会喘气的家伙那后果又会如何呢?其实,在加拿大开夜车,最要命的事儿就是撞上野鹿了。轻则保险杠弯曲,风挡玻璃破碎,重则车毁人鹿亡。所以很多开夜车的谨慎人都会在车头两边贴上个特制的哨子,气流一吹,弄出些让鹿子反感的响动,驱赶他们早早回避,给领导让路。我们宿舍几个爱玩儿的穷学生很有开夜车的嗜好,因为白天要在实验室混饭,唯有夜晚才是我们的放风时辰。明知道夜间野兽出没,也只能将就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啦。又是一天夜里,哥儿几个的破车在黑暗中正行走着,只见车灯前像演皮影戏似的突然鬼影一闪,从荒野中跳出个膀大腰圆的野鹿,直吓得司机一个打晃,我们几个蹭车的主儿也随即跟着节奏吱哇乱叫。那鹿子在这爱野兽如父母的加拿大,可能从来没见过这种鬼哭狼嚎的架式,直吓得它六神无主,四腿儿哆嗦着往后猛退了半步。就这样,在高速之下擦肩而过,浪费了我们人兽之间本应该有的缘份。当时只感觉汽车被什么东西从侧面推了一下,等停下车来查看,并没有什么大碍。车帮上留下的些许精美鹿毛算做给我们这次约会的定情物。 撞鹿事件虽然惊险,但那毕竟是血肉之躯。其实,开车最出彩的当属金属间的碰撞。要不然,怎么当今优秀的日本车都采用薄钢板设计,崇尚鸡蛋碰石头,车毁人不亡的超凡境界。又是我们这几个穷学生,这回没事儿遛达到班芙国家公园 (BANFF NATIONAL PARK)了,号称北美最漂亮的地方。那叫一个舒坦,蓝天白雪,山峰森林,走在林区没有柏油的搓板儿路上,哥儿几个居然还颤抖出幸福的歌声来。也许是我们这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歌声做怪,只见得前面的汽车随之一颠,紧跟着一只硕大的消声器 (MUFFLER) 便脱离了车体,带着冷冷的金属光泽朝着我们的汽车扔过来。幸好,林区里的路面宽敞,车流稀少,一个大撒把,才让我们又躲过了一劫。这正是,喜鹊叫,客人到。乌鸦叫,丧气兆。我们哥儿几个这么一叫,幸福止不住地往外冒。 老话儿说:常在河边走,哪儿能不湿鞋。我说是:汽车天天开,哪儿能不出彩?最好别忘了自己的精彩瞬间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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