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我們來看言語的時機你也要會判斷,不該講的時候你講,你的心已經不忠了,因為你太急躁了,而這個急躁的背後你再探深一點是什麼?是你控制的欲望太強,就覺得你要趕快聽我的。所以我們人的存心你要看到底,你才能夠從你的存心去修正錯誤。所以因為急躁,因為控制的欲望太強,所以時機沒抓好反而事倍功半達不到效果,甚至於不只沒有效果,還把事情搞砸了。我們從《弟子規》來看看言語,哪一些時機該講,哪一些時機不該講。比方說「親有過,諫使更」,父母親有過失,親人有過失,這個時候就是講話的時機。但是什麼時機好?「悅復諫」,這個悅是喜悅的悅,代表他心情比較好的時候再講。所以你看經句,連一個字你都不可以小看,「悅復諫」,這就用一個悅就代表時機點要抓好。他已經火冒三丈了,你再去勸他有沒有用?要審時度勢。
「晨則省,昏則定」。晨昏定省,讓你的父母歡喜,讓你的父母放心。所以該講的時候要講,很多人說:我就是嘴巴不甜。其實障礙不在外,障礙就在自己的這一念心。假如我們講的話能夠讓父母歡喜,你有這一分利益父母的心,孝順父母的心,哪還有那麼多什麼我的習慣就是嘴巴不甜。事在人為,不要推說我的個性本來就是這樣,個性隨時可以修正的,只要你真正那一分孝心,那一分利益他人的心能提得起來,你的整個言語行為就會變。
「出必告,反必面」。你時時處處該交代的一定要交代清楚,讓你的父母不擔心。「入則孝」裡面的「出必告,反必面」,我們不要說只是對父母出必告,反必面,這樣我們學問就學呆了。應該是只要我們交代清楚就能夠減少別人擔憂,你就應該交代。對太太要不要出必告,反必面?要!甚至於說實在的對你的孩子也是要,因為你的親人了解你在哪裡他就放心。像我們要出去,跟晚輩打一下招呼,我們去哪裡,很快就回來,他也清楚,他也不慌張。甚至於在公司裡面,我們要出外的時候,也要把我們的行程告訴上司或者告訴同事,讓他們在緊急狀況還能夠通知到我們。這就是處處要能夠替人設想,這個言語的存心是如此,這也是對人的恭敬之心。對人恭敬就會常常想到怎麼做才能夠讓他們放心,讓他們減少擔憂。
「彼說長,此說短;不關己,莫閒管」。當別人在那裡說長道短,這個時候是不是你說話的時機?不是,趕快怎麼樣?趕快離開。是非之地,你只要站在那裡可能都會惹禍上身,所以我們要有這個敏感度。我記得在我成長過程,常常人家都會跟你劃分,你是這一派的還是那一派的。很奇怪,我好象行為處事就會站在中間,這一派我也不算,那一派我也不算,而且兩派都跟我處得不錯。所以在論是非的時候我們就溜之大吉,不要卷進去了,到時候人家說:他們在那裡批評我們的時候,蔡老師也在。那我們就解釋不清楚。但是我們站在中間並不是說不關心,不是這個意思。當我們站在中間的時候,對雙方都是一種提醒,因為人都會犯過跟不及,所以往往分派的時候,都已經是對某一些觀點太偏頗了。這個時候你站在中間不動,對他們都是一種牽制力量,等他們察覺到自己做得太過火,要來問問你,你這個時候一開口就能夠把他的偏失稍微緩回來。所以這要有前置作業,就是你平常要對他們關懷,平常自己要把本分做好,你才有資格去勸別人。
所以我常常一來把我老師的工作做好,人家看到你就對你敬三分,二來常常買一些東西送他們吃。所以有時候我買了餅乾都不會買一包,我買很多包。然後六個年級,所以一年級開會我們就拿一包去給他吃,二年級就拿一包給他吃,而這一些信任都是為了往後能有很大的作用發揮。所以我跟同事都處得很好,也懂得多請客、多送禮。我記得我辭掉工作,還不敢跟我的同事講,後來沒辦法宣布的時候,當場有同事眼淚就掉下來了,幸好這種場面看多了,但是我會勸他,我們還是在同一條船上,我們還是都在做教育,都在弘揚文化。
人跟人的緣非常難得,得來都不易,所以我每次回家裡,我會帶海口的名產,有時候還拿到上海的名產,我們會拿回家裡去,去看看我這些老同事,這一些老師。也在教學當中,在修養當中,跟他們進一步再作切磋。而我跟這一些老師討論教學,討論教育的時候,我內心都會很高興,因為這一個老師背後站了幾百個學生,所以我們要能看得比較深遠一點。當你在幫助一個朋友的時候,你也要看到他背後的子子孫孫,他背後的可能會因為他而受影響的親友。當你有這樣的一種態度的時候,你面對每一個人都會恭恭敬敬,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