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當今美國的少女族

樓蘭

家有女兒令人憂?
　　當十三歲的女兒想靠吃避孕藥來推遲月經期，以不耽誤去夏令營游泳；
　　當十四歲的女兒想把頭髮染綠，並在耳朵以外的身體部位穿孔戴耳環；
　　當十五歲的女兒想用老爸的剃鬚刀來剃腿上的汗毛，以便穿短褲泳裝時顯得性感好看；
　　當十六歲的女兒先斬後奏，把自己的亞裔胎子打扮成金髮籃眼，穿坦肩露肚的行頭以便暴露出身上的刺青；
　　當十七歲的女兒根本不告訴父母，就跟網絡上相識的朋友外出約會；
　　作家長的該如何應對？
　　這些例子，都是發生在華人女孩身上的事實，也是令所有家有ＴＥＥＮＡＧＥＲ妙齡少女的父母們擔憂發愁的有普遍代表性的問題。
　　看著自家的小女娃長成為亭亭玉立的少女，望女成鳳的家長們一面滿心歡喜，一面憂心忡忡。雖然華裔家長們明白，在美國已不能按照東方傳統三從四德的標準來塑造女性，但讓女孩們健康、安全地成長，少受複雜社會的壞影響，是家長們的共同願望。
　　然而，許多對美國社會少女族狀況認識不深的華人家長，往往對過去聰穎聽話的乖女兒在進入ＴＥＥＮＡＧＥＲ年齡後出現的一系列異常想法和逆反表現，感到措手不及，無所對應。也擔心美國這過分自由開放又危機四伏的社會，威脅著寶貝女兒的安全。
　　如果家長按照中國傳統道德觀念對孩子管教過嚴，或許適得其反，引起具有青春發育期逆反心態的孩子的牴觸，加深親子之間矛盾。若矯枉過正地按美國式的自由化撒手不管，又可能使尚不太懂得社會險惡的孩子誤入歧途，一失足成千古恨。
　　ＴＥＥＮＡＧＥＲ妙齡是孩子生理心理髮育成長的重要時期，也是非常需要成年人關心指導的人生階段，尤其豆蔻年華的女孩子有其脆弱之處和特殊的成長需要。家長和成年人應該首先對當今美國少女群體特徵有所了解，弄清自己的孩子或學生
屬於哪一類，才能對症下藥地進行引導。

各族女孩情況異?
　　在一次美國女童軍東北地區職工培訓研討會上，麻州衛斯理女子學院的一位知名教授，根據她多年來對不同種族女孩群體進行的調查研究，分析了社會上少女問題產生的一些客觀原因。
　　她首先通過一個遊戲，讓與會者們為女孩子在發育期各種生理心理現象（如月經初潮，情慾萌動，第二性徵發育，情緒逆反，思想消沉等）依次排出秩序。常與女孩子打交道的女童軍職工們，還不見得能把這些秩序都排得正確。
　　而且，據該教授解釋說，不同種族的女性，這些生理髮育現象出現的先後是有差異，所以一種秩序不能適合所有族裔的女孩。比如，黑人女孩的月經初潮平均要早於白人女孩十個月左右，但她們在心理和情感方面卻不會比別族裔女孩早熟。因
此，將非洲裔少女早孕率比較高籠統歸罪為其種族群體缺乏道德教養，而不考慮其生理原因，就顯得不太公平。試想，這些黑人女孩子生殖系統發育較早，而心理上卻依然很不成熟，就更容易在混沌無知的情況下受到性侵犯而造成早孕。
　　這位教授在對數千名初中女生進行的調查中還發現，不同族裔的女孩子的夢想與追求也有很大不同。一般來說，白人女孩大多希望自己在學校里更加引人注目；黑人和西語裔女孩則盼望自己的功課能更好些；而亞裔女孩卻渴望能多交些朋友。
　　這些調查結果非常具有代表性，值得家長和教育工作者思考，以便針對不同族裔女孩子們的需求而因材施教，對症下藥。
　　亞裔家長比較注重孩子的學業，亞裔女孩通常學習成績也較好，但她們連朋友（尤其是異族朋友）都很少，又怎可能像白人女孩那樣奢求在大庭廣眾中更加引人注目呢？
　　性格比較內向羞澀因此不太善於廣交朋友，大概是亞裔女孩的通病。教育與心理學家認為，九至十二歲是孩子成長過程中最需要友誼的時期。此時如果他們沒有知心朋友，將會影響一生的交友能力。開始青春發育期的女孩對友誼更加敏感，在學校的集體環境中，因缺少朋友產生的孤獨，是種非常痛苦的感受，少數族裔孩子更會從此烙上被歧視的心靈陰影。這會影響到她們的心理髮育和個性成長。
　　亞裔家長應首先檢查自己，是否只顧督促孩子的學業成績，而疏忽了女兒交朋友的情況？有些家長連課外活動時間都寧可孩子花在功課補習和才藝學習上，而忽視甚至阻止她們參加社交娛樂性少兒活動，或者有意無意地限定她們的校外交友範圍（如只鼓勵孩子去中文學校等華人圈）。殊不知，這不僅剝奪了童年的快樂、扼殺了孩子眼下最急需的社會交往建立友誼的機遇，也阻礙了她們發展將來闖蕩社會非常有用的人際交流本領，影響她們“情商”的提高。其實，亞裔女孩的普遍內向，並不見得是她們天生的本性，卻可能是具有東方傳統觀念的家長們限制的結果。 
　　家長和教育工作者們，應該懂得“取長補短”這個道理！在了解亞裔女孩子的共同夢想（或者弱點）之後，應該鼓勵她們學習其他族裔同學的長處，加強社交技能。與其總對其長項“錦上添花”，不如對其短處“雪中送碳”，才能使孩子的身心得到健康全面發展。
　　
初中女孩易沮喪?
　　在為一所中文學校的家長做如何使孩子全面發展的講座時，我曾以一些提問來測試家長們對當今孩子的了解程度。其中一個問題是：“三至七年級女生發生情緒低落心理沮喪的百分比。”按美國平均水準，約有百分之二十左右此年齡段女孩會產生類似心理問題，但在少數族裔和新移民女孩群體中百分比要高得多。一些調查還證實，百分之三十的華裔青少女有自殺傾向，這就是成長發育期心理沮喪未得到醫治，而導致的後遺症。
　　孩子們從小學進入初中的十至十二歲，正處在青春發育期，此期間伴隨生理變化，常會出現心理沮喪，女孩子更甚。因此，成人們不要因為少年（ＴＥＥＮＡＧＥＲ）或准少年（ＰＲＥ－ＴＥＥＮＡＧＥＲ）子女突然變得性情怪異而責罵他們，這往往是他們體內的荷爾蒙變化作怪。
　　進入初中，男孩子身材長高體力增強，學習上也會出現飛躍。而不少小學階段很優秀的小女生進入豆蔻年華後，一方面因開始發育而如含苞待放的鮮花，日益變得美麗動人，外界威脅也增大；另一方面，她們自己還未對此身心變化作好準備，反爾會感到羞愧，並覺得在體力智力上都力不從心，因而產生自卑引起沮喪。人稱這是女孩子的“自由落體”時期。也有些女孩變得暴躁或反叛，以掩蓋其內心的軟弱和自卑。
　　女孩子生理和性情的變化，應該是個信號。家長們（尤其是母親或其他女性長輩）要多多關心鼓勵她們，聽聽她們訴說自己的苦惱，對她們講講過來人的經驗。哪怕她們當時頂嘴或愛搭不理，也並不見得沒聽進去。
　　此年齡段的孩子還有個特點，就是喜歡隨大流，懼怕同齡人的壓力，還樂於嘲笑人又特怕被別人所嘲笑。性格較脆弱的女孩子承受外界壓力的能力就更差些，再加上沮喪和自卑感，會使她們變得自閉，不太敢堅持正當行為。家長們可能會發現，進入中學的孩子，尤其是女孩，會突然對許多以前熱中的活動失去興趣進而放棄，尤其是校外團體活動或競賽性項目，還會對其他堅持參加者冷嘲熱諷。
　　其實，她們不見得是真的膩煩了這些活動。或許是出於虛榮心，生怕在才藝競賽中不容易獲勝而丟面子；或許是因為男生們搶盡風頭，令女孩們急流勇退；或者是聽到愛說怪話的同伴的諷刺，令處於愛隨大流年齡的女孩打退堂鼓。如果家長對她們的學業期待很高，孩子更可以中學功課增多為藉口而放棄其他活動，結果卻並不見得真有助於她們集中精力學習。
　　那位衛斯理學院的教授通過女童軍組織進行的調查發現，進入初中的六年級，是女童軍會員急劇減少的一個門坎（此現象也發生在包括中文學校在內的很多課外組織）。除了進入中學之後課業加重校內活動增多等客觀原因外，也常有十一、二歲女孩們的心理障礙作怪。
　　而那些能在初中仍然參加女童軍組織的女孩，大多具有比較堅毅的個性和明辨是非的能力，因此能夠在最受困擾的階段抵抗住各方面的阻力。她們很多人能堅持參與女童軍等組織活動直到高中畢業。女童軍活動為女孩子們創造了沒有男生在場的環境，尤其方便對女孩進行青春期指導，並益於她們發揮女性潛能和獨立性，克服自卑，消除沮喪。該組織培育女孩自強、自立、自尊、自信的宗旨，和注重集體友誼的方式，也有利於女孩儘早克服發育期的心理障礙，成長得更加成熟堅強。 
　　家長們雖然不能強迫，卻要引導鼓勵成長發育期少女繼續參與校內外健康多元、尤其是針對女孩的社交和集體活動，這正是幫助她們度過心理沮喪期的良藥。
　　在十一至十四歲左右的初中階段，是孩子們生理心理變化最大，因而思想上也比較迷茫混淆的時期。何況每人的發育情況不同，有的人既有不懂世事的童真，又具自以為是的老成；有的人體格發育早熟，心智狀態卻還幼稚；也有的則相反，外貌還像孩子，心眼卻如“小大人”。對此階段的少兒尤其不可一概而論，而要區別對待，特別是對待細心敏感的女孩子，長輩的鼓勵、體貼、關懷、指導是不可缺少的。
　　
高中少女三大類?
　　隨著高中生活的開始，ＴＥＥＮＡＧＥＲ們又經歷一個新的階段。他們的生理髮育逐漸完成，心理髮育趨於成熟，這是人的個性和人生觀開始定型的重要時期。許多家長會發現，逆反了幾年的孩子到了十六、七歲，又會願意與家長交流了。但此時他們已不再是像小時候那樣盲目聽從大人，而是具有自己的主見和明確的愛好追求。因此，能否在高中階段樹立健康的價值觀和人生觀，會影響一輩子做人的準則。
　　新世紀世代的高中生具有比較明顯的群類特徵，此年齡的少女更有獨特之處。美國著名的運動鞋及服裝生產商“耐克”公司，曾通過全美各地銷售其產品的連鎖商場，對以高中女生為主的少女族群進行廣泛抽樣調查。得出的結論可謂標新立異，但也有些代表性。
　　按照“耐克”的調查，二十一世紀初的美國高中女生，大致可以分成三大類，除下面論述的特點外，每類少女還有其喜歡的流行音樂及歌星、電腦網站、電視節目、雜誌期刊、汽車和服裝品牌。了解這些特點，或許有助於家長和教育工作者們及早發現女孩的成長趨向，以便及時引導，防患於未然。
　　請看“耐克”調查結論中的三類美國少女：
　　１．媚石女郎（ＧＬＡＭ－ＲＯＣＫ　ＧＩＲＬ）
　　這位完全扭曲的姐妹，騎著她的哈雷慧星，懷揣著當保姆看孩子掙的免稅鈔票和高消費限額信用卡帳單，闖入新世紀的黎明。
　　她那前衛新潮的獨立性，不僅反映出她對時尚的精湛見地，也直接影響著諸如ＭＴＶ等頂尖電視節目中的形象塑造。她天生具有好萊塢明星的審美觀，領導著當今時裝新潮流，也主導著此類扮相的發展趨向及流行期限。這種登峰造極型的女郎，可能並不代表少女人口中的大多數，但卻絕對引導著對未來趨勢的預報。
　　這種女孩既媚力四射妖魅無窮，又追求岩石般冷酷堅強的個性與造型。她打扮得紅裝武裝集於一身。晶瑩閃光的面部化裝、高跟平底踏拉板涼鞋、可更換彩色塑膠外殼的行動電話、不乾膠照片拍立得相機，還多少表現其少女的嫵媚。而色彩刺眼的桶式背包、帶有特別字符或都市圖案的鮮艷噴彩體恤衫、包緊臀部的皮褲皮裙皮革裝束，則刻意體現出其冷酷硬漢的一面。
　　她喜歡的業餘活動包括：上網採購從服裝鞋襪到男朋友、逛商場、上電影院、節食、演劇社、閱讀某些少年雜誌。她熱中的時髦運動則有：上體操房、動力走步、瑜伽、及踢式拳擊。
　　２．暴亂女丫（ＲＩＯＴ　ＧＩＲＬ）
　　這小女子號召所有女孩們，在家裡、在學校、在整個社會上，去引發騷亂的折磨感。進行這種讓別人感到難受的惡作劇很容易，而且並不需要真去傷害他人。你要作的，只是在自己身體儘可能多的部位上串孔戴環和打上刺青的烙印，同時再把你的腦袋浸到霓虹色彩染髮劑的海洋中。
　　這個裝扮得華而不實的小丫頭，代表著頹廢黃色音樂迷日漸增長的人口，她追崇的是在其高中校園內，公然蔑視和反抗現今的主流趨勢。
　　在披薩店打工似乎是可以供其課後特殊消費的就業權宜之計，揉麵團的收入，滿足了她出席狂歡亂舞和地下音樂會的需要。
　　儘管她的奇裝異服好像是通向犯罪現場的入場券，但女孩們具有一點暴力威懾形象，卻並沒有害處！
　　在肚臍、舌頭、嘴唇等身體部位串環，頭髮染成鮮艷的粉、藍、綠等顏色，真真假假的刺青，酷野的手鐲和掛鏈錢包，是她的日常行頭。肥大的褲子和背後帶號碼的露肚臍恤衫、舊式學生鞋、三角巾、光碟隨身聽，則是其威力的象徵。
　　她的課後活動常有：在購物中心閒逛，看流行音樂會或參與狂舞，買二手光碟，到舊貨店採購，攝影照相。跳勁舞、滑輪板或溜旱冰、高山滑板（滑輪板和滑雪板的結合物）、滑水等體育運動愛好，則反映出以追求激烈危險刺激，來顯示女孩威力的意向。
　　３．主流女皇（ＭＡＩＮＳＴＲＥＡＭ　ＱＵＥＥＮ）
　　城郊地區似乎大批養育著那些白天穿制服、晚間穿便服的正統女孩，但不要過高估計長此以往的潛力。這種傳統上最能被主流社會讚賞的女孩，儘管她是課後輔導和教師講座的產物，她仍然也是商業消費時代的產物。
　　她的傑出天資，最好是在學術辯論和才藝比賽中得到展現，然而，這並不意味著，她不需要一點帶威懾力的外表裝扮，以便將其才華傳達得眾所周知。
　　有三個關鍵因素主導著此類女孩的服裝挑戰。首先，保持圖案和色彩儘量簡單，而更多依靠式樣來展示美感。其次，調整服裝的功用，使其適合“全天候”文武多樣活動，而並非只適合某些場合。最後，不必害怕揭示她渴望引人注目的需求，她可能不願意穿著皮革超短裙招搖過市，但點綴一些亮麗色彩和額外拉鏈，大概正適合她的所需。
　　串珠手鐲、體育運動鞋、挎包或草編手袋是她的隨身行頭。而她想顯示威力則靠特定品牌的游泳衣、太陽裙、書包，還有手提電腦。
　　她們參與的課外活動較傳統，滑雪、網球、田徑、游泳、高爾夫，校報校刊編輯、全國性榮譽團體，設計房間以與個性匹配，還少不了ＳＡＴ及其他學業提高輔導。此外，她們還會喜歡登山、攀岩、跑步和水上運動等體育項目。
　　
灰姑娘們何去從?
　　耐克公司進行調查是出於其商業產品開發需要，調研重點也多著眼在高中少女們與時裝商品消費有關的行為意識，但其中仍生動地反映出不同類型女孩們的性格特徵。
　　然而，儘管調查者們表示，抽樣調查時注意了被調查少女的種族、經濟層次、住區位置等條件的多元化，因此結果應具有普遍性。但許多人仍然認為，此結論還是偏重於美國主流白人社區。而少數族裔尤其是新移民少女，恐怕多數還處於這三類女孩之外。
　　也許亞裔家長們會認為，這三種類型的女孩各有毛病，都不是自己對孩子的期待。相比之下，較為正統的“主流女皇”類型大概還算能被接受的，但這個名稱卻已經把少數族裔女孩們排斥在外了！
　　然而，如果家長以這幾類女孩的愛好、著裝等特點來仔細考核自己的孩子時，或許會吃驚地發現，女兒正向自己不希望的方向發展。其實這也是當今美國社會少女族群的一種趨勢，許多生來不俱“媚石”天性，而且再努力效仿也進入不了“主流”的“灰姑娘”們（例如少數族裔女孩），便以逆反心態向“暴亂”型靠攏。 
　　我曾為女兒就讀的高中做義工，協助畢業生晚會，還為十二年級辦中國文化講座。除了想為孩子的學校作些貢獻外，我也想親眼看看孩子上學的環境。這也真使我有機會見識當今高中生在學校的普遍形象與表現。我發現美國學生們的打扮都還正常，頭髮色彩也還自然；倒真是亞裔男女學生有不少把頭髮染成金黃、棕紅，甚至把發梢挑成紫色、綠色。再看亞裔女孩們的穿著打扮，也有許多符合“暴亂”型特徵。儘管不少這些亞裔少女性格仍然溫柔，學習也很不錯，很難將她們與“暴亂女丫”聯繫起來，但不能不意識到，這是如今包括亞裔在內的少數族裔少女們的一種反叛性的追求趨向（男孩也有類似傾向）。
　　當家長們發現這點時，恐怕會非常擔憂。但是否與女兒談過心？了解過她們這樣作的動機只是盲目效仿，還是對忽視自己的社會包括家長表示抗議？有個高中時才移民來美的華人少女，就愛以暴亂型打扮讓其父母難受，誰讓他們只顧打工掙錢而不關心孩子呢？！孩子的異常行為，往往是向家長和成人們索取感情與理解的信號。為了孩子的未來而在美國辛苦奮鬥的華人家長們，千萬別因為忙於謀生掙取物質需要，而忽視了孩子的感情需要。

少女征途新挑戰?
　　隨著女兒逐漸長大，家長們會發現已無法以自己的想當然來教導她們。尤其是新移民家長，因自身所受的傳統文化教育不同，又不了解當今美國少女群體的普遍情況，較難在適當的年齡引導孩子通過參加恰到好處的活動來健康成長。
　　那麼該如何了解新世紀世代的孩子呢？其實，美國許多研究機構經常通過各種渠道發布青少年情況調查，而家長們不僅要關心ＳＡＴ考試、校區或大學排名等，　更應該注意影響青少年身心全面發育的所有信息。因為在美國升學就業獲得成功，不僅取決於學習成績，而需德、智、體、群、藝全面發展。
　　美國最大的為少女服務並進行研究的權威性機構要屬美國女童軍。自１９１２年３月１２日創始至今的九十多年歷史中，為了根據時代發展更好地服務於女孩子，女童軍不斷對女孩興趣需求進行調查探索。進入二十一世紀，美國女童軍總部更建立了專業研究部，發表的一系列研究報告，不僅作為女童軍組織本身制定新方針的指南，更被全美媒體和青少年教育部門廣泛引用推廣，也會對所有教育工作者和家有女兒的家長們有所啟發。（可查美國女童軍網站：ｗｗｗ．ｇｉｒｌｓｃｏｕｔ
ｓ．ｏｒｇ）
　　與“耐克”等營利公司充滿商業氣和譁眾取寵的調查結果相比，非牟利機構女童軍的調查結果更加切合實際、範圍全面、具有說服力和指導性。調查顯示，如今的少女們生理心理髮育比母親一輩早熟四、五年，但感情的發育卻並未提前，因此在日益複雜的社會中所受威脅誘惑更大。
　　金錢物慾、煙酒毒性、家庭及社會暴行、升學就業競爭壓力、心理猶豫綜合症等現代社會弊病，都影響著少兒的成長，而新興高科技和電腦網絡也使女孩和家長們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新挑戰。正如女童軍研究報告中所說：“少女們尚未獲得駕照
就在網絡高速路上飛駛”。以往的一年中，美國發生三千多起少女失蹤案件，其中與網絡有關的達四百餘起。調查還發現，超過三分之一的少女在網上聊天或郵件中受到過不同形式的性騷擾或誘惑，卻只有百分之七的女孩向家長老師或監護人匯報。更多人則以為網絡上的一切都是虛擬的，沒有實際危險。然而，少女甚至成年人受不良網友誘惑而遇害的案例時有發生。女孩和家長們對網絡威脅缺乏認知和防備經驗，才是更可怕的。美國女童軍網站有專門為女孩們設計的欄目，其“網絡安全指南”會對女孩和家長們都有幫助。
　　而調查也顯示，如今美國的新世紀世代女孩比以往任何一代少女都具有上進心，絕大多數渴望接受高等教育，成為職業女性；同時很多人也希望建立和睦家庭，養育子女。
　　例如根據一項對１１至１７歲女孩進行的廣泛調查，美國女童軍制定了新的服務方針，以符合時代潮流的新形式來吸引該年齡段少女回歸健康少兒組織，著重培養她們的社交與領導技能、開拓未來職業等，塑造適應新世紀的新女性。值得注意的是，這項調查恰好截止於２００１年９月１０日，但女孩子們對於“你最大的擔憂”一問，占最高百分比的回答是：“對環境缺乏安全感”。她們當時尚未受到９１１恐怖攻擊事件的影響，但女孩們心理上已有不安全的陰影。女孩們的解釋是，除了社會、學校、網絡、家庭內存在的暴力危險等因素外，她們還常對學業、個性、交友、心靈、感情等方面的壓力感到恐懼。外界似乎只逼她們成功而不許失敗，使她們無法正視人生挫折，有了苦悶無處可以傾訴，出了問題無人可以幫助，缺乏辨別和應對危險的經驗與本領，等等。
　　女孩子在發育期自信心降低時，更會對高期待高壓力形成恐懼感，又不敢向家長或老師抱怨，怕招來更多的批評或輕視，這成為她們失去安全感的根源。這非常值得家長和教育工作者們深思！我們對孩子的期待，為她們帶來的是正面的鞭策，還是負面的心理壓力？
　　美國女童軍的新方針就是針對１１至１７歲少女特點，培養善解人意的成人義工，正面引導少女們提高自信心和綜合社會能力，根據自己的個性和特長來快樂健康安全地成長。本文開頭列舉的“問題”，都可通過參與這些活動得到積極的轉化，成為有利少女塑造自我的正面因素。
　　雖然社會上有人對單純女性環境（如女孩組織、女生院校等）是否有助於女性青少年全面發展提出懷疑，女童組織和女子學校培養出的女性傑出人才的比例更高，卻是不容質疑的事實。而且在對少女和成年婦女進行的調查中，問她們是否渴望有機會參與全女性環境活動，絕大多數給予肯定回答。
　　家長們應鼓勵女兒們到校外更廣闊的社會上參與健康的青少年團體、娛樂社交或義務服務。華人家長更應多與孩子一起參加主流社團活動，一方面通過為課外少兒團體義務服務來回饋社會，同時又能了解自己的孩子如何與他人相處，更重要的是可以了解美國主流社會少兒教育的特點和面臨的問題，以避免用與主流社會不相容的方式誤導子女。
　　作為一個女兒的母親，我一直關注培養教育女孩子的方法。當女兒進入青春期，自己又從事了少兒教育工作，對此更有了較深刻的體會並具備了較專業的知識，願與大家分享，或許對華人家長們能有所啟發。本文雖是主要基於美國當代少女現象，但任何國家處於成長期的少男少女都有共同的發育特徵，因此也可供住在美國以外或有子無女的家長們參考。
　　對於孩子是否能夠生理心理健康成長、學業人格全面發展，家長永遠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然而，家長們肯出錢出力花費心血，並不等於教育方法就正確。家長的眼光不能只局限在自家的孩子身上，這樣的培養方針往往會脫離社會實際。當父母的還得多費心從宏觀了解整個社會相應年齡族群的狀況與追求，才能有效地開發子女的個人潛能，將孩子培養為符合時代需要的人才！
　　現代社會為女性提供了平等的機會，而通向成功女性之路，始於每名女孩的足下。想要把女兒培育成自強不息的人才的家長們，要與女兒們共同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