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政策:清华大学毕业三十周年随感 |
送交者: 比较政策 2015年07月14日21:03:07 于 [教育学术] 发送悄悄话 |
尊师敬友,更爱真理与自由—清华大学毕业三十周年随感 2005年春,我耳闻有些热心的1980级(1980年入学)同学在北京张罗毕业20周年聚会。我本来前一年已经向当朝的多数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校友”申请因天安门事件以来被中国驻日当局剥夺的公民权,但一直没有回音(至今),连任何国家的护照都没有,就懒得凑这份热闹。 2011年4月大学100周年校庆时,虽然我有了护照,还是懒得凑这份热闹。没想到两个弟弟都返校了,不由得感概提笔写“清华百年的悲哀”,引用我发表于东京《民主中国》月刊1990年6月号的“回忆1980年的清华学生会选举”,说明在中国的教育制度下科学知识不会发生其应有的社会效应,以及我2010年9月8日发表的“乔姆斯基教授的局限性”,“认为必须解散、摧毁清华、北大这些已经堕落为当代奴隶制(所谓‘中国模式’)的精神帮凶机器。”[ii]不过,这篇本来就不意发表的文章一直没有写完,我毕竟希望给母校改正、创新的机会,也珍惜两千名同级同学中哪怕是不理解自己信念的同学的感情。 即使在当代中日关系最黑暗的日子里,我在中日当局的压迫下,也从来没有改变对同班加速器专业十几位同学(1/3在国内,2/3在美国)的情感,也同样尊敬工程物理系绝大多数同年级的同学、老师和师傅们[iii]。但我几年前通过一篇单纯技术创新投稿的小事[iv]知道,校方仍然握有1980-85年关于取消我的预备党籍资格、发配兰州等见不得人的卑鄙材料[v]。所以,尽管可以进出中国了,我丝毫没有返校参加今年的毕业30周年纪念的兴趣。本来,我正好认识负责编辑《清华人》80级30周年纪念专刊的另一个系的同学,也想为校方提提建议[vi],但我还是没有投稿,免得又遇到被拒绝刊登的尴尬,破坏了同学感情。 但是,我终于遇到了一件不得不捍卫自己思想信念的事件:以80级全体校友的名义,每班向校图书馆捐赠一个桌子。 我丝毫不质疑每一个组织、参与捐赠的同学的诚意[vii],问题在于:经历了30年的国内、国际政治经济变迁和人性遭遇/悲喜丑剧,为什么还有这么多清华同学热衷于无视、压制别的同学的意愿,非要以全体同学的名义向校方效忠呢?我很欣慰看到有一些在美国的同学理解我的人格原则,只能以个人(或得到全体同意的集体)的名义捐赠[viii]。既然不可能劝阻惯于以全体名义行事的中国特色规则,我只好卑微地请求任何人用全体同学的名义行事时加上“(赵京除外)”的小注。经历过被开除预备党籍和国籍的精神历程,假如2000名80级同学中的1999名同学同意以全体的名义捐赠给校方,我宁愿请求被开除校籍。 遗憾的是,“清华大学1980级全体校友”最终还是被校方(见今日署名的“清华大学教育基金会”荣誉证书)嘉奖(利用)了。这是清华教育的悲哀的一个缩影,从政治、经济到文化、商业,清华什么都是,唯独不是一个大学;从学位、荣誉到权力、资金,清华什么都有,唯独缺少truth(真理/真实)和freedom(思想与学术自由)。
[赵京,中日美比较政策研究所,2015年7月14日,纪念倡导“自由平等博爱”原则的法国大革命226周年] http://cpri.tripod.com/cpr2004/letter.pdf。除了四个大学“校友”,还有一个南开中学“校友”。 [iii] 例如,教我们加速器原理的老师得知当年的驻日公使唐**因为勾结日本当局出卖、迫害我而高升到外交部长时,义愤填膺,转告给一些还记得我的老师。 [iv] 赵京,“突破毕生难关的汉语文字设想”,2009年9月27日初稿。学校的月刊本来通知我要发表,等我把自我介绍送去后就没有回音了。 [v]这些材料也被用于当年国家教委剥夺我的公派留学资格和外交部剥夺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资格,至今没有任何纸面说明。 [vi] 例如,我们学校、特别是我们系(工物/物理)不应该接收娶二十几岁女学的82岁教授。 [vii] 尽管有些同学在捐赠宣传中,说这是我们求之不得的校方赐予的机会。 [viii] 大约十年前,硅谷的一位80级校友组织以个人名义捐助的“勤学金”帮助经济困难的在校同学,我响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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